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反正左右没事,郑方就旋转起第三道圆盘,当转到六点钟方向,郑方停了下来,接着转第四道圆盘,按着他所见的第一个三组数字,一一转到对应位置,只听喀吧一声响动,圆盘的中心凹陷了下去,赫然出现了一个圆孔,郑方发现那圆孔刚好可以放进一颗石子进去,这下子,郑方玩心大起,将手里把玩的三颗石子塞了一颗进去,只见塞入了石子的中心往下一落,自动往一边挪开,接着整个圆盘重新自行转动起来。
圆盘转动了一阵,又停了下来,郑方照着他在第二间石屋里看到的数字,接着转动圆盘,等转到位置,圆盘中心再次凹陷下去,郑方填入了第二枚石子。接着圆盘又自行转动,当圆盘停下后,郑方照着第三组数字进行转动,当第三枚石子填入之后,整个圆盘开始急速旋转,旋转之间,一道道圆盘向四面分裂开来,露出了中间一个黑黝黝的人头大小的圆洞。
“滴答”又一声水声传来,这一次水声极为清脆,郑方心道原来水声竟是来自这个洞里,心里正这般想着,忽地眼前一黑,郑方急忙向后避去,只见一道人影已经从洞里蹿了出来,那人影不停地伸胳膊蹬腿,显得极是畅快,没过多久,便发出咯咯的笑声,那声音便如鸱鸮夜哭一般,听得人浑身发麻,鸡皮疙瘩一个劲地泛起。
“你是谁?”郑方和那人各自发现对方,几乎异口同声问了出来,只是郑方声音里大含疑惑,而那人却像是随意的一问。
“看来你是无意中把我救出来了,虽然不是有意,我未必要领你这个情,不过,本大人刚刚脱困,心情舒畅,教你一个乖,赶紧给我滚,本大人可以不杀你,不过别再跑来本大人面前,本大人心情多变,一不留神杀了你,倒也难说。”那人若无其事地对郑方说道,似乎对自己的手段颇为自信的样子,不过,郑方是谁?若不是对自己自信,也不会明知道这是突达艾监狱,还在这里胡打乱撞的。
“喂,你很不懂礼貌哎,我放了你,谢谢两个字总会说吧?没让你磕头、作揖就算客气的了,你居然说要杀我?劳资好心救了你,你竟然还要杀我?属蛇的是吧?专门好心当那驴肝肺?”郑方不满地叫道。
“嗯?呵呵呵呵,真是有趣,本大人都不记得有多久没人敢对我这般说话了。”那人充满好奇地瞅着郑方,似乎郑方的话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我去,关在这儿寂寞的尽练嘴皮子了吧?劳资教你个乖,既然出来了,就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孙子,别一不小心,又给关回去。”郑方也给这家伙逗乐了,老实说,这家伙的模样可是够狼狈的,身形消瘦、衣服破烂,还光着两只脚,一副流浪汉的模样,还在那儿夸夸其谈,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喜感十足。
“哪里蹦出来的小子,现在坦伦堡已经颓废到这种程度了?监狱重地也能让这种小子胡逛的?”那人斜了一眼郑方,似乎已经没耐心再和他多话,嘴里嘀咕着向前走去,同时只见一道金光自虚空中浮现而出,突然射向郑方。
(ex){}&/ “大人当面,小人不敢称圣,小人……小人这样关押已经是坦伦堡最严苛的了,其他石屋从外面就可打开,只有小人的监牢必须进入监狱内部,还得通晓禁制密码,才能打开。”斯塔尔抱着脑袋,语气含糊地对郑方解释。他这一说,郑方才明白过来,想要进入这突达艾监狱,也不知要经过多少关卡,所以从外面就能打开的监牢反而不算看守最严密的,只有从外面也打不开,只能进入内部才能打开的监牢,对突达艾监狱来说,才是看守最严密的,毕竟关押的都是修行者,根本不需要送饭送水,也不需要清理便溺之物,所以也不知多少年了,恐怕都没有一个人能够进到这监狱里面。
“那些留在上面各个房间里的石子和密码,都是你的手段?”如此一来,郑方更是好奇起来,既然没人能够随便进来,那些救出斯塔尔的线索又是如何留下来的?
“不是我,我被关押在下面,能出去,早就跑了,哪里还用留下什么线索?”斯塔尔说道。郑方突然发现,斯塔尔的顶门处有一块圆疤,没有一根头发,还微微向里凹陷着。
“你头上咋回事?”郑方一见之下,好奇地问道。
“额……坦伦堡的关押手段极其歹毒,那石牢只容我一人站立,连挪动身子、脑袋都做不到,又在头顶不停地滴水下来,长年累月就这样了。”斯塔尔话语里隐含恨意。
我去,这是滴水穿颅啊!郑方听了汗毛一竖,这般法子对修行者确实是一种折磨,逼迫你被关押时不能潜心修炼,不得不时时防着被滴水穿透了脑袋,这是一种长时间的折磨,郑方看着斯塔尔落魄的模样,心下一软,挥手将金色拳头撤了去。
随着郑方撤去拳影,斯塔尔长舒了一口气,靠着石壁坐了下来。
“既然不是你留下的密码,你以为会是谁留下来的?”郑方问道。
“不清楚,也许看过了字迹会猜到是谁。”斯塔尔摇了摇头,颓废地靠坐在那里,他原本还想着逃出牢笼,就此搞出一阵风雨来,结果牢笼还没逃出去,自己就被人克制的死死地,一点儿残存的心气顿时就荡然无存了。
“你和嘛凡什么关系?”自己被搞到这突达艾监狱里面来,那嘛凡就是罪魁祸首,他迭经追杀,动用的手段必然不会是临时弄出来的,这手段也许早就准备着了,而且,嘛凡也有过进攻突达艾,试图救出斯塔尔的经历,两人之间应该有些什么关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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