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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与火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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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生气的女人最可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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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意,窗外的树叶晃动,中午的阳光仿佛也随着晃动了一下,和风吹过木楼的瞬间有酒水洒了出来,随后是纷飞的木屑檀香木椅化成了尘埃。5s

    巨大的破风声呼啸而来,顶上还未熄灭的油灯几乎是一齐暗灭下去,楼梯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些佣人与丫鬟客栈的下手听到二楼客房传出来的声音,匆匆忙忙跑去叫了夏家的护卫要上来看个究竟。

    紫衣女子的武力在城南龙烈大街时夏纹就已经看得真切,当时她穿着黑裙几乎像是一朵绽放的死亡莲花,在故意被程处默一记马槊打到吐血飞出去的情况下,依然借力一刀劈碎了马夫的胸膛,一刀贯穿了半截马车。

    夏纹前世在非洲的时候也有接受过那里黑帮的特训,甚至在最激烈的血战中拼杀出来,身体素质远超了常人,但他还是非常清楚面对像冉附离这种武学高手,如果对方下定决心要杀他,可能连一招都无法招架。

    “这次是你做的,我便杀了你”冷澈如冰的声音,就在这一刻响起在嘈杂混乱的环境里。冉附离收拳眼神已经和在龙烈大街刺杀兵部尚书时一样,那是潜伏在黑暗中狼的气息。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夏纹的错觉似乎有些许的不同。

    与此同时客房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浩浩荡荡的几十人在狭窄的走廊迎面堵了进来。他们微微一愣,很快就看到狼狈后退捂着肩头靠在墙壁上的大房长子。这时候几乎来不及思考,谁都弄不清楚这突然出现的紫衣少年到底是谁。

    “放肆”空气中陡然传来沉声怒喝,为首领头之人直接拔出钢刀,朝紫衣女子劈了过去,钢刀疾旋,眼见刀锋便要斩落冉附离的胸口,但对方依然丝毫不停的向前迈出一步。5s与此同时她也用力抓住了身侧的一角桌布。

    门口的混乱转眼间聚成狂潮,冲击在一起,护卫中有个魁梧大汉“啊——”的一声暴喝,抓起门口的一只盆栽抱着冲将过来。桌布缠上了大刀,这个瞬间冉附离挥舞紫袖成圆,桌布螺旋中变成的绳子将钢刀牢牢绑住,

    那护卫大汉豁然发力,整个身影都跃了起来,双手抓着钢刀几下转折,试图将桌布撕裂或是挥开,而女子则拽住桌布猛然向后一扯。大汉的身形陡然间就朝这边飞了过来,女子向旁边腾挪了一步避过突来的刀尖,双掌绷直成刀举过头顶,在那人惊恐万分的眼眸中由上而下挥斩在已到跟前大汉的胸膛上。

    砰--像是用铁锤猛力砸在牛皮大鼓声音,那护卫的身体陡然间像是一只刺毛绽开的刺猬,他双腿凌空,背部在空中扭曲地弓了起来,原本到了敦煌平日里这些护卫都是穿便装,但由于这些日城内的动荡他们也都还穿着片状甲胄。

    无数碎布片飞舞在空中,而在脆响中女子双掌刀劈下的正中间,甲胄上的绳索崩断,鱼鳞状的铁片也掺杂在碎布中洒落下来,血浆从大汉的口中喷涌出来,胸前甲片也有鲜血不断渗透,他的整个胸腔恐怕都已经被打碎了。

    客房各种东西在尘埃中四散飞溅,几道光芒刷的飞了过来,在空中荡出微妙的弧线,噗的刺进了反手拔出一只金瓜锤冲过来的脑袋,是那女子将先前飞舞在空中的铁片当成暗器射了出去。

    她几乎没有停顿的时间,抱着盆栽冲将过来的魁梧大汉已经狠狠砸了下来,冉附离挥手一格破碎的陶瓷片与泥土朝上方的木梁飞去,巨大的冲击让她后退了一步手臂也传来明显的疼痛,轻咬住贝齿她的紫衣长袍袖子很长,这样显得她的手臂很是芊细。5s

    然而这个时候却正是这双白皙的芊芊玉手刷的从衣袖里刺了出去,刹那间犹如狂龙飞舞,魁梧大汉的身形在那双白皙的幻影中不断的颤抖,她几乎有着现代格斗体系当中对于要害到达极致的认知,每一拳的挥出都带有格雷西柔术贴身动辄致命的效果乃至合气道、空手道等诸多反关节的技巧。

    旁边持枪的护卫红着眼睛一枪扑来,试图救援,此人武艺颇高枪身哗哗疾动,像是蛟龙一般的疯狂蒸腾,在这瞬间他眼中,魁梧大汉的身体像是浮起到了空中,整个身体都膨胀了一下,紧接着如同木偶一般所有关节都散落下来,身体也朝着他甩飞过去,随着而来的还有从各处关节渗出来的血雨与碎肉。

