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终是给乔乔留了机会,离开学校之前,校方要求南笙带着孩子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再有下次,绝对打包走人。
南笙板着脸,一路往回走时没露出过一点点笑容。
“厉乔,为什么打小朋友?”
“豆豆早上来学校,是他爸爸妈妈一起送来的,他爸爸还亲吻了他的妈妈!”
厉乔完全没有做错事情的觉悟,自顾走着,脚步轻快。
“这就是你打人的理由?”南笙停下来,心口一跳。
“为什么乔乔的爸爸从来不抱抱,从来不会来接送乔乔上学?”
厉乔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问。
南笙身子一僵,她张了张嘴,却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爸爸不是不爱乔乔,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爸爸他……他生病了,不能太接近乔乔。”
南笙不知道这种说活能不能说服女儿,她只是找不到其他理由,她没办法告诉乔乔,你爸爸的确不爱你……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五年来,她一次次隐忍妥协着走到这一步,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全都是为了女儿的健康成长,可事实上呢?
这样的环境,真的适合女儿的成长吗?
南笙真的怕了,乔乔因为同学爸爸亲吻了同学妈妈,就将同学揍成了猪头。
这样下去,待她长大了,会不会变成个变态?
一路走到家里,南笙想了很多,她想,也许,她们母子俩个重新开始另一种生活会更好呢?
“乔乔,你愿不愿意和妈妈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生活?”
乔乔眨了眨大眼睛,漂亮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容。
“新的地方会有病爸爸吗?”
“不会。”
“会有新爸爸吗?”
“恩……也许……”
“那乔乔愿意。”
……
那想法一旦在她脑子里扎下根,不过几天,便枝繁叶茂起来,去到一个地方,开始成为自己,给乔乔一个新的环境,健康的、阳光的……
过了几天,南笙便有了主意。
厉承淮的母亲过生日,几乎整个南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到场。
而厉家之所以不承认她,不过是因为她“来路不正”罢了……
那一天,南笙特意打扮成服务生的模样混进去,她拎着抹布,看着似乎正卖力的干活,实着她眉眼却是盯着自家婆婆梅婷。
作为老寿星,梅婷整个人精神焕发,身边更是围绕许多贵妇名媛,其中便有一个是南笙认识的。
“阿淮身边多亏有你这么个得力干将,这些年辛苦你了,洛丽。”梅婷笑眯眯的拍了拍身边美貌女子的手,露出一口洁白的假牙。
洛丽便是厉承淮公司的董秘,两人进进出出总是一道,一个朗有财,一个女有貌,早有绯闻流传,而今天这个场合,看着梅婷这态度,看在众人眼里,便是默认了洛丽的身份。
“没有什么辛苦的,跟阿淮在一起,我很开心。”
洛丽倒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承认了,可她如此态度,却引来白眼无数……
南笙看足了好戏,便在人群里找寻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慢悠悠找了一圈,终是瞧见正谈笑风声的厉承淮,阳光下男人扬起灿烂的笑,举手投足皆是美景……
南笙许多年不曾见过如此意气风发的厉承淮。
这样的厉承淮,很容易让她想起那些早已尘封在心底的过往,她有些难过。
转身之际,南笙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火辣的目光,她连忙垂了头拐去了另一头。
“下面有请咱们的老寿星上台讲两句,大家掌声欢迎。”
待梅婷眯眯笑着走上台时,南笙便知道时机已到,她随手在台面上抽了几朵鲜花,挺直了腰杆便向自家婆婆走过去。
“妈,嫁进咱们家这么多年了也没好好孝敬过您,媳妇祝您福如东海,颜如此花。”
颜如此花凋零……
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南笙穿一身保洁服务生的灰色制服,心里恶毒的想着,将手中那些个盛放的鲜花递了过去,当着台下数百宾客的面。
梅老太太当场差点没气晕过去,她哆嗦着手指了指南笙,竟没克制住自己情绪,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谁是你妈?凭你,配叫我一声妈吗?滚出去,今天这样的场合,可不是阿狗阿猫都能进来的。”
梅婷气得狠了,气有些喘不匀,见此,洛丽便上台来虚了那老太婆一把。
“保安呢?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洛丽瞪了眼南笙,手一挥就招来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
可南笙既然来了,就不会被人这么叉出去。
她淡淡朝台上两人一笑。
“就算我为厉承淮生的孩子都已经五岁了,你们仍旧不愿承认我厉太太的身份吗?”南笙声音很大,显然并不只是说给台上那两人听的。
“就因为我没有显赫的家世,所以便是厉承淮法律上的妻子,也永远没有资格在阳光下走到他的身边吗?妈,同是女人,这样……对我公平吗?”
