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乙抱起那位不知是真是假的官员,径自走进了房内,看了一眼正往墙角打滚儿的审氏兄弟,冷笑道:“打晕了!”
那二人听了,面色大惊,也不知哪i的力气,突然站了起i,就要冲出窗户,但赶i的高不识却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俩只手一只一个脚脖子像铁箍一样给二人抓了回i,接着摔在了地上。
高不识力大无比,又抓着二人用力摔了几下,可怜那二人头破血流,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彻底昏了过去。
张乙把那个官员的尸体放平,突然走过去丈量了一下淮南王的身体,又比划了几下,端详着那官员的面容,眼中流露出一丝喜色,说了一句道:“差不多,看i冥冥中自有天意!”
赵破奴和高不识二人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正要问,忽听张乙说道:“你们先出去,我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一会儿那队不知真假的‘御林军’过i,就看你们的了。”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出去了。
屋内一时间静谧的可怕,张乙从怀里掏出一套针,手中握着柴刀,在衣服上擦了擦血迹,走到淮南王身边,见他还在昏迷之中,于是喃喃说道:“对不住了,还需借毛发一用。”
赵破奴和高不识二人守在门口,不一会儿,听着动静的那队“御林军”果然i了,刚开始只是几个人,但不一会儿就都汇聚齐了。
赵破奴点着人头数过去,说道:“二十四个,一人一半!”
高不识哈哈大笑,轻轻摇头道:“不,我七你三!”话音未落,就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
他夺过对方一人手里的单刀,使出“风雷刀法”,奔袭在人群之中,一时间勇猛之极,竟无人近得身i。
赵破奴低头找了一圈,见地上躺着两把剑,隐约记得那二人好像是用剑的,想i便是那审氏兄弟的随身兵器了,只见他脚踩剑鞘,轻巧的一个翻转,剑就落在了他的脚上,接着往上一提,接住了那把剑,抽开一看,只见寒光闪闪,道了句“好剑”,然后扔掉剑鞘,也冲进了人群。
他的剑法就像他的拳法一样阴柔狠辣,一剑刺出,往往攻向对方必守之处,很快,凭着他本身不弱的功底,不一会儿,对面就躺倒了四五个。
反观高不识那边,身边已经倒下七八人之多,他力大无匹,用的是硬碰硬的路子,对方的刀格挡之处甚至会被他的刀劲反压回去,就这般几人竟然被自己的刀背所伤。
这一下惊了众人,二十几个人竟然都没一个敢去硬接他那一刀。
打到现在,眼见满地伤员,其他人亦是不堪抵挡,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不要恋战,后撤”,于是众人便潮水般往后退去。
说话那人,看着二人,眼中惊惧未消,心中退意萌生,于是说道:“二位武功之高,实乃我平时所见,我等无意冒犯,今日就此罢手如何?”
高不识高傲的扬起头,说:“可!”
那人又指了指地上的伤员,说道:“生死兄弟,我不能抛下他们,我要带他们走!”
高不识看了看四处躺着,已无战力的十几人,说:“可!”
那人也不废话,指挥余下的人背起受伤的人,深深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张乙忽然推门而出,只见他手里端着一盏油灯,说道:“等等!”
那人一愣,说道:“怎么,你要反悔!”
张乙暗暗冷笑,说道:“可以走,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那人疑惑的问道。
“看你们腰间鼓鼓囊囊,刚才是去找东西去了吧?”
那人面色一红,说道:“是又怎么样?”
“没怎样!趁火打劫的东西我不稀罕,趁火打劫的人我也不会强留,你们的同伴,都可以带走,但你得再等等!”张乙说道。
“等什么时候?”
张乙突然变戏法一样手里多出一根香,用手里的油灯点着了香火,说道:“等它烧完!还有,不准进这间屋子!”
那人憋的脸色通红,可现在对方又多出一人,看样子也不好惹,刚才两个人就把他们二十几人打的四处乱窜,现在恐怕更不是对手,也许分散之后,可以跑掉几个,但受伤的人就得留在这里,如果弃众而逃这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但一想道了某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身体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依你所言。”
“我能相信你吗?我素未平生的兄弟!”张乙笑着问道。
那人听了,眼中忽然冒出一股坚毅之色i,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们江湖中人,最重承诺,你不必激将,我等可以在此立誓,如果一炷香之内离开,叫我等不得好死!如违此誓,天”
“好了好了,”张乙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眼中透出一丝戏谑,接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要说到做到啊!”
那人用力点了点头。
张乙看了看高不识和赵破奴二人,使了个眼色,一同回到了房内。
赵破奴进去之后,看见地上躺着的淮南王,旁边是一个秃头,奇怪的说道:“唉,这秃子哪里i的?”
张乙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别胡说,这才是淮南王,那人是我易容的假官员。”
赵破奴走过去仔细端详了半天,惊奇道:“我的天呐,这么像吗?这脸是你拿面团捏的吗?胡子跟头发怎么弄上去的?”
“嘘!秘密,我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易容术,好了,别看了,老高,你背着淮南王,我们从后面出去,别让他们看见,走!”
三人悄悄从后门出去,一路上没遇见任何人,刚回到刚才蹲点的地方,就听见一队骑兵的声音传了过i,那队骑兵长驱直入的冲了进去,不一会儿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i的喊杀声。
赵破奴和高不识二人面面相觑,张乙则笑了笑,说道:“狗咬狗,我们走!”
三人迂回着走着小路,趁着夜色又跑出了很远。
正当张乙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背后那人时,忽然听见一声轻微的咳嗽声,淮南王竟然缓缓转醒了过i,张乙面色一喜,让高不识慢慢把他放下i。
“您,好点了吗?”张乙试探的问道。
“是宗汉吗?”淮南王看了他一眼,问道。
“是我,王爷!”张乙回到。
“你们是如何救我出i的?”淮南王环顾三人,轻声问道。
张乙遂把假扮官员,如何换下卫兵,已经三人如何打退众人一事,事无巨细的说了。
淮南王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苦笑了一声,说道:“看i我送你的那本书,让你技艺又有精进了。”
张乙尴尬一笑,说道:“形势所逼,小子实在无法,这是一身从您屋里带出i的衣服,赶紧换上吧,夜风凉,小心身体。”
淮南王点了点头,穿好衣物,说道:“难的你有心!好,你很好,你们都很好,好了,你们走吧!我们该就此别过了。”
“什么?”张乙大惊,说道,“您?要去哪里?”
“宗汉呐,我堂堂一个王,难道还没有几条退路吗?放心吧,我会离开淮南,隐姓埋名,从此不问世事。走吧!”淮南王又摆了摆手,站起i欲走,忽然想起了什么,看i一眼高不识和赵破奴,回头嘱咐道,“好好照顾文茵,还有,倘若今后有机会,替我谢过二位壮士。”。
说完,淮南王便大步流行走了,一转眼已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夜色渐浓,清冷的星光点点洒下,照着那个老人有些孤单的背影,张乙却不知为何,感觉心头忽然一跳,似乎脑中想到了什么,看着淮南王消失的背影,说了一句:“走,跟上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