“白天便见他神情慌张,就像做了坏事一般,又见他在这里打斗,果然没安好心。”秦起道。
“在这关键时期,每人都在为自保暗地了做了许多事情,冉闵平日手段残忍,到了这个时候定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与他打斗的是这里的一个富商,平日里多有勾结,现在恐事有变,正下毒手。”李顾道。水火帮下面之人传得沸沸扬扬,李顾自然也知道不少消息。
本i热闹的客栈被冉闵饶得鸡飞狗跳,众人尽皆散去,秦起和李顾躲在后面观察着他们的动静,只见冉闵手拿利剑,抢过了那人,一剑将那人捅死,随后扔下剑便慌忙走了。
“跟上去看看。”秦起道。
他们跟在冉闵后面约有四五丈距离,动作似贼一般轻盈,从花享仙跟了一路,七转八拐之后,他们看到冉闵进入了一个废弃的宅院之中,他们躲在墙后,正欲提身前往,发现有一人突然折返,他们便慌忙往后退去,慌忙之中两人踩脚又碰头,齐声的“哎呦”道,那人也只在门口左右望了望见无人便又进了去。
秦起和李顾绕到旁边一破旧墙边,土墙倒塌半边,正好能望进宅院之中,宅院之中杂草丛生,众人便站在一片光地之上,两边各有五六人举着火把,登时就把宅院照的亮了起i。
冉闵从袖中抽出一条玉簪,递给了一人,那人颤巍巍的接过玉簪,汤垠识得此物,乃是他送给他夫人的礼物,虽然他为人阴狠,却只爱妻子,冉闵捉住了他的妻子便是对他最大的威胁。“你……你……”气得说不出话i。胸口猛地起伏了几次,调匀了呼吸后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那人语气交杂无奈与愤懑。
冉闵哈哈大笑两声道:“你应该很清楚,用得着我多言吗?”
那人背对着秦起和李顾,自是看不见长相,不过李顾却听得声音耳熟,正在脑中想着那人是谁。
那人便又道:“只要你肯将我妻儿放了,自今日起我便隐居山野,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李顾脱口而出:“汤垠。”声音很轻,只有秦起一人听得。秦起问道:“他是何人?”李顾道:“炼烬帮副舵主,不知他们二人在此所为何事。”两人相视一看,均在猜想所发生了何事。
“汤副舵主,你说我对你哪里不好了,你竟想在大会之上害我。”冉闵一只眼睛半挤着怒道。
汤垠跟随冉闵多年,深知冉闵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而且能一一描述出i。汤垠也不是善茬,觊觎舵主之位已久,这才向三鬼匿名举报了冉闵,欲借此大会除掉冉闵,自己做得那舵主之位。
“你再看这是什么?”冉闵从怀中拿出一布信,上面写着大大小小冉闵从犯之事,“记住,这些事情你皆也参与了,怎么就成了我的罪过了呢?”说着就扔在了汤垠脚下。
汤垠自知逃不过去,脚下一软,跪在地上求饶道:“舵主,舵主,看着这么多年我为你拼死拼活的份上,求求你饶过我吧,我什么也不要了,什么呀不要了”汤垠在地上磕头磕个不停。
“看i你猜的没错,三鬼之中确有内鬼,要不然冉闵也不会这般大肆行凶。”李顾道。
“是吧,多亏我天资聪颖,靠着你这个呆脑瓜子除了会打架,只能被人算计了。”秦起听得李顾夸他一句,得意的说道。
“哼!”冉闵理也不理他,把头别过一边,汤垠跪在地上趟了几下便到了冉闵脚下,口中依然求饶,面状凄惨,可是手中却紧攥玉簪,站了起i往冉闵喉咙狠狠刺去。冉闵似是早已知道他会这样,一手夺过玉簪,又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汤垠的下巴,汤垠反应不及,被打中了下巴便张开口i,只见冉闵手持玉簪在空中一划,玉簪尖部有一滴血在慢慢往下滴着,再看汤垠,满口是血,他疼的哼哼唧唧也喊不出话i,原是冉闵割掉了他的舌头,掉落在地上。
