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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只想当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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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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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莃最后当然还是应了。

    于是自己在帐子里窝了两天后,跟着罗成去当了内应。

    可直到被人蒙上眼睛押走时,心里都止不住一阵窝火。

    不是内应吗?不是应该以友军的身份打入他们内部吗?

    这叫什么内应,她这是又去当了回人质吧!

    赵莃欲哭无泪,时隔两个多月,再一次蹲了大牢。

    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这些人不让说话,她甚至连罗成还在不在一旁都不知道。

    直到被人拉下黑布,一把推进牢里,还是懵的。

    到了陌生地方,本能的开始打量周边。

    这地方不比她之前待过的那个好上多少,也是乱糟糟的干草堆了一地,狭的空间下挤了几十个人。

    除了光亮好些,应当不是在地下之外,唯一值得安慰的事,她和“她家少爷”没被分开。

    这次她扮演的角色是罗成的侍女。

    那天快到雁行山脚下的时候,看他随意的从怀里掏出两张面具,她还惊了下。

    这年头,人皮面具已经这么不值钱了吗?

    亏她还把之前那张当个宝,这突厥逃命时候掉了可是好一阵肉疼。

    不过,凭什么他戴上面具还是富贵公子模样。

    而她当个丫鬟就算了,这张脸比她之前那个面具还要一言难尽,那半张脸上的胎记叫人看了都犯恶心。

    在赵莃几乎实质化的怨念目光下,罗成解释,“安全为重。”

    好吧,可以理解,毕竟这么一张脸肯定没人打她什么主意。

    抬手摸了摸那侧胎记,不甘心,“其实男子长得太好也不安全。”

    他戴的面具其实比他原貌还是差了点的,可他们一道来得,怎么也得有难同当不是。

    罗成一顿,“我觉得要是都长得这么伤眼睛,山贼们可能看不上。”

    赵莃表面上低眉顺眼的跟在他身后,一派侍女样,暗地里撇撇嘴,好吧,他怎么说都有理。

    不过这人刚刚说话一直直视前方,不知道是不是连自己都被这面具恶心到了。

    想到这,赵莃一时悲愤,忍不住心理阴暗的想着,搞不好那会山贼里就有几个有特殊癖好的,让他穿这么骚包。

    罗成这次装扮的是四方游历的富家公子,比起平日低调的白袍惹眼得多。

    直到他们走至半山,很“凑巧”的就被绑了。

    她是不知道他计划,还以为他们这是要找上门去。

    谁知人家早就准备好了“自投罗”。

    赵莃在牢里一把扶住了后头被推进来的她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少爷”。

    关切道,“少爷,您没事吧?”

    如果忽略掉那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这关心会来可信很多。

    罗成假装没看见,“哎哟,本少爷的腰,这些人也太粗鲁了。”扶着后腰直嚎嚎。

    啧,装的还挺像。

    这里空间剩的,四周墙壁坐满了人,他们就像是在人群中表演。

    被抓来的人大多衣着不菲,也有几个向赵莃这样的下人打扮,全都见怪不怪的看着他们。

    大概内心就是:又有倒霉虫被抓来了。

    赵莃扶着罗成走到一旁坐下,旁边的公子不知道是胆子还是被她那脸辣了眼睛,乖乖缩到一旁给他们让位置。

    赵莃朝罗成打眼色:现在怎么办?

    扫了眼外边的看守和里头的人,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也是够郁闷了。

    罗成看她一眼又垂下眸子,她顺着他视线看去,是她的手。

    她不自觉的看向手上那简陋的银镯子,做工粗糙,算是她迄今为止戴过最不值钱的首饰了。

    做侍女怎么也用不上装备到手上,可罗成就是送了这么个东西给她。

    刚开始,虽然没显露出来,她多少还是觉得他抠门的。

    得知内里玄机,多少还是感动了一下,当然,前提是他没在那之后就紧跟着拿出那张恶心人的面具。

    不过现在他看她手干嘛?

    难道这么快就要明火执仗的打起来?

    那他们刚刚关门的时候才是最佳时机吧。

    显然他们默契还不够,罗成见她没能领会,靠近她的手从身后悄悄伸过去拉住她的。

    身体挡着,别人都没注意到。

    只赵莃在触上的一刹那微微颤了下。

    罗成没等太久,开始在她手上写字。

    轻微的滑动触感唤醒她,意识过来后开始仔细辨认:等,路上留了记号。

    传话不方便,倒是言简意赅。

    赵莃反手触上他的,指尖一顿,开始写到:什么时候。

    罗成:今晚。

    就这么写了几个字,她觉得被他划过的地方有些发痒,连带着手心都出了汗。

    那股子热意,又好像从手心不断蔓延,蒸腾到脸上,到耳尖。

    现在她反而庆幸,隔了一层面具,好歹是透不出去的。

    赵莃偷眼看了已经把手收回去的罗成,他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和周边的人如出一辙。

    她不自觉放下心,又带了点莫名的失落。

    他们之间明明日渐熟稔,这样的接触却比之当初还让她不自在。

    赵莃在心里甩甩头,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整理好情绪,她跟着摆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半躲在主子身后。

    从罗成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微曲的腿,以及随意搭在上头的双手,这个姿势衣袖上滑,露出一截皓腕。

    从刚刚无意触及的汗湿,到那格格不入的镯子。

    他也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决定带赵莃来的那天早上兴之所至的画了个图,他还记得罗文眼角眉间的暧昧神色。

    “爷对赵姑娘未免太上心了,银母玄丝说给就给。”

    说着又满脸复杂心的看着他,“就是这图,要不我去镇子上找人再画一幅。”

    他家王爷从来无往不利,这么简洁到丑陋的东西送出去,能给人姑娘家气跑了好不好。

    唉,他这个贴身侍从真不好当。

    罗成睨着他,“你这么闲,那不如去帮我查查最近那些闲言碎语是怎么传出来的?”

    罗文立马顾左右而言他,三两下就跑了。

    他这么上心,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要保她无恙罢了,最多,因为一点欣赏,一点好奇。

    罗成对自己这么说。

    夕阳西下,有人来送饭。

    只是保证他们饿不死,自然不是什么好吃食。

    罗成看不上,没动。

    周围去吃饭的人一个也不会觉得奇怪,富家子弟嘛,他们刚来这里的时候谁还没点骨气呢!

    如今只希望先保住命等着家里人来救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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