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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黑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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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再回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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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祭台这边的热闹不同,高夏今日到是少有的没有去凑热闹,告知众人他不舒服后,便独自留在了屋子里,就连想要照顾他的石上怀也被赶走。

    而说着不舒服的某人此刻却静静地躺在屋顶上,崇山所造成的“奇观”自然也全部入了他的眼。

    他甚至都不用去看,心里也能够描摹出现在祭台那处的风光,曾几何时他也曾一脸认真的看着那些流光溢彩,甚至那是的他所造成的可是比现在的更加绚丽夺目,可惜,那个曾经看着他的人……已经不记得了!

    高夏苦笑一声,随即释怀:不记得也罢,人还在,就够了。

    手指慢慢展开放在眼前,金色的流光飞动缠绕在指尖,天边散射的金光似乎是感受到了,不过因为高夏的控制,所以那些跑来他这边的金光几乎都看不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谁能想到他们看到的这些不过都是因为你在罢了。”高夏转动着手腕,轻笑道。

    不过瞬息,高夏修长的指尖便凝聚了纯度极高的金色流光,颜色比之崇山面前的都要纯正。

    即便如此,那些金光还是争先恐后的汇聚而来,等到崇山把手从轮回石眼上拿回后,那些金光才堪堪收了回去。

    高夏则是一点不浪费的全部吸收了。

    而在高夏得益的同时,坐在看台上距离轮回石眼较近的白兮兮更是收益匪浅。

    那些金光倒也知趣,再加上左枭冥用黑雾做抵挡,也同样没有兽人察觉她的异处。

    这个时间还真是方便了左枭冥替她打掩护了。

    因为她坐的位置甚至在大长老之前,左枭冥与她同行,所以她也能够放心的调整着那些闯入身体的金色流光,慢慢的用体内的红色流光包裹、同化。

    而原本血红的红色加入了金色,开始泛起了橙色的光,堪比太阳的颜色。

    “真是太壮观了!”

    “是啊,我金狮族不愧是金狮。”

    “要我说这族长才是最厉害的,上一任族长可是没有这个能耐。”

    “艾!那人类不是说了么长江后浪推前浪,自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厉害不是。”

    “艾艾艾,说的对,说的好!”

    “……”

    等轮回石眼再次恢复平静后,整个祭台场地爆发出了阵阵兽吼,无论是不是同一兽族管辖,经过刚刚那一回,无一不是振奋,个个都很激动。

    看守们在回神之后,也迅速的添了火把,总算这场地是亮堂了些,不过与刚刚崇山那一比,就显得有点蚂蚁和大象相比的意味了。

    “今日也是劳烦各位了,替我做这个证明。”崇山拱手对着祭台下方道。

    “族长客气了,能够见到此景才是我们的福气。”

    “没错,没错。”

    “……”

    几番客套过后,这金狮的证身大会算是结束了。

    “金狮族此番场景倒是震撼人心。”扶络边走边说。

    “狐族族长不必羡慕,不久我们也可一睹狐族的风采。”崇山笑着,光从他那张憨厚的脸上任谁也看不出他会是个狡猾的。

    这也是南战和北征委实佩服崇山的地方,张着一张从良的脸,偏偏心思转的贼快,让人措不及防。

    这也算是扶络第一次正式与崇山的对话,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傻傻的兽人,每次都能怼到他的伤口上。

    他就不信在见过了折离后,这狮族族长会不知道他的情况,却几次三番的提到验证他的身份,堵住他的话头。

    “呵呵,确实。”

