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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的竹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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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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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啦?”说着贺敏宁就要去关门,却一不心碰到了一个礼盒,贺敏宁下意识去捡,才发现她刚才碰掉的东西竟是不久前跟赵继宗提过的手表。

    贺梓浔看着她这幅见了鬼的样子,以为是她怕弄坏了什么贵重物品,便随口说:“没关系的,那是赵继宗昨天差人送来的,哦…你还记得那块表吗?就是被房姐霸占的那块手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竟给我找了回来。”

    “是我告诉他的…”贺敏宁死死的抓住那个装着手表的礼盒,脸色苍白,心里冰冷的已经没有半点温度…

    贺梓浔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两天怎么了?我都不知道你连这种事情都跟赵继宗说。”贺梓浔虽然语气和平常一样,但不难听出她言语之中有稍许责怪之意。

    和以往不同的是,贺敏宁这次没有退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身体在哆嗦,更像是质问:“赵继宗对你用情如此之深,连我这么一个外人都能看得出来,梓浔姐没有一点动心?”

    贺梓浔沉默了好一阵子,这样的贺敏宁是她从未见过的,她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贺敏宁,更确切的说是不想回答。

    正巧,张妈来喊吃饭,贺梓浔也就顺势装聋作哑避开了话题,只是贺敏宁心里很不平静了,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再对赵继宗抱有希望,以为自己可以继续隐藏心意。直到看见那块手表,她实在是低估了赵继宗的感情,是啊,感情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拿得起放不下…

    偌大的饭桌上也只有贺夫人,贺梓浔姐妹,贺梓浔心里也被贺敏宁的话搅的乱七八糟。

    贺夫人低头有意无意的吃着饭,也不说一句话。

    贺梓浔可是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便开口道:“这西湖醋鱼可真好吃,母亲的厨艺一定是整个上海的太太中最好的!”

    贺夫人听完,脸上果然露出些笑容,嗔到:“就你会打趣我。”

    贺敏宁抬眼看看贺梓浔,不知意味着说:“梓浔姐可要多吃些,等嫁出去可就吃不到母亲的西湖醋鱼了。”

    贺梓浔一怔,只觉背上冒上丝丝凉意,不动声色的和贺夫人对视一眼,随即岔开话题,“你上次让我给你找的那诗稿在我房里,吃完饭我拿给你吧。”

    贺夫人微微一愣,“敏宁什么时候对梓浔的东西感兴趣了呀?”

    贺敏宁看着贺梓浔,眼睛中偷着不易察觉的敌意,“也不是样样都感兴趣,只是觉得梓浔姐的见识非常人能及,想学习一二。”

    以前的贺敏宁从来不会说这样的客套话,贺梓浔心中有一种感觉:不知何时,贺敏宁的心与她越走越远了,眼前的这个贺敏宁已经让她琢磨不透了。

    饭倒是也没吃多少,贺梓浔便回了房,她躺在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贺敏宁的反常。侧目看着书桌上的诗稿,贺梓浔眨了眨眼,还是想亲自给贺敏宁送过去。

    门打开,贺敏宁不在房内,出奇的是,贺敏宁平日绝非爱书之人,几日不见书桌上竟多了几本贺梓浔闲暇时常常翻来看的书,随手就拿起来。只是,一撇眼,无意中发现这摞书中竟有初次见赵继宗时赠予的书,当时分明是丢了,贺梓浔还不甘心的找了好久。这书怎么会出现在贺敏宁的书桌上?不对,书有相同也很正常。可是,偏偏这本书是《茶花女》,贺梓浔跑遍上海最后在谢知还的书店里买到的书。贺梓浔的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偶然。她不敢再往下想,就算答案就在眼前,她也不想再去求证。

    这时,贺敏宁推门而入,看到的居然是她最要好的姐姐拿着“赃物”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她也慌了,忍住眼泪走过去,也并不否认,“没错…这就是你的那本书…”

    “为什么?你…你是不是…?”

    贺敏宁看着贺梓浔的眼睛,对上她的目光,半响才开口说:“就是你猜的那样,我,喜欢赵继宗。”

    贺梓浔死死地捏着那本书,嘴角微颤,眼睛里泛着泪光,“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敏宁摸了摸眼泪,嘴角勾起一摸难得的微笑,和平日里对贺夫人恭恭敬敬的笑不同,和与贺梓浔相处时战战兢兢的笑不同,是属于她的年纪的少女怀春的笑。“从我第一次见到赵少爷,他递给我手帕时,我就知道他就是我心中的那束阳光,和煦而温暖。可是…他却成了我的姐夫,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他…我只想把我的这份感情藏在心里,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但是当我知道你根本不爱他,看着他被你拒之门外…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撕扯过一样…我真的受不了…”

    贺梓浔清晰的看到贺敏宁说到这里时,脸颊上划过的泪水。她把那本书放回去,拉着贺敏宁的手,沉声道:“敏宁,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你放心,我不会和赵继宗结婚的,我不爱他。我有喜欢的人,像你一样…我想天天都看到他,我想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我想和他永远在一起。所以,我不可能心里喜欢着别人却嫁给赵继宗,我更不可能嫁给我妹妹心心念念的男人。”

    贺敏宁低下头,她无法面对这样的贺梓浔,这样的她只会给贺敏宁心里增加自卑感。她摇摇头,“梓浔姐,这是我们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和赵少爷马上就要结婚了,就算你不嫁给赵少爷,他也不可能娶我的。你知道的,他喜欢的人是你。”

    贺梓浔紧紧的握着贺敏宁的手,坚定的说:“可我一直把他朋友啊。我去求父亲,跟他说明一切,无论如何也要悔了这门婚事。”

    有人说这世上分为两种最教人伤神的感情,一种是想得得不到,另一种是想舍舍不得。贺梓浔与贺敏宁大概也不过如此了,拼尽全力,肝脑涂地,却也无法从命运的洪流中抽身。

    与贺敏宁一番认真交谈后,贺梓浔愈发心慌。想来想去还是去找谢知还,她无法再逃避自己的内心,她太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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