南笙一张小脸楚楚可怜,深潭似的眸里溢满了泪,委屈之极,却又极力隐忍的样子,终是惹来台下众人些许怜悯,众人议论纷纷,一时手机闪光灯四闪。
“你还有脸说,当初要不是你要胁,阿淮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老太太一时气狠了,待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如此一来,到是承认了南笙的身份,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我这样的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南笙这话,却是对着那洛丽说的,看着女人惨白的脸色,南笙眸色如利刃般射过去,她看到洛丽身后,脸色铁青的厉承淮。
她知道,今天所为,必然惹怒他。
“老公,我说的对不对?”
南笙故意笑得温柔,故意让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故意偏过头让身后的“观众朋友”拍照……
“你闹够没有?”厉承淮一把拽住南笙的手腕,直接将她拖出了人群。
拐了不过一条小径,便是厉承淮居住的一栋别墅,他用力的甩上了门,扯了扯领带,大步走过去,突然便将人摔到了沙发上,如同手持利剑斩天下之恶的魔,汹涌的恨澎湃着嘶咬着他,唯有将身下这女人撕碎了揉进身体里,方能泄他心头之愤。
他要她痛!
所以,他可以不顾她的感受,他可以无视她的惊恐,大力撕开她睡裙下的小裤子,就那么直接的侵入。
刚才,他明明就看到了打扮奇怪的南笙。
“长本事了!竟然跟我玩这一手,你以为打扮成这副模样混进来,跟所有人哭诉一番就能改变你悲哀的境遇吗?恩?”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你放开我!!!!”南笙拼了全力去反抗,却只换来更为粗暴的对待。
“该做的?你该做的就是像蝼蚁一样藏在角落里生活!而不是出来给老子丢人现眼!”
嘶吼着发泄着,渐渐的厉承淮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有些驱于本能……他对身,下这副躯体本就没有什么抵抗力,可这样的发现让他更为恼怒。
“既然你觉得我见不得人,我偏就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厉承淮,是我南笙的老公!所有想靠勾引你上位的贱人,通通靠边!”
南笙这话,不过就是想要惹怒身上的男人,他越恼,就越是会绝了她这种想法,而最好的办法,无疑是永远的摆脱她。
可南笙没有想到,这话一出口,厉承淮就跟疯了一样,他发狠的撞击她……
他掐着她的细腰,身体的欢悦渐渐让他抚平了心中那不平之怒,厉承淮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身体,有让他发狂的资本。
她肌肤胜雪,纤腰摇摆着似乎要被他折断了去,来自身体深处的紧致温暖如此鲜明,但凡接触着她,那快慰便一波一波自那一点速度向四肢百骸扩散,险些让他把持不住。
南笙支离破碎的声音传过去,只换来背后那人更为凶狠的占有,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洗脱不了他为她安上去的罪名。
“你试试看。”
这要平平淡淡淡的一句话,似乎不能表达所谓的恨意,南笙迷迷糊糊的想,她大概是幻听了。
“厉承淮,你会下地狱的……”
她愤恨的目光扫过去,只换来身后那人更为疯狂的占有,厉承淮跟疯了一样,她越是反抗,越是愤怒,就越是能激起他身体深处那灭顶而来的快感。
她的挣扎逃离看在厉承淮眼里,不过是可怜的助推剂,叫他更为疯狂的掠夺……
无力抗争,南笙绝望的闭上了眼,身体犹如破布娃娃一般任由那人摆布着。
清晨的阳光照到脸上,不远处有鸟啼阵阵,南笙睁开眼,发现自己仍是歪在沙发上,身上还是昨天晚上那件被撕碎的清洁服务生制服,身边当然没有厉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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