    应付了事,扶络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打算。

    娇芽却偷偷的看了一眼白兮兮,不想正好被逮住,立马装作幼童的无辜呆萌样子,怕白兮兮察觉到她。

    可惜正是因为她后来的那个躲闪,白兮兮才更加的肯定了娇芽有问题。

    不过她并没有感觉到敌意,所以也没有放太多心思。

    总归下一个要去的就是蛇族,到时候见招拆招也可。

    崇山他们回了议事厅,商议了接下来的行程,便安排了下人各自带他们回了房间。

    之后崇山便和三位长老回了他们的密室讨论起了刚刚的事。

    毕竟在王族血脉出生的第三天他们便进行了测试,不然也无法从崇山他们三个兄弟里挑出崇山来。

    而那个时候的崇山,分明只是引发轮回石眼泛起浅薄的高度只够屋顶的光芒,即使他比那时长了这么多年,可是也不足以让轮回石眼出现这样大的变化。

    其实在刚一见到不同之处时,大长老三个心里就有了猜测,只是当时的情况,在激动,他们也只能忍着。

    “果然是妖神大人。”

    “妖神大人就是我们妖族的救星啊!”

    “是啊,今日有了妖神大人的镇压,我狮族也算是又收拢了族民的心。以后御敌也就多了些保障了。”兴奋过后,大长老难免会想到未来潜藏的危险。

    “艾,老大,现在想那么远干嘛!好好过着日子,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咱也无怨无悔不是。”二长老拍着大长老的肩说着。

    “就是,就是,今天这盛况,我也是有福气,能亲眼看到。”三长老不仅又想到了刚才的一幕幕。

    “艾,这倒也是……”

    而长老们议论的主人公此刻也在琢磨着晚上的事。

    “冥,你有没觉得,那些金光似曾相识呢!”白兮兮半靠在左枭冥身上。

    “嗯。”左枭冥动作轻缓的拆着白兮兮头上的发冠。

    “那你说,他会不会和金狮一族有关啊?”白兮兮猜测道,毕竟他的招式与今日出现的现象实在是太像。

    “不知。”左枭冥摸着白兮兮散落的发,指尖轻轻的触碰到白兮兮的耳边,摩挲着她的耳垂。

    “兮兮,从南冥极地带回来的那个耳坠呢!”左枭冥突然问道。

    “嗯?那个吗?暂时收起来了。”白兮兮顺势从空间取出了那枚由美人儿变成的耳坠,原本这耳坠经过左枭冥实验是摘不下来的,可是她要装作男儿身,自然就不能带它,她很“认真”的解释了一番后,这耳坠便很顺从的由着她摘了下来。

    好在左枭冥也没有问关于摘耳坠的问题,只是拿着耳坠看了好久,不知在思索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白兮兮试探的问道。

    “没有,收起来吧,就是一时想起来了。”左枭冥轻笑道,把耳坠又递给了白兮兮。

    “好吧。”白兮兮估疑的看了一眼左枭冥,猜他是有什么没说,不过也没有多问。

    …………

    …………

    第二日清晨,吃过饭后,几拨人与兽人各自碰面结伴去赤蛇一族。

    为了节约时间,一行人是绕着走的近路,不过即使是近路,也得要花费两天的时间。

    好在他们这一路上是绝对的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倒是白兮兮他们这段时间走的最安稳的路了。

    而在此间依旧没有看见折离的扶络,也明白了他们是兵分两路,折离恐怕早就去了狐族。

    不过想到狐族现在的管理者,扶络不由得轻笑:这也算是让他的好哥哥长长心了。

    而娇芽则是稳稳当当的窝在封茗怀里等着看扶络的好戏。

    虽然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利益纠葛,若真的算起来他还帮过自己一回,可是那也改变不了他曾经一度帮助月白甚至一同欺瞒所有兽人的事。

    可以说现在的血衣,除了封茗,她是仇恨整个妖族的。

    无论是迫害她至此的蛇族的一干兽人,还是趁乱攻击蛇族的扶络,若不是当初那场战斗,她也不至于会那么早就死掉。

    乃至作为妖神的白兮兮,她也不曾存在什么敬重之意,只是源于她无法预测到白兮兮的事,所以不敢轻易搅和,那被白兮兮捉到的几次也不过是想着趁机多预测一些,不过最后都是毫无所获,似乎自上次被她不心看到之后,那团阻隔她观察的雾气就完全的隔开了她,让她再无机会发现其他。

