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宾客来的差不多了,易轩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
挑眉看着他,丁磊不客气的笑了笑。
“原来是你当炮灰。”
被调侃的易轩呿了一声,咬牙瞪向坐在那儿优哉游哉喝茶的侯天。
“没办法,谁让我划拳输给了他,这种缺德事就只能落我头上了。”
“祝你好运。”
他倒是要看看,没有未婚夫的订婚宴,王晴晚这出戏要怎么唱下去!
眼看时间快到了,王晴晚在上台的入口已经站好了。
一身白色礼服衬托出她的婀娜身姿,姣好的面容在妆容的点缀下更是明艳动人。
前提是,忽略她脸上狰狞的神色。
手里拿着捧花,王晴晚咬牙切齿瞪着台下的众人,愤而转身瞪向身旁的员工。
“白玺人呢!他人呢!”
被她吓到的工作人员缩了缩脖子,“白总的电话打不通,我们、我们找不到他在哪儿!”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扔掉手里的捧花,王晴晚愤然拨通白玺的电话,那边只传来嘟嘟的声音,却是无人接听。
此时的白玺还坐在那认真的绘图,连来电人是谁都没看,直接挂断了,全新投入到绘图当中。
瞪着被挂断的电话,王晴晚气急了,紧紧握着白色的纱裙,因为怒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白玺,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不能!”
她只是爱他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就在王晴晚嘶吼的时候,台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司仪快步跑了下来,脸色惨白的看向王晴晚,“人、人来了,但是不是白总!”
“什么意思?什么人来了?”
一把推开司仪,王晴晚拎着裙子就疯狂地跑到台上,当看到站在舞台中央的易轩时,脸色倏然发白,颤抖的手指向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白玺呢!他人呢!”
声嘶力竭的嘶吼声瞬间传遍整座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台上,台下的窃窃私语不断传进耳里,让王晴晚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
面对王晴晚的质问,易轩笑着整理了下领结,绅士的朝她伸出手。
“白总今天没有时间来出席你们的订婚宴,特让我来代替他完成,王小姐,请吧?”
一时之间扬起了轩然大波,窃窃私语的声音逐渐演变成了人声鼎沸。
议论的声音像是要把她给淹没,王晴晚脸色发白,狠狠瞪着眼前的那只手。
挥手打掉易轩的手,凶狠的目光恨不得给剁了一般。
“代替?!和我订婚的是他!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慢条斯理望着被打掉的手掌,易轩笑着摊开手掌。
“看来,王小姐连我这个替代品都不要了,也好,省了我的麻烦。”
笑意未达眼底,易轩的目光瞬间变为冷冽。
“王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我走了,那这场订婚宴就不算数了,你和白玺之间,就彻底断了。”
咬牙瞪着笑容满面的易轩,王晴晚只觉得痛苦在胸口蔓延,整个人都沉浸在痛苦的深渊。
“他为什么这么做!他知不知道,这么做是在羞辱我!也是在羞辱他自己!”
找个人代替他自己,亏他想得出!
“他不在乎。”
丁磊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看着台上上演的这出闹剧。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丁磊的身上,议论声此起彼伏。
“你怎么会在这儿!谁让你进来的!”
王晴晚愤然指向丁磊,眦目欲裂的瞪向保安。
“保安!保安!快把这个人赶出去!赶出去!”
望着发疯的女人,丁磊啧了一声,面上满是嘲讽的神色。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就你这样,还想跟我姐抢人,根本就是个疯婆子。”
看好戏的望着她,“你也看到了,白玺不愿出面,这场订婚是进行下去还是算了,全看你自己。”
撂下一番话,丁磊径自转身离开。
离开的时候,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好你个白玺,这种阴损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坐在台下观礼的白鹭面容早已扭曲,拿起手机就拨通白玺的电话。
放下手里的画笔,白玺拿起电话走到窗前,窗户上倒影出冷峻的面容。
电话一接通,白鹭咬牙切齿的声音就传了过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让他们过来是什么意思?你如果不想订婚直接拒绝就好了,何必把场面搞的这么尴尬!”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手掌握着电话,白玺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是我妈,有些事我违抗不了你,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好了,至于过程怎么样,那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
清冷的嗓音让白鹭一阵心凉,浑身都在发抖。
“白玺!你不要太过分了!”
颤抖的嗓音传进耳里,白玺忽然笑了,但是那笑容之中的是冷漠无情。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儿子的笑声,白鹭一阵毛骨悚然。
“结果怎么样就看你们自己选了,是订婚,还是从此不再来往。”
白玺并未挂断电话,静静瞪着那边给出的答案。
忽然转头看向台上,白鹭颤抖的目光望向王晴晚。
“继续。”
用尽了浑身力气,王晴晚咬牙切齿的低吼着。
“我不会放弃的,白玺,这辈子你都别想撇开我!”
听着从那端传来的嘶吼,白玺忽然笑了。
“我知道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就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一道印痕的目光从眼底倏然闪过。
“这是你自己选的,那就别怪我了。”
会场的这一边,王晴晚早已是面如死灰,僵硬的挽着易轩臂膀,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家大小姐。
“继续,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看到如此坚持的女儿,王隽深深的叹了口气。
“晴晚,你这又是何必呢?”
望着站在台上脸色发白的女儿,王隽心疼极了。
“爸,你不知道,我等了他那么多年,我不能放手……”
放手了,就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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