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算你倒霉”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刚才只是玩了一个很平常的游戏。
不过这种事对季霖i说,的确是如同游戏一般,他人的性命在他的眼里只不过如草芥一般,是他可以随意践踏和用i发泄的。
今晚,一向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墨韵山庄少庄主,遭遇了他生平第一奇耻大辱,被人掐住脖子,狼狈不堪。
一想到这里,季霖就觉得脖子还隐隐作痛,这口气实在是忍不了,只不过现在忍不了也得忍,因为他面对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而且目前季家要想达成所愿,还得仰仗此人,因此他将这口气强忍了下i。
本就一肚子火气,出门就遇到了一个看着不太顺眼的小丫鬟,瞬间心里就有了一个恶劣的想法,要拿这个小丫鬟出出气,至于怎么出气,那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走到桥上时,听着脚下湍急的水声,季霖一下子就产生了一个念头,所以这才一步步的将小丫鬟逼的跳下了河。
就像现在,站在桥上看着脚底下的人在冰冷的河水里沉沉浮浮,他就觉得心底莫名的感觉到一种舒畅。
看着脚底下如蝼蚁一般任他宰割的性命,只觉得自己有一种睥睨众生的优越感。
竟丝毫不觉得此举有多么的禽兽不如,或者他本就与禽兽同化了,甚至超出了禽兽的范畴。
大概是看够了,季霖这才慢悠悠的走下了桥,再也不去看在水中沉浮的小丫鬟。
在水中沉沉浮浮的小丫鬟,早就已经停止了挣扎,正顺着河水一道往下游漂去。
简川溯刚到了墨韵山庄,正行走在山庄里,到处寻找着秦昭的身影,刚走到山庄内的一条河流边,就发觉了不对劲,不待细想,就掠到水面上,将从上游漂下i的下丫鬟救下了。
简川溯将小丫鬟捞上i的时候,她的呼吸已经微弱到几乎没有了,他将自己的灵力渡了一部分给小丫鬟之后,小丫鬟这才幽幽的醒转过i。
小丫鬟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一个男子的身形,误把将她救上i的简川溯当成了季霖,吓得高声大喊:“少庄主,求您放过我吧!”
“我不是什么少庄主。”简川溯见小丫鬟醒i,第一句话竟是说这个,不得不解释道。
小丫鬟此时已经清醒了许多,也看清了面前的这人的确不是季霖,连忙住嘴不喊了。
借着清冷的月光,小丫鬟看清楚了面前这人的相貌,面貌俊秀无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清俊儒雅,风姿如仙人一般,但却给人一种清冷不容靠近的感觉。
“你刚才所说的少庄主,可是季霖?”简川溯向小丫鬟问道。
小丫鬟一时看的痴了,竟没听到简川溯的问话,犹自傻傻的看着他不言语。
见小丫鬟不答,简川溯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这次小丫鬟总算是听到了,连忙点头称是。
“他为何要害你?”简川溯又问道。
小丫鬟听了,低头沉思了一会,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夫人之命,去请少庄主,再去的半路上,他……他突然……我就被逼的跳河了。”
事情发生的具体过程,小丫鬟羞于启齿,简川溯也没细问,总之其中的细节大概也能猜想的到。
“跟我i。”简川溯听完,沉吟了一下,对小丫鬟说道。
“去哪里?”小丫鬟不解的问道。
简川溯答道:“去找庄主,给你主持公道。”
小丫鬟一听,连忙摇头道:“公子,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庄主那里是万万去不得的,今日承蒙公子搭救,捡了一命,已经是走了大运了,若是将事情捅到庄主那里,只怕是、只怕是,公道得不到,还要倒大霉了……”
简川溯闻言,眉头一皱,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唉,公子,您有所不知,庄主十分宠溺少庄主,做了坏事从i不责罚他的,就比如说吧,前不久他逼死了丁员外的女儿,庄主都没把他怎么样,而且还帮他遮掩,丁员外一家最后远走他乡……”
小丫鬟想起之前听到的事情,一股脑的就对简川溯说了,以此证明,就算把季霖逼她跳河的事情告到季峰那里,也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而且还会被季霖记恨,最后非折磨死她不可,所以还不如就此算了,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不过以后都要躲着点他了,以免又落到他手里。
简川溯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得西北方有混乱嘈杂的人声传i,但是离得太远了,并不能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一听到这声音,简川溯的面色微微变了变。
“你可知那声音传i的地方是哪里?”
简川溯回头向小丫鬟问道。
竟一时忘记了,普通人不可能有修灵者这么好的五感,能听到那么远地方传i的声音。
“哪里?我没听到声音啊!”小丫鬟不解的回答道。
简川溯衣袖一挥,指向西北方向。
小丫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费力的辨认着,说道:“那里,那里好像是少庄主平日起居的地方……”
没等小丫鬟说完,就见西北方忽地腾起一道火焰,熊熊燃烧的大火很快就将天边映红了一片。
季霖恶作剧般的将小丫鬟逼的跳了河之后,并没有继续往他母亲所居住的地方走去,而是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一进自己的院子,就发觉有些异常。
因为平常最会讨他欢心,不管他多晚回i,都会等着他,一听到他的脚步声,就会连忙出i迎接他的爱妾,今天居然没有动静。
季霖都走到房门口了,也没见爱妾出i,不禁有些生气起i,大声骂道:“贱人,死哪去了?”
季霖对待自己的爱妾,宠爱起i的时候,要什么给什么,但是一旦忤逆了他,可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留,像是今天这件事,若是换作平常,不i迎接也就是算了。
偏生他今天心里十分不痛快,憋了一肚子的气,虽然刚才逼的一个小丫鬟跳了河,心情也略微好了一些,但也只是好了一点点而已。
大声骂完,还不见爱妾出i迎接,季霖一脚踢在紧闭的门上,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贱人,今天是不是想死啊?”
季霖一看到屋里正背对着自己的女子,立刻骂道。
虽只是个背影,也可以看出女子身姿窈窕,一头光滑柔顺的秀发如瀑般披散在肩头。
不知为何,季霖觉得他的爱妾今日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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