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在屋子里乱翻,希望可以找到其他的线索。忽然,屋子里亮起了很明亮的光芒,照的屋子好像白昼。
一个声音在林兮身后道:“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林兮回头望去,一个中年美妇站在她的身后,穿着富贵华丽,颈部白皙匀称,只是脸上的许多坑点,许多尖尖细细长长的疤痕在脸上,使她看起来阴森森的。
那说话的人,却是和她站在一起的清明!清明的手上拿着一张纸。林兮叫道:“清明,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什么?”清明冷笑道:“你不要再演戏了,你一再到这所房子来,不正是在寻找这张藏宝图吗?”林兮说道:“藏宝图,什么藏宝图,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清明道:“你今晚的再次出现,就说明了一切问题。林夫人什么都知道,你再演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林夫人”,林兮的心忽然被敲了一下,心里默念道:“林夫人……”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母亲吗?自己等了五年的女人竟这样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林兮颤颤的叫道:“母亲!”
中年美妇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拍了拍手,林兮只觉得头顶一片破空之声,已经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铁质栅栏围在当地。林兮大吃一惊,望着清明,又望着林夫人道:“母亲,您这是在干什么?”
林夫人没有回答她,又拍了拍手,只见四个青衣童抬了一方大戏台到了屋子中,放在清明和林夫人的面前。童向林夫人行礼之后退下。然后又进来四个红衣童,在台子上摆放了一间屋子的框架,框架中央放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然后又进来四个黄衣童,在四周放上绫幔等物,林兮已经看得出这是一件很精致的房子,而且是自己很熟悉的布局。正是那间夜娃房子的布局,只是少了那口大锅。
这时锣鼓的声音响起来,喧闹之后,一群身穿各式服装的男女老少走上台来,向林夫人鞠躬作揖。看到林夫人点头,拿着各式乐器的人在台子两边坐下,开始吹打起一阵欢快的音乐。只见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很的孩子在桌边坐下,一个男仆模样在他们身边说了几句话,男人很高兴,哈哈大笑,年轻夫人也高兴地笑着。男仆递给夫妇两人每人一只杯子,他们高兴地碰杯,一饮而尽,那夫人甚至还用杯子去逗弄怀中的孩子。
男人拍着男仆的肩膀大笑着说话,忽然,一阵笛声传来,绝望,冰冷。林兮觉得脊背一凉,那声音和自己在屋子里听到的一模一样,林兮立刻脸色苍白,大滴的汗珠往下落。清明和林夫人都没有看她,台上的戏继续演着。这时,台上的夫妇已经开始摇晃,摔在了地板上。男仆哈哈大笑着,指着男人的脸,别的仆人吓的开始尖叫,男仆拿出一把长刀挥舞着,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一眨眼的功夫,仆人已经倒下了。
男仆拿着长刀向青年夫妇逼近,夫人忽然从地上窜起,一掌拍在男仆的胸膛上,借势抱着她的孩子从窗户上窜了出去。男仆吐了血,他艰难的走到窗户前,向外望去,什么都看不见。他又重新拿出长笛缓慢的吹了起来,那声音,绝望,冰冷,像来自地狱的底层。
台上的男人随着笛声痉挛着,扭曲着,他不停的抓自己的脸,抠自己的眼睛,直到他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此时笛声忽然停下,男人砰的摔在地上,就此死去。男仆哈哈笑着走了出去。
舞台上又换了一幅风景,那年轻夫人抱着孩子倚着树干浑身发抖,全身不住的痉挛,她忍不住用手去抓自己的脸,却又放下去抱紧了手中的孩子。她虽然也有了很多伤痕,但不如男子那么厉害。终于,笛声停了下来,美妇人的手臂松了,她迷茫的望着远方好久好久。忽然,她撕开怀中孩子的衣服,孩子睁着眼睛望着她,她向孩子的肩头狠狠咬了下去,孩子立马高声的哭叫起来。
林兮听到这哭声,忍不住掉下泪来,转头去看林夫人,心里默想“你何苦……”。台上,那夫人把一块美丽的红玉从身上解下,挂在孩子的脖子上,又把怀中值钱的东西塞在孩子的衣服里。她偷偷把孩子放在一家房子前,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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