    前一世的经历让她明白不能冲动行事,不然她还真不会选择看扶络的好戏,而是会上去掺和几把。

    一路相安无事的抵达蛇族,而比他们更快的永远是那些爱看热闹的兽民,早早就等候着了。

    比前几天观看狮族的人数又多了些,其中大多都是听说和隔着老远看到那日“奇观”的兽人。

    下意识的认为蛇族也会更加精彩,所以都巴巴的赶来看了。

    不过这次倒是他们判断有误了。

    蛇族的圣女验证并没有那些华丽的景象。

    不过也算得上精彩二字,抱怨声是有,不过也不敢放肆,毕竟蛇族祭台上可是刚被“血洗”过不久。

    正如崇山所说,蛇族并没有依靠的外物,只有圣女天生带着的印记与预知能力。

    蛇族四长老特意找来了一块三米大的放大石,以便所有来此的兽人都能看到娇芽身上的印记。

    祭台上,女孩端正的跪坐在桌面上,背对着一众兽人,身后是一块透明的扁平的厚约半米的石头,而她的后背的衣服则是被剪开,正好露出那上面的印记。

    就和放大没有仔细打磨过的放大镜一般。

    而白兮兮也第一次看清了那所谓的圣女印记是何。

    钟形花,花呈三朵簇拥状,却是娇艳的红色,在背部盛开接连了几个叶片与短的花径。

    而她清楚的记得,这种花名叫欧石南,而它的花语便是:背叛、孤独。

    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至于狮族大长老所说的,白兮兮心里也有了底。

    这一直被蛇族供奉为骄傲的印记,不过是妖神当初降下的诅咒罢了。

    不过现在白兮兮对这些蛇族倒是没有多大的抵触,甚至她还很疑惑,为何百兽,自己偏偏就只能听懂蛇的语言?

    在说祭台那边,印记已经验证,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因为月白假圣女的缘故,这印记也是可以作假的,所以长老们也提出了可以由祭台下的兽人来出题,再由娇芽说出前因后果,十次机会,过后便自觉承认娇芽的身份。

    当然为了不耽误更多的时间,这提出的问题自然是要当下就能全部说出来并且验证的。

    一时间祭台处的气氛开始高涨起来,都在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开始想办法。

    而娇芽则是由封茗带着换了衣服。

    现在,经过几天的相处,四长老也不再刻意阻止娇芽与封茗的接触。毕竟,他发现,他越是阻止,那丫头就偏偏要气他。最后他闹了一肚子气不说,还丝毫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最后也只能任由姑娘随心所欲了,只是心里大抵是不舒服的。

    可四长老又那里知道,他真心对待的姑娘,心里也是把他排在第一的,只是那个第一是要他第一个“死”。

    而换了衣服的娇芽绷着身子坐在封茗怀里,死死咬着嘴里的水果不曾动作。

    封茗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温柔的捂住了姑娘的耳朵不让她听那些吵吵嚷嚷。

    不过姑娘却拉下了他的手,听着、看着,手里却没忍住用力的抓着手里的物体。

    封茗默不作声,低头看了一眼屏气凝神、一脸严肃的姑娘,也没有躲闪,放松了自己的手臂,让她更加容易的拽着自己。

    她是蛇族的圣女,这些胆识与魄力是她必定要去学习的,而现在他也只能这样默默陪着他的姑娘一起成长。

    可是封茗又那里知道,娇芽并不是娇芽,也不是被吓到的圣女,而是心潮里翻涌着蓬勃怒意的血衣,是那个在众口讨伐声里惨死的血衣。

    现在的她,所有的异常不过都是因为,现在的一众兽人的议论纷纷,像极了她当初来蛇族的第一天,乃至是她出现在这祭坛的那一天。

    那些恶心的嘴脸,那些义正言辞的讨伐,那些所谓的正义,偏偏就是不能给她留下一个安稳之地。

    她想要的始终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而已。

    可是她却为此而丢了命……

    所以她才会这般,她才会即使是心里再有抵触,再不愿,她也要强迫自己再一次的仔仔细细的看清那些面目,听清他们的话……

    谁能想到,他们当初口口声声要惩罚的她,就好端端坐在他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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