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入屋中,看到屋中除了一个椅子和桌子的一角其它地方都布上了一层灰尘。
刘里抬头看向散发着朦胧灯光的灯泡:“额,连灯泡都有一层灰尘啊。”
林天玲从格莱森那里借来了放大镜盯着桌子仿佛要瞧出什么东西来,然而过了片刻,林天玲将放大镜递给刘里表示什么都没有发现。格莱森眉毛挑了挑身体一动也不动。
刘里将放大镜对准桌椅看了一会儿,还给了格莱森。格莱森不动声色拿了回去。
刘里和林天玲两人都即将踏出房门时,格莱森长叹一口气:“福尔摩斯所托非人啊。”
刘里回头看着格莱森,林天玲伸手拉刘里:“看什么啊,不回去吃饭啦?”
刘里对格莱森表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转身准备离去。
格莱森:“你们就这么准备去回复福尔摩斯吗?连华生都能一眼看穿你们不做掩饰的回电。”
林天玲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准备拿老娘当苦力用啊。”
刚才难道不是你说喜欢他这种性格吗……
格莱森见两人都回头看他,带着嘲讽笑着道:“信不信福尔摩斯一气之下把你们赶出去,让你们露宿野外。”
林天玲嘴角一勾:“也就是说你知道怎么回电?说说看。”
格莱森定定看着他们一会儿才道:“所谓福尔摩斯和华生我想你们都知道是一本说里的人物,而所谓大家都称呼他们为福尔摩斯和华生,那是因为他是福尔摩斯的推理迷,自封自己为福尔摩斯,又给经常收拾自己尾巴的管家叫华生。
他所需要的回电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而是一连串的细节满足自己心里的推理欲望。”
刘里笑道:“所以说你刚才才让我们进屋里?抱歉,我们以为你是故意的。”
格莱森拿出便条和放大镜放到桌子上:“写这张便条的人是惯用右手,右手带着镶蓝色边的戒指,身高是170左右,穿着外地包装的运动鞋,黑色头发,眼睛视力不是很好,最近曾戴着假发和假胡须住在辛肯街的金百合旅馆,他来这里是为了监视他人来的。”
刘里和林天玲齐声发出一道惊讶:“哈?”
林天玲两眼发光:“这是魔法还是预言术?”
格莱森怒气一闪而逝:“这是推理,好了结果都给你们了,你们倒推过程吧,就靠着这间屋子和便条。”
林天玲一脸不敢相信:“你让我们倒推?你说的说不定都是自己编的。”
格莱森吹了一声口哨:“趁附近接班的巡警没有过来时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随便挑一条,我给你们指出细节。”
林天玲眼睛一亮声音拉长:“不会吧,就一条,你不会心虚了吧。”
格莱森眼皮跳了跳:“我时间有限,你们再不说我就走了,我走之后你们可以让赶来的巡警代我向福尔摩斯发报。”
林天玲正琢磨哪一条时,刘里突然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黑色头发又戴着假发和假胡须呢?”
格莱森眼睛微眯:“你这问题问的真巧,刚好踩到了一和二之间。首先要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来人并不是撬门或者翻窗而入。所以这个人就是这间屋子的租客。你看,尽管桌椅上有许多灰尘,可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许多黑色头发杂在其中。然而你再看那张干净的桌椅上下的灰尘中散落着几根红色的头发丝,这证明租客在回来时也带着红色的头发丝,不是假发那是什么。
而且在红色的头发丝旁有着几根短短的黑色胡子,如何判定那是假胡子还是真胡子呢?很简单,假胡子不比假发,假发可以套上去,假胡子却只能粘上去。然而这几根胡子每根胡子上都有胶水。”
兰斯这时跑了过来,格莱森笑道:“兰斯,在附近巡逻的是你啊。”
在不在附近巡逻刚才你没有看见吗……
兰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觉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是啊,今天正好是我在这里巡逻。”
“那好我有事先去警局一趟,你先在这里帮助他们两人写一份推理细节的电报,要写那种条理清晰的那种哦!”
