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上门
除了盐巴,啥调料也没放,烤出来的鱼其实味道并不多好,但几个人却都吃的津津有味。
只是,所有人都在吃鱼,偏生何怀瑾却还在烤东西,江小渔见了,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眼瞅着手里的鱼已经不多烫了,她便用手撕下一些,仔细的挑去鱼刺,喂到何怀瑾嘴边。
如此你一口我一口的,夫妻俩分吃一条烤鱼,倒也算别有一番滋味。
因中午的日头实在忒毒辣,一行人不想顶着烈日赶路,以至于直到太阳偏西才踏上归程。
不过这么一趟下来,江杏儿如今俨然已经成了江小林的小尾巴。
江小林走到哪,她便要跟到哪。
不仅如此,江小林说什么,她都要跟着附和,甚至好几次帮着江小林挤兑江柳儿,说她是脑残粉都不为过。
反倒是江柳儿,眼瞅着不过短短半天时间,江杏儿就从自己的跟屁虫,琵琶别抱,转而投入了江小林的怀抱,一时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的好。
此外,老江头对这两姐妹的态度则是愈发和蔼的起来,每每江小林跟江柳儿斗嘴的时候,还会不时的搭腔。
而且,多数时候,他都是偏帮着江柳儿的。
这点是真真气煞了江小林,惹的他不止一次的怀疑到底谁才是爷爷的孙子。
与此同时,他还动不动就小鸡护食似的盯着何怀瑾,生怕一个不留神,他也倒戈相向,站到江柳儿那头。
而江杏儿,跟江小林混熟了后,这会儿也不那么怕老江头了。
说起话来也不会总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生怕惹老江头不高兴。
总而言之,这一趟西山之行,各人有各人的收获,算得上是不虚此行。
一路欢声笑语,待到得家门,早已是日落黄昏。
何怀瑾肩上担着满满当当两桶泉水,老江头则用根扁担挑着他新砍的竹子,江小渔手里拎着何怀瑾猎到的野鸡,江小林则被老江头支使了去送江柳儿姐妹两个归家,顺便把那弓箭还给人家。
行了这么一路,原本冰凉清甜的泉水都被夕照晒热了。
进得家门,江小渔首先就狠狠给自己灌了两口凉水,待解了渴,便瘫软在椅子上。
还在姨妈期间呢,虽说今儿已经不似昨天那般难受,但身上到底不爽利,头先在山上更是不方便的很。
奈何昨天何怀瑾就不大乐意今儿走这么一趟,怕给他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通念叨,故而,就是难受江小渔也只强忍着不吭声。
这会儿总算到家了,自然也就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眼见江小渔刚到家呢,就懒洋洋瘫在椅子上不愿动弹,何怀瑾轻笑了笑,一脸宠溺的道:“累了就去床上躺着,一会儿吃饭了我唤你。”
江小渔哪里肯听他的,嫌恶的摆摆手,她不依的道:“那哪行啊?我在这坐一会儿也就好了,你别管我。”
何怀瑾失笑,走近了,抬手揉了揉江小渔的头发,他低声劝道:“听我的,莫要逞能,自家人面前,没必要为难自己,又没人会笑话你。”
江小渔本就是觉得再有一会就该准备晚饭了,自己要是这个时候跑去床上躺着,那多不像话?故而才这般坚定的拒绝了何怀瑾。
不曾想,这厮却猜中了她的心事,还一语道破了。
江小渔面上有些挂不住,虎着脸瞪一眼何怀瑾,她倔强的道:“那我也不要去!”
她态度端的如此坚决,何怀瑾自然也不好再劝,没得回头再惹恼了她。
无奈的叹息一声,何怀瑾妥协道:“那娘子便坐着歇一歇,有啥事就唤我,我先去把鸡给处理了,一会儿好给你炖汤喝。”
江小渔点点头,唔了一声。
待何怀瑾出去了,江小渔又坐了坐,便把昨儿新做的布包翻出来,简单的给自己清理了一下。
之后她便去了大牛家,旁敲侧击的从牛大娘那得知江翠儿家的,今儿并不曾上门找茬。
为此,江小渔还挺纳闷儿。
按说,昨儿江翠儿一身狼狈的回去就算了,江荣可是也被打成了猪头。就江大富跟江澄两个对江荣的偏爱,不可能看到他被人揍成那样却无动于衷才对。
昨儿没趁夜找上门来便算,今儿竟然也无声无息的。
也不晓得他们这一家子,他们是打的什么主意。
她自然不晓得,昨儿江翠儿匆匆忙忙一身狼狈的回家后,刚进家门,气都还没喘匀呢,就先被江澄给了一记窝心脚。
紧接着,她刚爬起来,还什么都没说呢,又被江大富赏了一个大耳刮子。
头先江小渔就是打的她左边脸,江小渔可是下了死手的,一直过了这么久,她脸上都还火辣辣的疼。
偏生江大富好巧不巧的这一大耳光又扇在了她左边脸上,这样一来,雪上加霜的她那半边脸登时就肿的老高…
这一天下来,江翠儿觉得自己从来就没这么委屈过,当场就眼泪哗哗的喊了起来。
“我做错什么了啊?你们一个两个的,净知道打我,你们怎么不干脆打死我算了!”
“你还有脸问你做错了什么?阿荣是你叫出去的吧,你叫他去做什么了?他被人打得不成人形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干嘛去了?”
说话的是江大富,他一手指着江翠儿,一边说一边还喘着粗气,显然气的不轻。
阿荣,阿荣,他心里从来都只有江荣,他什么时候也能关心关心自己?
江翠儿惨然一笑,心里怨恨极了江大富。
“你问我在哪里?你怎么不问问是谁把他打成那样的?”江翠儿抹了把泪,扯着嗓子嘶哑的喊道。
这时候,一旁的江澄哼的一声,目光狠毒的上下打
量着江翠儿,他面露讽刺,拔高了声音,唾沫星子直飞的厉声斥责道:“哦,那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把他带去了甚污七八糟的地方,又是哪个瘪三把他打成了这般模样?我们老江家,我们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个不要脸的来?白日里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回来就算了,这会儿又一身恶臭的回来,你倒是说说你都上哪鬼混去了?”
这厢江澄话音刚落,马上江大富又接着道:“要早晓得你是这么个玩意儿,生出来我就该掐死你,免得你累了家里的名声,如今还要祸害阿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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