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腾自发现云依依被绑,一个电话拨给罗良之后,心急得按动轮椅转身就走。
梅思见状,疾步跟在他身侧:“云依依被绑了?什么人?你要去也带上我!滕会去吧?啊?说话啊?我等下是不是能看到他?”
袁一腾实在不堪她的聒噪,突然停下飞驰的轮椅,面具下布满焦急之色的双眸,凌厉地盯了梅思一眼,而后忍耐地朝她勾动下手指,意思让她俯耳过来。
梅思面上顿时一喜,喘息着站定,袁一腾的轮椅开得太快了。
待她俯耳过去,眼角余光的视线里,一道黑影快似流星,脖颈动脉处突然狠狠一痛,她当即晕了过去。
袁一腾的手掌,从梅思脖颈处迅速收回,顺势拽住她,将她扶坐到路边的一棵树旁,再次拨通罗良的电话。
“派人把梅思带回去!”
几分钟后,袁一腾独自乘坐上罗良驾驶的悍马,飞奔在通往谷外的秘密隧道里。
罗良在接到他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已经命令把守谷口的保安,快速驱车追上绑匪的车。
但当二人车上汇合之后,袁一腾却在罗良收到保安通禀的同时,改了主意:
“不准拦车,远远跟着!”
“想查幕后主使?”罗良立刻机敏地反应过来。
袁一腾点点头:“不可能是一飞,他在医院,父亲看得紧”
还不等他说完,罗良立刻接过话头:“云霓裳!多半是她!”
袁一腾烦躁地拽下面具,俊逸的面上,满是杀气:“不管是谁,必须抓到”
罗良瞥向后视镜的双眼猛地一惊——杀意!
袁一腾的眼中,杀意四起——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杀机
罗良心惊得下意识脚下一用力,车子更快地飞驰起来。
市郊寂静的一栋废弃别墅里,二楼布满灰尘的大厅内,云依依被车上几个大汉推搡在地。
她依然被塞着嘴巴戴着口罩,手也依旧被反剪在身后捆着。
她挣扎着坐起身,蜷起双腿,愤怒地甩掉鼻梁上的墨镜,怒目看着面前肮脏的交易。
“钱呢?”带着不耐出声质问的,是刚刚坐在副驾位置的年轻人,他身后是司机跟另外两个绑匪,他的对面,站着打扮妖娆的云霓裳。
云霓裳裹着深色披肩,手里紧紧捏着银色的rada包,斜睨着她。
“急什么?”云霓裳不满地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干脆转过身来,踩着十厘米的银色细跟皮鞋,带着脆响朝自己走了两步。
云霓裳俯身蹲到自己面前,翘着五彩缤纷的指甲,抬起她的下巴,被浓重的睫毛膏圈着的歹毒目光,满含嘲讽地盯视着她:
“我亲爱的姐姐,在你带人向瘫子告密时,想过会有今天吗?”
云霓裳用食指跟拇指的指甲尖儿,狠狠捏着她的下巴,仿佛想硬生生用那两个指甲尖儿,贯穿她的下巴似地。
终于在见她痛苦地皱紧眉头时,才眼带狞笑,继续说下去:
“听说那个瘫子不只没罚你,还因为你跟他亲弟弟闹翻了?啧啧啧!我云霓裳还真是瞧了你,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来!”
云霓裳说到这儿,顶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仰望着她,目光变得更加恶毒:
“给我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伺候那个瘫子的?让他舒服得为你做了这么多!用嘴?还是玩儿的其它什么花样儿?……”
污秽不堪的语言,令云依依双眼喷火,紧盯着蛇蝎心肠似的云霓裳,她真恨不能立刻掐死她。
云依依猛地撇开头,甩开捏紧下巴的尖锐指甲,出人意料地一头撞向云霓裳的胸口。
她的动作太快太突然,云霓裳毫无防备,身体猛地向后一个趔趄,当即一屁股狼狈地坐到地上,尖叫出声:“啊!你!”
云霓裳倒地的同时,异常灵活地一骨碌爬起,还未及站稳,便气结地一脚踹向云依依的肩膀,尖声骂起来:“你个给脸不要脸的婊子!敢撞老娘?!来人!”
云霓裳气急败坏地看向身后,双眼血丝立现:“都给我过来!你们听好了……”
等着拿钱的几个绑匪,早不耐烦了,两步窜过来,就听云霓裳丧心病狂、咬牙切齿地嘶吼道:
“把人带屋去!随便玩!完事儿姑奶奶立马给你们结账,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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