兰斯兴奋道:“我知道啦。”
林天玲拉了拉刘里衣角:“喂喂喂,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有些基情啊。”
刘里眼睛扫了扫林天玲,拍拍衣角:“离我远点,你现在有些不干净。”
林天玲顿时就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老娘招你惹你了?”
刘里:“兰斯他招你惹你了?”
林天玲有意与刘里怼,但看了看渐渐走近的兰斯明智闭上了眼睛。
刘里问道:“兰斯警官,你知道西格街怎么走吗?”
兰斯笑道:“西格街?那里是有名的旅者之家街啊,我经常在城镇内巡逻怎么可能不知道。西格街在城镇中心西方不远处,也就几十米吧。”
刘里:“那谢谢了。”
这时,格莱森急匆匆走了过来:“你们的晚报,傍晚临走时先拿了晚报后再走也不迟,结果今天你们走的早,报童找不到你们只好给路过的华生,华生半路又遇到我,让我给你们拿回来。”
林天玲惊讶道:“华生他不是有马车吗?”
格莱森耸了耸肩膀:“晚上的华生一离开马车在城镇中行走会失去方向感,所以让我拿过来方便些。”
刘里道:“可是你刚走不到两三分钟又回来了,华生才离我们多远啊。”
格莱森摇头:“你不知道夜晚失去方向感的可怕。”
我觉得的是不想和你同路行走是真。
格莱森将晚报给刘里和林天玲后就走了,刘里无奈道:“话说我们看来是要倒推了。”
林天玲嘿嘿笑道:“其实并不难,这里有灰尘,那个租客回来的话一定会有脚印,所以运动鞋这一项也没有什么好推理的。如果那个人是惯用右手,手上又有戒指,那么在写便条时留下痕迹并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身高170应该是从租客头发接触墙壁时留下的痕迹。视力不好?我不这样认为,他写字时如果真的视力不好,又怎么不会擦拭灯泡?难道他以为租客看不到灯泡上的灰尘?”
刘里惊讶道:“你都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在格莱森面前装模作样?”
林天玲手指挽了挽头发:“像他这种性格的人,老娘见的多了去了,不装作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他就会这样罢手吗?你以为华生为什么见了他就跑?”
刘里汗道:“那刚才你说喜欢那种性格也是?”
林天玲摆摆手:“那是当然啦,不满足那种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心,你以为为什么后面他会对我放松警惕。”
“原来你演技那么好吗……没想到啊,你居然什么都告诉我,不怕我再告诉格莱森吗?”刘里疑惑道。
林天玲一脸无所谓摆摆手:“就算你告诉他,他也会吃下这个哑巴亏,最多就是下次见面难缠一些而已。”
刘里心道:果然,每个人都不是木偶,表面上越是容易被看透的人,越是难以看透,经验主义害死人啊,当然这要排除那些心里原则性比较强的人。
刘里叹道:“你要是把这些聪明和演技运用到看帅哥身上就好了,不要张口帅哥,闭口美男,在旁边我很尴尬的。”
林天玲斜眼看着刘里呵呵笑个不停:“哈哈哈哈……”
刘里纳闷道:“你笑什么?你还准备说那也是你演技之一不成?”
林天玲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是,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兰斯咳嗽了一下:“两位要是检查完毕就可以把刚才说出的细节都记录在电报上,等一下我还要去其它街区巡逻。”
呵呵,差点忘了兰斯了,你说的全被兰斯听见了,下次再遇到格莱森恐怕林天玲你是真的难以脱身了。希望兰斯不是喜欢说他人秘密的人吧。
林天玲看了一下屋子点头:“我看可以了。”
所以说连地上的脚印都不确认了吗……
总之,兰斯很快拿着电报向刘里和林天玲告别了。兰斯走之后,刘里问道:“我们怎么回去?”
林天玲也纳闷道:“我以为你会知道啊。”
“不如现在追上兰斯?”
两人急忙追了上去,拐过一个弯后发现什么人都没有。刘里看了一下天色:“现在恐怕有晚上八点了吧。”
林天玲蹲下身无聊地用地上的树枝画图:“等吧,等碰到路人了,拦下了问问,希望有那么几个好心人。城堡应该离我们比较远,我们还是问警局的地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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