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人的故事。如果将来我死了,你会让我复活吗?”家怡天真地问。
“当然,但你得让我找到你的灵魂。”
“灵魂和心灵有关联吗?我现在的心灵就属于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属于我?一个人只能拥有一颗心灵,你的怎么会在我这儿,那我的呢?”
“你的在我这儿,我早就接管了,你没发觉?”
家怡说的玄乎其玄,胡迟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呢?
家怡一个人陶醉在爱的美妙感觉里,在爱的国度里,总是主动爱的一方无论爱的多么辛苦都是幸福的,而被爱的一方尽管不需要付出,却也辛苦。
此刻,胡迟的心里是温暖的,就像经历季节里的春天,他尽情享受这爱的阳光雨露,他的心,他的皮肤终于有感觉了,他不心,手触碰了家怡的手,他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电波流遍全身,这也许就是爱的感觉,他想。
“老师——”家怡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胡迟,“我的功课为什么总是学不明白?”
“因为你的心思没用在学习上,是不是上课大脑又开差了?”
“你怎么知道?”
“如果上课认真听讲,多看书,多做题,功课其实很简单的。”
“老师……”家怡还要问问题。
“叫我的名字吧?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一直和我的学生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怎么会呢?叫你的名字,胡——,呵呵,我叫不出来。”
胡迟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傻姑娘,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叫,还说什么爱,爱一个人,真的连他的名字都不敢叫吗?
“家怡,看,我都叫你的名字了,我的名字又什么不敢叫?”胡迟在鼓励家怡。
“你的名字有点拗口,我真的叫不来,不然,我叫你老胡吧?”家怡想了半天,除了老师这个称谓,老胡也是一个尊称。
“老胡,我真的很老吗?”胡迟看着家怡,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不老,不老,是我觉得带个老子,比较尊重,你不愿意,我还是叫你老师吧?”家怡一时慌了神,连连道歉。
胡迟本来就比家怡大十几岁,他从心里感觉自己和家怡真的不搭,家怡又要叫他老胡,显得他更没有自信了。
“好吧,随便你。”
家怡看胡迟很为难的样子,她试着叫“胡迟”,先在心里无声叫了几遍,脸红心跳得厉害。
“胡迟——”家怡终于脱口而出。
“嗳!”胡迟突然惊喜地回答。
胡迟在这一刻,想拥抱家怡,但他没有动,他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看她羞红的脸。
“好了,我叫你名字了,有什么奖赏吗?”家怡有点兴奋,眼眸放着奇异的光芒。
“当然有,闭上眼睛。”胡迟说着,去家具里取那枚早已准备好的钻戒。
钻戒上刻着四个字,仔细才能看得出是“我爱永恒”。
胡迟单膝跪地,举着戒指,“可以睁开眼了。”
家怡睁开眼,看了一圈,才看见眼前的胡迟,他跪下来,只到家怡的一半高。
一枚戒指,家怡首先看到的是一枚戒指,然后,心跳加快,眼里簌簌而下。
“你愿意嫁给我吗?”胡迟悠悠地说,用他的男低音,眼神饱含深情。
“您不后悔?”家怡此刻还在为胡迟着想,毕竟,胡迟曾经向她提出过分手。她不敢奢望这段感情能够长久,再说,同学们都不看好他们。
胡迟听到“后悔”两个字,眼睛眨了一下,仿佛在思考,然后迅速地摇头。
“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今后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会后悔吗?”胡迟再次满含深情地说道。
“我愿意,只要你不后悔,我就不会后悔,我会永远爱你,我发誓。”家怡说着,把右手举过头顶,“如果……”
“好了,现在不是发誓的时候。”胡迟伸手拉住家怡的右手,准备给她戴戒指。
“毕业了再戴,现在让同学和老师看了不好。”家怡接过戒指,放进盒子里。
这一点,让胡迟很欣慰,家怡是个理性的女孩,有时冷静的让他都望尘莫及。
“那你放好了,别弄丢了,世界上只有这一枚,刻着我和你的名字,如果弄丢了,补不了。”胡迟嘱咐道,像嘱咐一个未谙世事的女孩。
“就放新房吧,放这里,我们都放心,哪个是我的房间啊?”家怡向四周打量。
“主卧当然是你的,我现在住的是婴儿室。”胡迟说,他已经在这里住了有段时间啦。
胡迟领家怡来到主卧,床上的用品一应俱全。
“这些东西也是买房子带的?”家怡天真地问。
“不是,我刚买的,怕你来住,就买了,都是你喜欢的蓝色,大海里天空倒影的蓝色。”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大海的蓝色?”
“猜的。”胡迟笑,家怡也笑。
胡迟和家怡的恋情就这样,随着胡迟在上海买房,基本上已经敲定了。
一天,家怡的母亲来学校找女儿,却找到了这里,她拉着女儿的手,看了胡迟一眼就走。
“你怎么可以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一起?”母亲生气地说。
“他不是中年人,他是我的老师,你之前也认识的,你不也曾很欣赏他的才华吗?如今,我长大了,我有权选择自己的婚姻。”家怡向母亲解释。
“怎么?你还想嫁给他?只要我活着,你就死了这条心,我跟你丢不起这个人。”母亲发怒道。
“怎么就丢人了?”
“反正你不许再和他来往。”
“这个房子也有我的一半。”
“你说在上海买房子了,就是这个房子啊?还和别人一起买的,你把钱抽出来,另买一套,以后我来上海也有家了。”母亲说。
“现在这里就可以是你的家,还有一个卧室闲着,你来了可以住。我们不常回来,我们学校还有宿舍。”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歪想什么?没看到我们一人一个卧室吗?上海这个大地方,异性同租一室的有的是,何况我们将来准备结婚的。”家怡说的很自然,令她的母亲很是惊讶。
“你果然到了大城市就学坏了,和一个男人同住一室,成何体统?!”母亲低吼。
“这在上海很正常啊,少见多怪。”家怡声说。
在家怡母亲进门的时候,他打了一个招呼就出门了,这让家怡的母亲很不高兴,觉得这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还长得一脸胡须,老气横秋,怎么可能配得上她如花似玉的女儿。
“胡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刚才进门,他连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想娶我的女儿,先过我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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