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家家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呢?”赵浩然将时运拽出来,带着他上了楼。
赵浩然买房之后,时运来过几次,装修风格是几年前的风格,他觉得在江城有自己的窝就够了。
时运好奇赵浩然要跟给他什么东西,赵浩然从厨房里端出了一个锅,锅里面有排骨汤,还有荞麦面。
他愣着望着赵浩然:“你要给我的东西,就是吃的?”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还有熟悉的时间,除了窝变化之后,有没有?”赵浩然招手,让时运坐下来。
时运品尝了面条,笑道:“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你发现我们之间是否少了什么?”
时运的筷子一顿,少了装逼的麦博,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你有话直说,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呢?”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没必要将所有的事,都自己扛着。”赵浩然放下了筷子,双眸里面充满了真挚。
时运说:“我的事,你不是知道了吗?”
“不是那样的。”赵浩然继续道:“你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坚强,也不是怪物,跟我们也没什么不同。你在我眼里,就是像一个亲弟弟的存在,是一个聪明的弟弟。”
“所以,请你不要将自己设定在一个奇怪的身份上。”赵浩然推心置腹地跟时运说:“你,跟我们一样。”
时运看着如此诚恳的赵浩然,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赵浩然产生好感。
他说的任何话,都是他想要听的。
时运张开嘴巴:“为什么……”不是你。
“什么为什么?”
“浩然,你这样,真的很危险。”时运笑道:“不是我将自己设定成一个怪物,而是所有人都这样设想我。而且你对我越好,我就会越喜欢你。”
赵浩然看他又要耍滑头:“我是跟你说认真。”
“难道我不认真吗?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有心思,你还给我温情,你说我拒绝麦博太残忍,难道你就没想过你的温情与拒绝,对我来说,也残忍吗?”时运笑容凝落。
赵浩然没想到那一层,总觉得时运玩笑成分多一点,“你知道我……”
“嗯,我知道。”时运说:“知道你永远不可能真正跟我在一起,而我也学不会退而求其次的去选择麦博。浩然,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为你当普通人。”
“不是为我,是你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啊。”赵浩然严厉地说:“感情的事,我不太懂,我跟云妹谈恋爱的时候,就觉得跟她在一起很开心。跟你在一起也开心,但是作为长辈,忧心更多一些。”
时运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赵浩然开车送时运回去,明显感受到时运最近的脾气比原来多了点,以前开着他的玩笑,后面都会想尽办法圆回来。
时运心里头有事,而且不愿意对人倾诉。
关于时运的心病,赵浩然能力有限,实在挖不出来。
赵浩然郁闷地去找麦博。
麦博现在开始将工作带回家里做了:“愁眉不展,怎么回事?”
“你让我盯着时,时最近好像跟原来不太一样,还有你为他安排的身体检查,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赵浩然问道。
麦博说:“等到他愿意点头的时候。”
“他要是永远不愿意,也不愿意跟你示弱呢?你知道今天晚上,我跟他吃夜宵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什么吗?”赵浩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
麦博双眸深深地望着赵浩然:“你有没有动心?”
“你也这样?”赵浩然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你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非得扯上我,我是局外人啊。”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赵浩然源自本能地将时运当成孩看待,就像父母看点孩子,无论孩子长多大,在父母的眼里面永远都是孩一个道理。
麦博俊脸缓和:“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不太懂得感情,也没有那种敏感的情感思维能力,理性占据了他的思考,从到大,时队长对他的好,或许建立在一种正义感上,或许也利用着时运。”
“他们两个人之间,与其说父子,或许是一种利益共生体。”
赵浩然听着不对劲:“会吗?”
“你认为时队长为什么为了一个奇怪的案子,而辞去了警察的工作,他明明那么热爱当警察。”麦博反问。
赵浩然说:“我将那个案子翻阅出来,大厦里面死的一个保安,还有一个老女人,那个女人的身份确定,是那幢大厦的持有者。”
麦博后来也将那个案子翻来覆去地看过了,女死者叫做潘芬芬,男保安叫做梁田地。
根据附近的邻居说,潘芬芬这个人性格怪异,之所以拥有这一幢大厦,也是源于是丈夫的遗物。
潘芬芬似乎有性格障碍症,所以基本上不跟外人接触,跟邻居来玩不多,也融合不了社区生活,不过是个有钱人。
赵浩然了解过:“是的,潘芬芬貌似每年都会换保安,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反正招聘保安的广告就没有扯下过。”
“毕竟保安的工作就是那样,流动性大。他们之间的关系谈不上融洽,邻居说他们时而为加工资的事争吵过,后来估计是闹得不愉快,所以后来导致出现矛盾纠纷,保安杀死了潘芬芬。”
“保安是怎么死的?”
“法医报告上说,保安没有什么外伤,很可能是窒息死亡。也可能是被活活烧死,比较模糊的地方。”
“活活被烧死。”麦博皱着眉头:“你相信吗?”
“烧死是最难受的死法。保安就算想不开,应该不会用这种方法自杀。虽然潘芬芬拥有一幢大楼,实际上呢,这幢楼年久失修,而她虽然出租出去,看到那么破旧的房子,根本没有人想来居住。”赵浩然说。
麦博说:“这个潘芬芬应该有问题。”
赵浩然也想要调查潘芬芬,可是这个人无儿无女,孤家寡人,即便想要调查,也力不从心,再说那一带早早拆迁,十年都过去了,早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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