    这人本是发怒狂奔过来,这个时候他整个人随着枪尖朝下方沉落,穿过那魁梧尸身后枪头在猛然抬向上方,对着那紫袍连刺三下,冉附离拔剑格挡,他又是往地上一滚然后横枪奋力一扫,枪身结结实实的扫中女子的后背上,但看起来被女子用某种借暗劲的方式化解,一抹紫影轻轻滚了出去。

    她本身带着剑但只是装饰,她最擅长的是软刀,重刀、长枪、重枪乃至软鞭和贴身格斗却不是使剑的高手,此刻在旁边见机行事的两名护卫,见她被长枪扫中以为受了重伤,挥起一刀一剑朝着下方地面上一斩,却被她猛然加速避了过去。这一刀一剑只砍中了她的衣角,陷进了楼板内。

    那身影顺势用衣袖捞起被暗器所杀的金瓜锤,紫衣女子扑将起来,直冲而上,视野中,那袖子绑着金瓜锤挥舞到后方的位置。砰的一下,带着花纹的锤头冲着持刀男子的左脑轰然砸过,一时间,这大汉几乎半个脑袋都已经爆开。

    他身体被女子这全力一击带得几乎飞起来,冉附离身形如电,在身体要飞出去前夺过他手中的钢刀,一个转身切断持剑护卫的脖子。鲜血仿佛绕着她的紫袍转了一圈,在脖子喷出的血雾中再次迎向枪法不错的汉子。

    两人刀枪相换,抢来的钢刀朝着上方挥出一刀,那刀光刷的带了过去,巨响声、刀光碰撞声、暴喝声,火光与交错的人影混在一起。当众人定睛再看时,持枪护卫的身体已经朝后方飞了出去,血光飚射间,木屑飞舞在空中。

    转眼间身体轰然砸在里面房间的窗台上,整个窗户都爆开了,他的后背撞上窗台的锐角,也不知道有没有砸断脊椎,但他整个人就那样头下脚上的挂在了砸破的窗台上,上半身往外晃了晃,随后直接从二楼掉落下去。

    几乎是转眼间。死了六人,其中一个是他们的头领,一个是他们之中武学天赋最佳的少年英才,即使是在梁州此人枪法在同龄人中都难逢敌手。

    所有护卫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他们眼露胆寒身体不着痕迹的往后退。

    夏熏儿今早被楼下窸窸窣窣的吵杂声吵得醒得很早,她无奈得打着哈欠坐起身来,昨晚与潇佩君和夏纹下五子棋下到亥时三刻,现在估计又是他们在厨房胡闹,她晃了晃头看到阁楼窗外还在飘雪,下雪不罕见在梁州冬天不下个四五十日是不会停的,但是这种太阳雪确是从未见过。

    叫来从就跟着自己的丫鬟打了一盆热水洗漱了一番,风林客栈按照环形布置她所在的阁楼窗户一面开向渭水河畔,另一面则开向环形的中间下面种了一些花草和一棵大松树。

    在窗边探出一只手感受着落下的雪花,渭水在朝阳下闪闪,她猛然看到一些成群结队的木船正悄无声息顺流向城南驶去,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些船很简易也太不会是画舫也不像渔船。

    吃了一些从梁州带过来的零食,也没有多少食欲吃早点,她坐在二楼的栏杆边,看着起来的人在下面忙碌地准备热水和早点,以及为了做昨日所说的月饼忙得不可开交的箫佩君,飞雪从两个屋檐的缝隙中飘落下让她感觉到一丝惬意,也就没有下楼也没有去跟萧佩君打招呼。

    不知过来多久,她竟靠在窗台不知不觉得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洒在她身上了,风雪吹得一面窗户啪啪作响,她走过去抓住木窗想要关上,却是看到对面的客房内一袭紫袍的少年在深秋飞叶的光影中栖身靠近夏纹踮起来脚尖

    脸上绯红开始发烫,那是少女本能的反应内心倒是没有多少感觉,自己的三哥已经成年与人做一些亲密的举动确实没有什么,即使那个人看起来像一个少年装扮,不过这一幕倒是让她模糊的想起似乎很久以前有个人也对她做过类似的举动,只是或许还太或许当时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待到她走到客堂看到睡眼朦胧走下楼梯的萧佩君,一群护卫已经冲了上去。此时门外两人挤上来后正好看到紫衣女子一下挥击,对方头都爆开的情景,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

    紫子女子站在哪里嘴角有血迹,方才那一枪横扫她还是受了些轻伤,但依然没有任何人敢再上前来,她不着痕迹得深吸一口气冷厉目光平淡得盯着夏纹“我再问一次是不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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