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撞破
见江小渔终于展颜,何怀瑾也跟着勾了勾唇角,扬起一抹笑来。
又说了几句讨好的话,之后,何怀瑾便准备松开江小渔,这时候,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咳…
江小渔先是愣了愣,转瞬便红了脸颊,又羞又恼的从何怀瑾怀里钻了出来。
这才发现,原来是江小林来了…
上回就被他瞧见了自己跟何怀瑾亲热,这次又被打了个正着,江小渔在这方面羞涩的很,直觉的自己以后怕是都没法如常面对江小林了。
思及此,不由得就伸手在何怀瑾这个罪魁祸首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
而何怀瑾,被江小渔这般教训,也无知无觉。
明明江小渔气急之下使了十分力,偏生他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一般,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只是,你若细看,便会发觉,那笑流于表象并未抵
达眼底,甚至还带着几分危险。
“小林来了啊。”他恍若没事人似的道。
江小林点了点头,脸上亦是通红一片,比起江小渔来,只多不少。
然而,便是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同两人道:“姐夫跟姐感情好,这是好事儿,只是,眼瞅着都到家门口了,要亲热回屋亲热多好。”
话音刚落,便见江小渔那脸上又红了几分,何怀瑾投过来的视线里,则满是不虞。
江小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吞吞吐吐的补充道:“我也不是有意要…那个…姐,姐夫,你们还是先进屋吧,我有正事儿跟你们说。”
江小林说着就想过来拉江小渔跟何怀瑾,然视线触及何怀瑾的目光时,又讪讪的顿住了脚步。
双手交叠,低眉敛目,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分明想催江小渔跟何怀瑾快些,偏偏又被何怀瑾给震慑住了,只能愣在原处干着急。
乍听江小林说自己有正事儿要说,江小渔虽还别扭
着,却也强自镇定,把目光投向江小林,想问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这一抬头,却见江小林那脸竟是比自己还要红了几分,蓦的那股子别扭劲儿也跟着消散了些许。
扯了扯何怀瑾的衣袖,示意他先回家,之后,江小渔轻声道:“小林,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咱们边走边说罢。”
江小林接应了一声,之后便迈开步子走在两人前头,一边还同江小渔道:“就是刚才,你们走了没多久,翠儿姐就来了咱们家,还嚷嚷着说要找姐夫。她也不说是为了啥事儿,我就没给她进屋,把人给轰出去了。”
江小渔皱起眉头,狐疑的道:“她找相公?这是为的啥?”
江小林摇摇头,“谁知道啊,反正,我寻思着肯定没好事儿。她这才走了没多久,也不晓得一会儿还会不会再来。”
话至此,江小林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
脑勺,之后才红着脸解释道:“她那张嘴厉害的很,你们在外头这样,若是给她瞧见了,不定会怎么编排的。所以我就想着,既然你们都到家门口了,那就早些进屋,万莫给她可乘之机。”
江小渔这才恍悟,记得上回江小林撞破了自己跟何怀瑾,都是急急地避开,感情这回硬着头皮站出来,是顾忌着江翠儿呢。
不过,江翠儿也确实不是啥善茬,若能避开自然再好不过。
“这事儿没惊扰到爷爷吧?”江小渔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其实,就江翠儿那嗓门,江小渔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但凡老江头在家,那就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可是,老江头这身子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些,江小渔是真不希望他又因为这么些乌糟事儿气坏了身体,实在不值当。
江小林闻言,憨厚的笑了起来,“爷爷赶巧了出门
去了,倒是没碰上,不然肯定又得气一通。”
听江小林说老江头出去了,没碰上这档子事儿,江小渔不由得放心许多,转而又想到,“爷爷是做什么去了?这会儿也不早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儿再做么?”
江小林笑了笑,“这不姐你身子不舒服么,家里也没啥好菜,爷爷就想着去买条鱼回来,一会儿好炖了给你补补身体。都说那鲫鱼汤是个好东西,喝了对身体有好处。本来我想去的,但爷爷不放心,怕我挑的鱼不好,这才自己跑那一趟。”
江小渔了然的哦了一声,鲫鱼汤确实挺有营养的。只是,在她看来,比起自己,年迈的老江头才更需要进补。
不过,回头汤煮出来了,大家都有的喝,也就无须计较是给谁补身体了。
想到这里,江小渔也就释然了。
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也就到家了。
日落西斜,夕阳的余晖洒在陈旧的土坯房上,投影
出一层斑驳的光晕,瞧着静谧又安宁。
江小渔寻思着差不多该做晚饭了,于是,一进屋,她就直接奔厨房去了。
何怀瑾紧随其后。
江小林则寻了张小凳子坐在厨房外头,面朝外,一边留意着门口那边的动静,一边继续之前老江头的活计——劈柴。
夏日里的天气实在燥热的很,虽说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没太阳晒着,但走了这么一段路,也着实累人。
江小渔随手拿过两只碗,给自己跟何怀瑾一人舀了碗清水。
喝过水,解了渴,她又想起来方才江小林说的江翠儿找上门的事儿。
她寻了个瓦罐,一边往米缸那边去,准备淘米做饭,一边随口问何怀瑾,“相公,你说,平白无故的,翠儿姐找你作甚?按说咱们今儿也没咋出去,她又是怎么知道咱们回来了的?”
江小渔原还以为自己上回煞了江翠儿的威风,她但
凡有点眼力见儿,就不会再来自讨没趣。
哪曾想,她还越挫越勇了不成?竟然又闻着味儿追了来。
江小渔皱了皱眉,心道,也不晓得江翠儿这回是打的什么主意。
她就不明白了,江翠儿这样一个因犯七出被休弃回家的妇人,搁别人身上,怕是早就夹起尾巴做人了,只等风头过去,再另做打算。
这江翠儿倒好,非但不低调行事,还三天两头的上蹿下跳,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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