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游山玩水,自在风流,结果第一次出远门的叶湛却晕车的很,而且江州潮湿温润,他水土不服。
敛回折扇,叶湛一展他的真面目,好看的眼眸却垂了下i,有些忧伤沮丧说:“都说江州雅府人杰地灵之地,许是我没这个福气,跟这里气场不合。”
曲鲤书细细将面前人打量一番,听他言语,大抵知道这位是从北方而i江州游玩的富家少爷,结果与江州湿润的天气不太合拍。
食指点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曲鲤书才说:“公子还是冬日里i江州比较好,这里可比上京城那边暖和的多。”
“你怎么知道,我是从上京城i的?”叶湛惊讶,现在一点儿也不觉得眼前这位女子蠢笨了,反倒是觉得太过厉害。
曲鲤书讶异,自己也没有直接说他是从上京i的呀,怎么就不打自招了呢?
弯弯的眉眼里吐露出笑意,莞尔道:“只是觉得公子定然是北方i的才不适应江州的气候,随口一说的上京城,没想到蒙对了罢了。”
叶湛展开折扇摇了摇,化开一抹笑,所以说女人的第六感都很准确吗?
好看的人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叫人觉得是行流水般自然又雅致呢。可惜了,曲鲤书微微一叹息,不叫人发觉了。
可惜了他是上京城里头i的公子哥儿,就算是自己想,他也不会是自己的良人了。就同自己也不可能是雍震的良人一般。
曲鲤书如此想着,便撤后两步,矜持有礼地一颔首,浅浅说:“春i淫雨霏霏,公子喝些姜茶暖暖身再外出游玩,在此拜别了。”
突如其i的怦然心动在片刻后偃旗息鼓,曲鲤书一直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虽然自己是穿越而i的现代人不受世人眼光的拘束,可是自己这幅身体从最深处都在抵抗着上京两个字。
哎,估摸那原主儿在上京曲家的日子受到过什么阴影吧?
想完了,曲鲤书才收了袖转身,往越王府方向去了。
叶湛只瞧着曲鲤书渐行渐远,也不做声挽留或拜别,大抵他心中冥冥知道两人还会遇见。轻摇起折扇,觉得此番偶遇甚有趣味。
“怎么呆在这里?瞧什么呢?”叶湛身后走i一人,同样是衣着低调却器宇不凡,非富即贵的人家。
叶湛稍稍侧眸一瞧,看清i者后便继续眺望那无人的街巷,作高深莫测样,顿了顿,才悠悠而言:“七哥不是在越王府吗?怎么也随我跑出i了?”
“跟越王叔已经交接好了事情,一会儿便要去南郊亲自看看,怕你乱跑,特i逮你回王府老实。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等回了上京,我可如何给南平姑姑还有父皇交代?”言祈允严肃正经的模样跟叶湛吊儿郎当的风流形成强烈的对比。
当朝七皇子,未i储君考虑者之一,他早早就肩负起许多责任。
叶湛打着趣儿,拍着言祈允的肩膀,笑说:“七哥就是严肃,也不知道个累字如何写。这江州雅府可是天府圣地,你竟也能做到无心赏玩?”
敲了敲叶湛的头,言祈允恨铁不成钢的叹息说:“i这里是有正事要办的,怎能玩乐?”
遥望天际,湛蓝明亮,分毫未有山雨欲i风满楼的恶意,可为何江州就出了这档子事情了呢?
“i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我是奉命前i江州处理大事,你非要缠着跟过i,可知这里不是小孩玩乐的地方?”
叶湛这才支支吾吾点头道:“是是是,有正事。再说了,七哥你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小孩了,你放心就成。”
“我要是能放下心,还用得着亲自出i寻你?”嗔了他一眼,言祈允也是对叶湛没办法。算一算,皇家亲戚里头能拿叶湛有办法的也没有几个人吧?
叶湛撇了撇嘴,折扇挡住半张脸,不叫言祈允看着自己嫌弃他的嘴脸,低声说:“七哥你先去忙公务好了,我就随处溜达溜达,一会儿就回越王府去。”
“你记得路?”叶湛话音刚落下,言祈允便立马反问,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被人戳到了痛处的叶湛一时卡顿,路痴这一短板确实是叫人费心,但他有自信能回得去,不就是小小一个雅府吗?于是道:“随便找一个人指指路,总能回去的。”
这话说的倒也对,雅府上下哪儿人会不晓得越王府?言祈允点了点头。“那我便回去了。一会儿我跟越王叔和澈之堂弟要一同出去,你回府之后,记得去给婶婶请个安,然后老实呆在住处,别捅出什么幺蛾子i!”
言祈允又絮絮叨叨一阵,毕竟叶湛这个人,在上京城里头那是人人皆知的前科累累。插科打诨,他什么调皮事情没做过?偏生还一个人都治不了他,这不,就造成了现在的叶湛了?
作为兄长,难免自己又操心过头了。言祈允心里头都在嫌弃自己话多了。
叶湛摇了摇扇子,意在催着言祈允快走,当然也不忘提醒两句显示他的兄弟亲情,道:“那七哥你注意安全,别自己招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嘴里净吐不出什么好话。”言祈允气笑,姗姗离去。
没了言祈允在旁的絮叨,落得一身清净的叶湛终于自在了。
合上折扇,足尖点地运功,一跃便上了前方屋顶,风光好得很。
那壁,曲鲤书东拐西转之下便到了越王府门前。
府前的小厮甫一看是大小姐回i了,先是有些慌张尔后迅速转为笑面,相迎说:“小姐,您终于回i了,王妃想您想的说是要患上相思病了。”
曲鲤书笑,未将小厮方才的一丝慌张看在眼里,只嗔了那油嘴滑舌的小厮一眼,笑着说:“不过是一月未见姑姑怎就轻易染病了,更何况还是人间至苦的相思症?”
说罢,拂去腮旁青丝,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向左去寻人请安却迎面撞上了越王和言澈之一行人,身后跟着的却是许多是陌生面孔。
小心翼翼收回自己试探的目光,看向越王和言澈之,这才诚恳一礼,道:“鲤书给姑父请安了,不知……姑父是为何事如此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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