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不知藏了多少强弩手,这时四面八方又传来弓弦嗡嗡声,一阵阵密集的箭阵好直接让王府的护卫折损大半,片刻未到的功夫,杀喊之声就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凌渊那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吓得躲在箱子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数百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拿着长刀从竹林里冲了出来,须臾之间便杀作一团,雨水模糊了视线,好在王府侍卫一个个实力也都不弱,血雨厮杀,鲜血浸染了竹林,透过缝隙向外看去哪一刻才能感觉到生命的轻贱脆弱,没有不怕死的只有不要命的,凌渊的车架由洪钟和赵烨死死的护着,小楼警惕着四周的动向,避免偷袭来的杀手,好在这次他们的主要目标不是凌渊,而是在凌渊前面马车里的靖南王和萧靖,靖南王的那些护卫个个实力也都强悍,死死的保护着马车,慢慢的战斗接近的白热化,洪钟和赵烨也是越战越勇,特别是洪钟,一手长枪一手长刀,刀枪合璧宛如一个屠夫,赵烨也毫不示弱,手中的的长弓一直都未曾停歇,那弓弦的嗡响从未间歇过,小楼的剑法时而灵动飘逸,时而沉稳大气,隐约间甚至还能再雨中看到若有似无的剑气,不到一会的功夫死在他的长剑之下便有几人了。
战斗慢慢的焦灼了,王府的护卫死伤惨重,前来驰援的杀手也越聚越多,局势变得危急起来,这时靖南王的车架里突然钻出了一个人,是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的老者,此人竟然是靖南王,他手持长剑衣袍滚滚,那份杀机毫不掩饰,瞬间八重境的气势瞬变席卷了战场,每个人都能明显的感觉出强大威势,靖南王怒了。
剑影攒动势如疾风,还未看清身形招式便有十数人咽气倒下,一切的发生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宗师的实力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头皮发麻。就在这时一阵弩声翁的响起,数百只弩箭朝着这里爆射而来。
只听见为首一名杀手高呼
“撤”
毕竟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不是一般人能够抗衡的,可很多东西那有的他们呀,所有的侍卫同样也感受到了来自老王爷强大的实力,一个个士气高涨,所有的愤懑憋屈全都倾泻在了刀剑之上,那些杀手此刻都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穷寇莫追”靖南王看着溃不成全逃窜的杀手便没了继续追下去的兴趣“穷寇莫追”
“父亲”萧靖此刻也从马车里下来了,拄着伞给靖南王。
“一群鼠辈不用理会,继续赶路吧”靖南王陇了陇袍子转身说道。
带靖南王回到了马车,萧靖才想到了凌渊,撑着纸伞快步走向了凌渊的车架,推开马车车窗,马车里还扎了好几枝箭簇,心中不禁的一沉,马车里竟然空无一人。
此刻他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了,若是一般的侯府世子倒也没什么,关键他可是鲁南侯唯一的亲人了,鲁南侯凌轶手上可握着十万大军的军侯,,此次联手便是费了不少手段,若是这凌渊出了什么岔子,那绝非竹篮打水那么简单,很可能还会拉起一个强大的敌人
“靖儿怎么了”看出了萧靖的异样靖南王镇定的问道。
“他不见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靖南王脸色变的有些僵硬了。
小楼见气氛有些凝重,便来到车架后方小声的说道。“小侯爷安全了”
听到小楼的声音,凌渊这才松了一口气,费力的撑起箱子一脸的狼狈。
萧靖看凌渊竟然从马车底下的箱子里钻出,先是大惊随后是大喜,心中的石头终于是落了下来。
见凌渊没事,靖南王也稍稍送了口气,也没多做计较。
凌渊看着萧靖尴尬的笑了“小侄狼狈了,让萧伯父见笑了”
见凌渊虽然狼狈但却无事,由衷的高兴露出了一个难的的笑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凌渊心中却是暗暗喊冤,自己也没什么仇家,这次遇袭显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结果索性自己没事,自己要是出了点什么事连说理的地方没有了,
萧靖看了看凌渊的马车,暗中打量了一番却是简陋,但放了一个藏人的铁箱子还是挺新奇的
萧靖看着凌渊窘迫的样子,担心在出什么意外。
“贤侄路途遥远,索性和伯父同乘吧一辆马车这样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那渊儿就恭敬不如从命”凌渊自是欢喜,这样一来虽然会有些拘束,但要是在遇到了什么盗匪,那自己的安全也有保证,毕竟在箱子中凌渊可是见识到了那白发苍苍深藏不漏的靖南的。
萧靖搀扶着狼狈不堪的凌渊下了马车,下马车的那一刻,环顾四周都是尸体,在大雨的冲刷下鲜血汇聚在一起,整个地面依然是血红一片,尸相枕籍那场面惨烈的很,凌渊从小都被保护的很好,那见过这么多的死人,看到眼前的这一刻感觉心里都有些发荒,好在一旁的小楼即使扶住了凌渊,这一切都被靖南王看到了眼里。
萧靖带着凌渊进了自己的马车,靖南王也没说什么。
马车里凌渊整理一下狼狈不堪的模样,透过余光发现靖南王此刻闭目深思,萧靖则是有些神思不安,马车里确安静的很。
这时马车再次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凌渊有些紧张了,萧靖强装镇定但却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反观靖南王那是异常的镇定呀。不一会外面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末将马泰接驾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马车外翻身下马的跪拜谢罪声从马车外传来。
靖南王依旧闭目深思没有理会,萧靖看着靖南王没有回应,便擅自推开马车的车窗“马将军起来说话吧,道路泥泞马车的进程受限,并非完全是你之过,当务之急还是早回翰州以免夜长梦多”
马车外一个高大威猛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看了一眼是萧靖不以为意只是抬头拱手谢恩“谢大公子关怀,末将还未领罪心中有愧,还请王爷责罚”最后那句话声音又高了几分,在他身后的几个护卫也都下马谢罪。
齐声道“请王爷责罚”
一旁的凌渊看了有些疑惑了,马车外那个姓马将军的话很值得深思呀!他称呼萧靖为大公子,而不是世子,自古便是长子继承爵位,按理说萧靖应该是世子才对呀,为何会是大公子呐?
只是一会的功夫一大队穿着黑甲羽衣的将士穿过磅礴的大雨来到了车架前停下了,雨水落在冰冷的盔甲上声音格外的沉闷,在场有数千人但却没有一点声响。
“父亲”萧靖面露难色的看着靖南王
靖南王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眼神中透着杀机,先前那个和蔼白发苍苍的老王爷的形象荡然无存。
“怎么听不懂话非要本王在重复一遍吗?”
靖南王这话一出,就听见整齐的伏跪声,马泰恭敬道“末将领命,护卫王爷,大军开拔”
望着冰冷的靖南王,凌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里暗道:这就是传闻中的北疆霸主靖南王吗,果然威严。
竹林深处的一竹亭里一个穿着黑袍一脸阴柔的男子,把玩着手里的长剑,望着长剑上自己的倒影冰冷残忍。此刻身后正跪着一个黑衣刺客,身上的鲜血改为凝干浑身还有些颤抖。
“禀报世子爷,此行有王爷跟随,一身实力恐怖难测,属下不敢大意,便命人先退了下来”
男子拿出一块洁白的布帛轻轻的擦拭着剑身挥舞了两下阴冷道“就是说你们无功而返喽?”
这话一出那黑衣人紧张的连忙解释道“那鲁南侯的小侯爷的车架以被我箭弩围攻,若是里面有人必难存活”
“你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那小侯爷的车架没精铁加固,车架之上绝无生机”
那世子听了嘴角翘起了一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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