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端了一盆炭火走了进来。
她打开了明翠的牢房,把炭火放到屋子中央。明翠坐在床边,冷眼旁观。她知道,以自己的水平,打不赢白玫。所以,她也没打算出手。
白玫笑道:“怕你们着凉,给你们送盆火进来。”
“我们不冷。”明翠道。
“现在还不冷,等你脱了衣服就冷了。”
明翠奇道:“我又不睡觉,为什么要脱衣服?就算要睡觉,我也不会脱。”
白玫笑笑:“别害羞,这里又没有别人,要不要我给你作个示范?”她说着,伸手将轻纱向双肩一分,身体美妙地扭动着,轻若蝉翼的纱裙就脱落在地。
她前后左右地转了一圈,展示着她那青春洋溢的年轻肉身。她很自傲,因为她一身肌肤白皙光滑,透着年轻人所特有的光泽,就像一朵初开的花朵,沾露带雨,完美无暇。
不仅明翠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就连隔壁的邹影也不由瞪大了双眼,目光无法移开。
白玫看着明翠道:“你是自己脱呢,还是我把你放倒了帮你脱?”
明翠想了想,开始脱起衣服来。白玫若把她点了穴,谁知道还帮她解不解开。如果不解开,自己赤身露体躺在这里,更是难过。
在白玫的示意下,明翠不得不把肚兜和内袝也脱了,全身赤光地坐在床上;她双腿屈起,双手抱着膝盖,将身上的隐私部位挡得很严实。
“呵呵,这么好的身材,你却偏偏喜欢将它们藏起来。”
白玫走到床边,拨弄着她的头发,突然间猛地望后一拉,明翠的头顿时仰了起来,同时只觉得胸前一凉,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放在她的胸脯上。
明翠短促地惊叫一声,一动不敢动。
白玫拿刀尖轻轻拨弄着她的胸脯,笑着道:“邹姑娘,该你了。如果你身上还穿着一件衣服,我就削掉左边这一颗,如果你留两件,我就连右边那一颗也削掉。”
“你和我说一声就好了,何必如此威逼于她?”
邹影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服。
“不就是脱衣服吗,这有什么难的?我们黎族风俗开放,没有你们汉人那么多讲究。”
白玫收起刀,隔着铁栏望向邹影,带着一种挑剔的目光。
邹影的身材很高。通常很高的女生,总显得不够匀称。然而,这一点在邹影身上却看不到;她的肌肤与白玫相比,没那么雪白,可却比她更加平滑,特别是那些柔和的肌肉线条,更有一种特别的美感。
这些肌肉线条,让她全身显得更加挺拔,无论是臀部还是胸部,都显得非常圆润挺拔,隐隐有一种力量之感;羸弱的男生可能会对她望而生怯,可是对于有勇气的人来说,看到这样一具近乎完美的肉体,绝对会在内心涌出一股强烈的征服渴望!
白玫突然觉得满口生津;就连明翠也看傻了。
虽然她与邹影经常相处,可还是第一次在大白天看到她不穿衣服。多么挺拔高傲的躯体,兼具力度与温柔,冬日生硬的阳光,在她身上似乎变得柔和了……
邹影淡然道:“现在是要做什么?”
白玫看着她平静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输了。也许,在身材上可以与她平分秋色,可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自己都输了。
当一个女人赤身露体站在光亮之下,多少总会有点不自然。
白玫能够表现得从容自若,是因为她几年来苦心营造或者说刻意为之的不羁行径,她就是要与世俗作对,就是要与众不同……正是这种不服输的倔劲,支撑着她的骄傲。
然而,邹影却不一样。
无论在什么情形下,她都是那么自信;就连脱光了衣服站在那里,也是那么自然。这种自然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完全不用努力营造。
白玫对她又爱又嫉。
“上天对你太过垂青了,你拥有太多的美好……你可知,这对他人是一种不公?”她忍不住幽幽地道。
邹影微微一笑:“如果半年前你遇到我,肯定不会这么说。”
“半年前?你是说饥饿吗?”白玫不屑地轻笑一声,“那算什么,你根本不了解真正的苦难是什么样子,你不曾受过这世上真正的苦,更不曾见过这世上的真正的恶。”
“呵呵,也许吧。”邹影偏过头,目光望着小窗投射进铁牢的一柱阳光,“就像被封印在无尽的黑暗中千年之久,永远渴望着能看到一线光明,哪怕只有一秒钟,也甘愿魂飞魄散,永世消亡……那样吗?”