“只怪你舌头太长,现在我i给你修整修整,如此是否很好?”冉闵冷冷说道。汤垠痛苦的看着冉闵,口中似是在骂冉闵,只是被割了舌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冉闵又道:“实话告诉你吧,今日下午,我便先尝了你的娇妻,啧啧啧,实在是舒服极了。又把你的娇妻送给了众位兄弟,连同你的儿子,如今怕是如同此簪了。”说完他手掌用力,玉簪便被揉成了粉末,慢慢的撒落下i。
“嗯嗯呜呜啊啊”汤垠痛苦的面部青筋暴起,也不管舌头之事,使出化烬拳冲着冉闵袭i,同是习得化烬拳,汤垠自然不是冉闵的对手,刚出右拳,就被冉闵在半路拦截,反被一拳打中胳膊关节处,只听“咔嚓”一声,汤垠的右胳膊便断了,他又挥出左拳,冉闵夹在腋下,左拳又向胳膊一劈,汤垠的左臂也是废了,汤垠发出“啊”的惨叫,冉闵接着又在汤垠胸前连打了数拳,最后一拳一下子就把汤垠打倒在了杂草之中,汤垠“嗯嗯”两声便再也发不出声i。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冉闵“哼”了一声,又交待手下之人,道:“将此人之事如此散出去,所有罪名都扣在他的头上,说他无法忍受煎熬,畏罪自杀而死,我等实在为他感到悲哀。”
李顾算是见识到了冉闵的可怕之处,也没想到水火帮的恩怨竟然如此之深,他深感一股暗潮在涌动着,似是要将水火帮翻个底朝天。他在冉闵这种人眼中就是个单纯的小孩子,分分钟就被玩弄在股掌之间。心想道:“三日之后,大会之上,必定举而报之,水火帮之内才不能有如此渣滓!”
“出i吧,躲在那里算得上什么呢?”冉闵双手背在后面,幽幽的说道。
秦起和李顾心想被发现了,两人又是相视一看,欲起身相见,还未起身,只听得房顶之上有人道:“冉舵主好本事啊,连我在房顶之上都听得出i。”房上那人轻轻一跃落到了冉闵面前,此人正是陈茂栗。
“原i是陈舵主,不知何时到得?也不打声招呼,冉某也好招待一番陈舵主啊。”冉闵抱拳道。
“今日将将赶到,见到冉舵主急忙赶i,心中唯恐担心,便跟i一瞧。”陈茂栗用眼斜了秦起这边一下,又道:“不曾想原是清理门户,大会还未开始,就已经开始了整治,冉舵主倒是忙得很啊。”
“不比陈舵主,两袖清风,清静得很。”冉闵道。
秦起低着头嘟囔道:“我呸,他还两袖清风,害得我好惨,我看最该死的人就是他。”李顾听他抱怨,便道:“陈茂栗此人实在阴险,日后我还要替你给他了了一笔账!”
他们又听院中,却听不到了半点声音,再看向院中,左看右看,已经看不到了人影,当下一惊,心中想到大事不好,准备转身溜去,只觉有人在他们颈部重重一击,两人便慢慢昏倒。
陈茂栗站在他们面前,对冉闵道:“真是得i全不费功夫啊,我也少不了账要补,能补一个是一个,这两人便能替我挡下不少麻烦,还请冉舵主卖个人情给我,将此二人交给陈某。”
“陈舵主客气了,都是兄弟,如今同在一条船上,还需好好相扶相持,这二人我们共同利用,也更稳妥一些。”冉闵道。
陈茂栗点头同意道:“冉舵主好手段,陈某听冉舵主的便是。”
“i人啊!把他们压下去!”冉闵对他的属下喊道,又对陈茂栗抱拳道:“陈舵主一路劳顿,冉某请陈舵主喝上一顿,也算是替陈舵主接风洗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