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法医黑着脸：“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一点情面都不留，明知道……”
“我不知道。”时运说：“一直都是你们一厢情愿，我说过，我没心思谈情说爱，他至今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们给他灌输了错误的思想吗？”
聂法医被呛的无言以对。
时运开始用餐，他不吃麦博精心准备食物，聂法医总不能将东西丢了，索性坐在了时运的对面，将东西全部摊开。
她坐下来，避免浪费，开吃起来。
时运不由奇怪地看着她。
聂法医说：“食物成为食物，容易吗，每一次丰收都伴随着成长，浪费可耻，至于今天是我吃了他的便当，这件事，你不许对外说。”
时运没有功夫计较说这个。
“说完便当的问题，现在该开始说正经的，你前天晚上无故消失一整天，是去了哪里？”聂法医明显感受到时运昨天回来后，状态虽然疲惫，面色却比之前好上一些。
时运说：“你家住在海边吗？”
聂法医无奈地说：“你家就是我的海。”
时运怔了一下。
聂法医的筷子伸向了时运的便当盒里，将他的家乡炒肉全部吃了，“不服的话，你也可以吃我的。”
“幼稚。”时念生该重新审视聂法医了。
“这叫共同犯罪。”聂法医说：“你要调查的事，我帮你了解过了，洁丽保洁公司的老总陈国强，其实没有这个人，这个人只是一个空架子。”
“空架子。”
“对，实际控股人是另外的人。”聂法医麻烦工商局的人调查的：“这个陈国强呢，表面上就是借用自己的名义给别人开公司。”
“他是将自己名字给卖了？”
“对，这类人不是流浪汉，就是赌徒。所以陈国强这个名字听着挺大众的，非常普通。”聂法医说：“不会引起人的任何怀疑，对不对？”
时运料到了陈国强是假名，没想到是真有其人：“他们的资金情况，你调查过吗？”
“你这么厉害，应该调查过吧。”
“这家公司比较特别。”
“特别，你别告诉我，你没能调查到这家公司的数据。”
“如果有电脑，基本上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时运对电脑这一块极有自信，“可是，我入侵过，发现他们的数据没有任何问题。”
聂法医说：“没有任何问题，你怎么盯上了这家公司的？”
“虽然没有问题，却是最大的问题。”时运说：“任何公司，只要按照数据去调查，或多或少都能够调查出一些漏洞，而这家公司非常完美。账目也特别漂亮。”
“你怀疑他们在造假。”
“是的。”
“造假，能瞒得过你的火眼金睛吗？数据是假的，再逼真也是假的，所以你应该找到了漏洞。”
时运放下了筷子，“看到了漏洞有什么用，知道是假数据又有什么用，调查假的东西，一点意义都没有。”
“挖掘不到真的吗？”
“我没能挖到，然后他们公司的财务安保数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时运说：“如果不是那么多案子，跟他们有关，我都会怀疑自己的调查方向出现错误。”
“你是怎么盯上他们的。”
“他们从事保洁，却始终出现在命案的周边，每一次出现嫌疑人，他们公司出现为嫌疑人清理证据，因为是保洁公司，拥有完善销毁仪器也是被容许，他们身上携带大量的清洗用具，也不会引起怀疑。”时运说。
聂法医作为一个法医，长时间出现在第一现场，明白时运的话，清洁工具，是销毁证据最重要手段。
“所以，你就盯上了保洁公司？”
“这家保洁公司比较特别的是，管理层与基层是分开的，而基层也分为了普通人与专业技术人员，普通的员工不知道她们处于的保洁公司真正的情况，拿着比普通的保洁员更高的工资，她们乐得其所。”
聂法医恍然大悟：“难怪你要去面试保洁公司的管理层。刚才是管理层的人给你发短信吧，你要去上班吗？”
“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还要我去上班，里面有猫腻。”
“有猫腻，你就不去吗？”聂法医可不相信时运会放弃。
时运笑道：“这些事情，麻烦你保密，虽然我觉得女人的嘴巴不太可信，尤其是你，不过我还是拜托一下你。”
“你有居心，明明知道我守不住秘密，还特别告诉我，是不是想要利用我？”
“是的。”时运大方的承认，要知道像聂法医的背景身份，到哪里都是一张王牌。
聂法医说：“你利用我可以，不过千万不要盯着我家的背景，要不然我爸会一刀劈了我。我要是在外面狐假虎威。”
“不会做危险的事。不会知法犯法。”时运笑道：“只需要你一点点人情。”
“人情债是很难还的。你要怎么还我？”
时运说：“你想多了，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还你，上一次，你将我的行踪透露，还没找你算账。”
他看着对面这个聪明伶俐的有背景的女人，能利用则利用，必须物尽其用。
时运第二天收到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来自洁丽保洁公司，另一条是来自k教授，希望他能够进展顺利。
周华芳化身了滴滴打车的司机，载着时运前往保洁公司报道。
“对方是使用的假名，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先调查一下这家洁丽保洁公司的幕后人是谁？”周华芳笑着说：“只有清楚对方的背景，我们才能够做到正面突破。”
时运说：“明白。”
“其实，我们知道你也在调查他。”周华芳笑道：“至少，目前我们的目标一致。”
时运说：“能分享一下你们拥有的资料吗？”
“资料就是陈国强是假的。”周华芳利用互联的人信用系统调查到了，工商局上面备案的陈国强呢，只是一名流浪汉，天天睡在天桥下，还是一名重度酒精患者。
这样的男人只要给酒喝，什么都愿意出卖，更何况只是一个名字都能够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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