白玫望着她若有所思,难道她也曾经历过不为人知的苦难?不过,她依然是那么明媚,那么光彩照人……
“哼!”她冷哼一声,“废话少说,把衣服丢过来!”
邹影用脚把脱下的衣衫踢过铁栏。白玫收了衣服,扔到铁牢外面,回身随手撒出一包白色粉末,顿时在两间牢房中腾起了一片白雾。
邹影忙叫道:“小翠,屏住呼吸!”
小翠连忙捂住口鼻,却听白玫笑道:“现在再捂只怕来不及了,这是最后剩下的一点,之前就我就悄悄撒在牢里了。”
“你竟然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让人料想不到。”邹影似乎很平静。
“呵呵,别多心,只是麻筋散而已,省得你们运转灵力,伤了高大道长!”
明翠疑惑道:“高大道长?”
白玫朝外面叫道:“高道长,进来吧!”
只见高青松全身赤光,双手捂着下面,满脸尴尬地走了进来。他一见铁牢里关着两名女子,顿时惊讶地低呼一声,连忙背转了身体。而铁牢中的明翠也是惊叫一声。
“进来,别害羞。”白玫打开了牢门。
“这……”高青松皱着眉头,不敢扭头,“白小姐,你不要这样逼我……”
白玫脸色一寒:“别让我说两遍。”
高青松打了个寒战,顺从地走进铁牢,背着身子站在进门的角落。白玫冷然道:“转过身来,好好看看!无论你喜欢哪一个,都可以随便选一个!”
高青松转过来,胆怯地瞥了一眼。
邹影在另一间牢房中,隔着铁栏,单看她那高挑的背影,丰腴健美的身材,也能辨认得出,那就是师娘。世间的女人,除了她没有别人可以这样集力度与柔美与一体。
明翠坐在床上,屈着双腿,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她浑身骨肉均匀、丰腴、浓密,透着一种原始的、野性的诱惑力。
当然,白玫此时也是一丝不挂,自然而然地站在他的面前,纵然高青松不敢直视、斜视,可目光掠过之际,不免将她的美色纳入眼中。青春的活力,最是动人心魄!
白玫笑道:“高道长,这屋里的女人,可入你的法眼?”
高青松却脸如死灰:“白姑娘,你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呵呵,高道长你别太挑剔了;三个正值芳龄的女子,随你挑选,承玉奉露,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如果让我选的话,肯定先邹姑娘,异域风情,难以驭服,只要征服了她,简直死而无憾,不是吗?“
高青松忍不住又瞥了邹影一眼。此时,她背朝这边盘坐在墙角,那优美的背部曲线,丰腴的臀部挤压得向外鼓起……他不由暗吞口水,连连摇头。
“白姑娘,你别骗我了。选了小翠,我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白玫笑道:“还以为你会选我呢!要知道,我对这种事向来是无所忌讳,来者不拒的。”
“不敢,不敢。”高青松连声道。虽然白玫在他面前摇来晃去,肆意展示着自己青春无敌的玉体,可他一直偏着头,瞧也不敢瞧她一眼。
狡诈的人,更能看穿人性。
当他看到白玫的第一眼时,心里就认定,这是一个行事没有底线之人,就连他自己也是有底线的。这样的人,最为可怕。
君子可欺之以方,小人可以喻之以利,而像白玫这种人,你完全不能操控她,揣摩她,收买她;而只能服从她,然后尽量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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