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挂断电话之后,赌气一样的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
扭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犹骞已经站在了门口,正双手抱胸的靠着门看着她。
想到自己刚才发脾气的样子应该是被他给看完了,若溪的脸色白了一下,伸手把沙发上的手机拿起来。
“你来了,我已经跟白珠约好了。”
她脸色极度不自然。
犹骞却也是并不在乎的,走过来从她的手里拿过手机,嗯了一声,然后再看着她,“听说你跟白珠说我对你欲罢不能?”犹骞这样问着,言语之中多有调戏的意味。
若溪咬牙低头:“我只是为了让白珠信我的话。”
犹骞没有在跟前若溪还敢在电话里胡言乱语,现在犹骞在跟前了,有些话若溪就算是想说也只能掂量着说不说了。
犹骞冷呵了一声之后没说什么,拿着手机转身走了。
若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其实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他就这么的把手机拿走了,她以为她办好了这件事儿,犹骞会心情不错的让自己给若竹打个电话呢,但是他就这样走了,对待若溪犹如一个垃圾一样。
若溪不甘心,心中那一点点只敢在犹骞不在的时候燃烧起来的恨意在这一刻烧的更加旺盛浓烈了。
但是她也清楚,自己现在也只能是在心里暗恨。
她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本去跟犹骞对上,她只能这样咬牙。
“小姐,请跟我来吧。”
就在若溪咬牙的时候,一直沉默站在一边的随从突然叫了她一声,若溪不耐烦:“干什么!”对犹骞她是怕的,但是对待这些走狗,她没必要放低姿态,反正谁也不必谁高贵不是么?
她瞪着那个随从。
只是随从并不在乎,淡淡的对着若溪鞠了一躬,对着房间里的某一扇门坐了一个请的姿势。
意思就是让若溪跟她进去。
“让我干什么?我都已经完成了犹骞的安排了,你们还想对我做什么?”若溪突然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盯着那个随从恶狠狠的问了一句。
“小姐请跟我进去为了明天的见面做一下安排。”
随从没有隐瞒,直接说了。
安排,什么安排?
若溪问了出来。
“少爷吩咐为了避免小姐做一些不利并且很蠢的事情,会在小姐的身上植入窃,听器。”
植入窃,听器。
若溪没有深想这几个字,以为是犹骞会在自己身上放窃,听器。
那是可以随时关掉并且操作的东西,她不怕。
松了口气。
只是走进屋看到满屋子的手术仪器的时候,若溪愣了。
“这是要做什么?”
“给小姐植入窃,听器,还请小姐躺好。”随从的目光看向一边的手术床,脸色不变。
这下子若溪才捕捉到随从嘴里一直在说的,植入这两个字。
植入……
她看着那些摆放在手术台边上的锋利的手术刀,头皮一下子发麻。
“窃,听器不是戴在身上就可以了吗?”
“那是低级的窃,听器,因为小姐说的那些话,少爷并不放心小姐,所以,我们会将高强度的窃,听器植入小姐的头颅里面,并且会监视小姐的一举一动,这个窃,听器是米国最新研究出来的带有惩戒手段的东西,如果小姐有任何的出格举动,这个东西就会爆炸。”
说着,随从举起了一个小小的,就像是一块电极模样的东西送到了若溪面前,“小姐应该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脑袋爆炸而亡……”
随从这一番话说完,若溪的脑子里已经经历了一轮爆炸式的空白了。
这是犹骞做得出来的事儿。
犹骞就是有这么狠。
她能怎么办呢?
若溪怕得口干舌燥。
舔了舔嘴唇。
“如果我不让你们植入这个东西呢?”
她问随从。
随从微微一笑。
“那小姐此时此刻,此地,就得死。”
“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活着的意义,毕竟小姐还有个特别心爱的哥哥活在世上,谁知道小姐如果死了,会发生什么呢。”
随从笑得淡风轻。
但是若溪的身上却冒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这是犹骞的警告么?
让她想死都不能?
若溪咬牙。
眼一闭心一横。
“动手吧。”
她知道挣扎只会加深自己所要承受的痛苦。
她的人生已经在非洲就被颠覆了,她现在所承受的都是辞所赐的。
她恨犹骞,但是她更恨辞。
所以,即便是被犹骞利用,如果能掰倒辞,那也值得了。
若溪躺在病床上,被推入麻药的那一刻,心里是这样想的。
麻药进入身体,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最后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若溪昏迷过去之后,犹骞走进了房间。
随从上去禀报。
“少爷,现在做吗?”
随从问犹骞。
犹骞残忍的勾起了嘴角。
老家。
气氛一直低沉。
因为若溪的尸体从非洲运回来的时候已经高度的“腐烂”根本无法辨别原样了,陈静怡不相信那是自己的女儿,所以要求要做鉴定。
只是鉴定结果无疑是雪上加霜。
因为那就是若溪。
做了无数的鉴定,换了无数的公司做的,表示那就是若溪。
陈静怡觉得自己要死了。
若竹也觉得很绝望。
之前一直都是抱着一点点希望的,希望这是国外误传回来的消息,希望那个死掉的人根本不是若溪,但是鉴定结果雪花一样的飞到他的手里,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结果。
他的妹妹,那个一直喜欢缠着他的女孩儿,已经死了。
或许她确实是做过许多十恶不赦的坏事儿,但是她还只是个孩子呀,她是值得被原谅的。
老家的大宅里,陈静怡跟山坐在客厅里,若竹从律师会回家,走进去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在阳光下暴晒了稍微变得晴朗一点的心情瞬间又低沉了下去。
“妈,我回来了。”
若竹之喊了陈静怡。
他直接的忽视了山。
因为山三天前才出现,他总是这样,对妻子,对孩子,都是不负责任的。
不光光是对陈静怡和他两。
山就是这样一个冷血的人,连对辞也并不上心。
听说他在外面又有女人了,这次就是陪着那个女人出去旅游所以连若溪的葬礼都不能参加。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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