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魔殿狱焰,望君笑纳。”另外一颗速射火球不然就落在了王深海的身上,将这年轻的天下第一青年高手烧得轨道再地,那火熊熊燃烧着,却根本不伤皮肉,甚至连衣服都烧不破,让火焰中传来的高温与痛苦,简直比最残忍的炮烙之刑都要可怕。
王深海先跪下来,接着趴下来,接着在地上翻滚哀嚎,忽然之间,一桶冷水当头浇下,那火焰奇迹般的熄灭了。
隔间里多出了一个人,一个娇滴滴的十二岁小女孩,她穿着高等丫鬟的服装,却如同粗使丫鬟一样另一只大大的木桶。。
木桶边缘,几滴水正落下来,滴在了王深海的脸上。
“赵先生要午休了。”女孩促狭地笑着,小小的身体缩进了银发男孩的怀抱。
她是林绚尘。在她浇水的一瞬间,银尘熄灭的火焰。否则就是将王深海扔进海里,那火焰也不可能熄灭。
女娃男孩皱了皱眉头,目光冷厉而坚决,他低头看着脚倒在脚边的青年男子,咬牙切齿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没有资格待在这里,别忘了,这里可有内眷,给你安一个采花大盗,偷窥人家美妾的罪名好像也不太困难。”
王深海的脸已经变成了紫黑色:“你……”
“觉得这不应该是我的风格?”
“你应该和万师兄一样堂堂正正。”
“堂堂正正,可不等于爱惜名声,堂堂正正,只相对于本心而言。何况现在说这些根本没意义,姓王的小子,你给我仔细听清楚了,真理从来都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银尘的声音如此的寒冷,以至于王深海周围地面都结了一层博博的冰霜。此时天下第一青年高手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人可以说是疯狂到不可理喻,根本不将天下豪杰放在眼里。
王深海并不知道,此刻银尘颇有些当年口诛天下的风范。
“那你就算废了我的名声,甚至就算废了神剑盟的名声,你也一定将这位小姐的清誉给毁了!”王深海并未放弃,依然尽量找到银尘话里话外的破绽,挟之以理,逼他就范。
“很抱歉,死人是不会坏别人清白的,死人也不用去担心什么名声了,神剑门离开了你也就差不多了,你还要担心什么吗?”银尘此时冷笑如鬼。
他举起右手,手中亮起蓝色微光,一根锋利的玄冰刺剑从掌心里慢慢长出来,剑身上缠绕着同样锋利的螺旋纹路。
那竟然是一把机械钻头剑。
玄冰剑旋转起来,发出微弱的嗡嗡声,寒冰的冷意被旋转的剑锋带动,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钻头形状的浅蓝色的寒冷罡风。寒冰的冷与刚力之极限融合起来,成为杀戮之刃。
王深海的脸一片死灰色,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长袍下面的双手紧紧握拳可是手掌心里没有一寸锋刃。没有这样的天下第一青年高手,其实什么都不是。
就在此时,林宣成忽然挡住了窗口方向,同时翻耕势大力成的标枪从大开的窗户外面飞进来,低沉的破空声中何国霞的意思是高亢凌厉的鬼嚎,显然那标枪上灌了剧毒,甚至可能就是生绝毒。
三根标枪飞进窗户,还未曾沾上一点点血腥,就被一片明媚的刀光斩了下来,仿佛三根翠绿翠绿的竹子,在清脆的断裂声中由三变六,叮叮当当的落了满地。林绚尘出刀动作很美,但那刀法绝对让人难以捉摸,那是最正宗的《解兵》绝学。
小女孩仿佛完全没有江湖经验一样,从窗口探出半声四周看,仿佛要找到那个偷袭之人。可他探出窗口的瞬间,小手心里忽然走出一层红白相兼的干燥粉末,干粉一下子膨胀成骷髅一样的气态形状,在他探出身子同时立刻向上冒出,覆盖了上面一层的窗口,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剧烈无比的咳嗽声传来。
没有人知道那粉末里到底掺了些什么,只听到咳嗽声连绵不绝,如同中枪开火一样,听着那架势,几乎要一直干咳窒息致死。不多时,只见一道身影狼狈无比的从窗户上翻进来,一张脸早已经变成紫红色。
(ex){}&/ 眨眼间,两人交手十回合,客房里依然安安静静,干干净净,仿佛两人从来不曾动手一样,这于无声中听惊雷,又将山崩化为细雨的手段,已经算得上是,江湖上成名高手的水平,断然不是青年高手应该达到的境界。李红燕停下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秀气可爱的男孩点了点头,道: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二高手,这一首喷火的功夫还真不赖。”
“我可不是天下第二高手,我是被册封的天下第二青莲高手。”银尘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这个叫做李红燕的女孩,只怕并不是来和他争夺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的名额的。李红燕的魔功虽然练的很好,但她的境界比起学无痕来讲的差得太远了。
“别跟本宫嚼舌头,第一高手名额本宫要定了。你现在最好讲那个伪朝伪帝册封的骗子交出来,否则本宫不介意和你真正动手打一场,到时候,哼。”
银发男孩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头,此时他才知道,就算是魔道,有些人可能也就是乱杀无辜,而不是彻底的没有理智的混球。眼前这位叫做李红燕的少女,可能算是魔道之中,那非常有个性的一类人,而这种人,可能非常不幸的占据了魔青年中的大多数。
银发男孩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他知道这样个性鲜明的魔道,随着修炼的深入,早晚都会泯灭掉人性,成为真正的混沌之魔,但他无法拯救这些人,因为他不可能说服他们去修炼注定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但进境缓慢过程艰辛的正道神功。
在某一个瞬间,银发男孩生于有抓紧机会留下这一份难得的美好的想法,这种想法让他想起了白左圣母门。
他看了看红衣少女,看了看林绚尘,看了看王深海,然后指着大门道:“我希望你们三个一起从这里出去。”
“然后呢?”少女步步紧逼。
“然后你他妈将这个!”菊花男孩有点气急败坏地指了指王深海:“清炖红烧油炸!随便!”
他吼完,接着转身向着门口,冷冰冰地低声道:“你们说是吧?梁云峰?崇飞渡?”
红衣少女的脸色猛然一变,悍然双掌齐出,一掌罩向银尘的后脑,一掌笼罩了王深海的面门。
银发男孩根本不接她的招,明明已经被她的寒气完全笼罩,却依然能够将身体横移三步,而这三步一出,少女笼罩在他身上的气机就脱了钩,在这一掌之内再也不能将他锁定。至于轰向王深海的那一掌,早就被一只势大力成的破天梭拦截下来。
银尘万分无语的扶了扶额头,拉起林绚尘就跑:“他妈的,你们爱咋咋吧!就是开了个酒楼,我横竖不赔就是!”
他这一嗓子吼出去,竟然将三大青年高手都给气笑了,两男一女当即就笑了场,原本鼓动起来,气势也分崩离析。
王深海看好这个机会,脚步一错,生寻一峰为器,直接就闪到了门外,甚至将银尘的去路拦截下来,此时的他,表情已经完全扭曲,状如疯癫。
“师兄!你不可以见死不救!”他抓着银尘的衣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我们还是旧相识呢!求求你了!帮小弟挡过这一遭!小弟就是生生世世,子子孙孙当牛做马,也会报答的!”
他的话立刻就让走廊里的气氛紧张起来,三位青年高手鱼贯而出,竟然以三才阵型隐隐包围过来。
王深海的语气神态已经恳切到极致,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演技可言,看得林绚尘都有点心软:“银尘哥哥,他应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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