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衣着华丽的男孩被人用铁铐锁在墙角,他的身上全是鲜红的血,他正用他充满血丝的眼恶狠狠的盯着这个方向。
良久,没有人回答,男孩沉闭双眼,没有再吵闹。
一会儿,他听到了一个令他气愤的脚步声。从门外进来了一个高高的男人。男孩冷着眼对男人说“我恨你!……”
男人什么都没说,解开男孩身上的铁铐,用力的抓起男孩的脖子将其丢进身后的笼子里,干净利落。
男孩痛唔一声,他实在是虚弱的不行,但他眼中那痛恨丝毫不减,他轻声说:“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男人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门外进来了一个女仆,用推车将笼子推了出去。
此时男孩非常虚弱,但他没有闭上眼去休息,因为他看到了每天都想见的人。他的眼神变得缓和多了。
这个女仆推了很久缓缓停下来,四下张望确认没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女仆蹲下来,对男孩笑了一下,笑得很美好完全掩盖住了心底的悲伤。男孩也对她笑,是发自内心的。
男孩挪动身体,缓缓向女仆移去,待他靠在铁栏杆上时已气喘吁吁,而女仆早已准备好了糖果和药膏。她先喂他吃下糖果,再温柔的轻握他的手,将药膏轻轻抹在他的手上、胳膊上、脸上,虽然有点疼但这不算什么。
不知道是糖果还是药膏,男孩感觉好一点了,他声地对正在给他上药的女仆说:“大姐姐会离开我吗?”
女仆愣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回复他一个微笑。
男孩看到女仆这样回答也回复一个微笑。仅仅是说句话男孩又感到一阵虚弱,握紧女仆的手,轻轻合上了眼昏昏沉沉的睡去。
男孩感觉口袋里塞进了什么,那是糖果和药膏。他感觉有一只细手搂着他的肩膀,他越来越累,只模糊的感到耳边有鼻息和哽咽的声音。
莎忒雷忽然睁开眼睛,他从床上坐起来,轻捂有点眩晕的头。“我明明加量了,为什么还是那么早?”莎忒雷下床,来到窗边,外面正在下雨,很大很大的雨。突然一道惊雷,莎忒雷趁着余光瞥见肩膀上有一闪黑光,他撩开衬衣,那是一片鳞片,看起来像是龙鳞。
他心想:“唉!又加具了吗?”
莎忒雷回到床边,从床底下抽出一方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形似肥皂的肉色物体,将它拿起放在鳞片上来回擦了几下,不一会鳞片就被一层假皮取代。莎忒雷抚摸一下假皮,心里叹道:“唉!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我还有几年时间呢?”
“白白,快醒醒快醒醒……”这是梨可的声音。
白睁开眉眼,她似乎没有睡醒还有点脱力,她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只有十五岁其实和自己同龄的女孩。5s
“什么事呀?慌慌张张的?”
梨可拉起白的手说:“跟我来!”
梨可带着白走向储存食物的房间,白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看!”梨可指着一堆纸盒说。“我们没有食物了!”
白走到纸盒前,用脚轻轻踢了一下,空的。她又踢了一下其他的,都空的。她开始惶恐起来,开始用手去摇晃它们,全是空的,她开始大力摇晃,动静大到梨可过来制止她。
“你轻一点,如果被地上那些家伙听到,我们都要完蛋!”
白听了这话,安静下来,她拿着一个空纸箱说:“我们有多久没听到地上的脚步声了?”
梨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去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出去看看!”
“可是,听说那些怪物杀人不眨眼的啊!”
“没办法了我们没有食物了,呆在这了里一样是死。”白将纸盒随手一丢。
突然间白听到了纸盒堆倒下的声音以及金属摩擦的声音。
随手一丢的纸盒砸倒了了另一堆纸盒,白过去检查,一顿翻找之后,终于露出了稍微欣喜的颜色。
“看来我们也并不是没有食物了,看这是什么?”白突然拿出两罐速食罐头。
梨可也露出高兴的样子。“太好了!至少我们不用太急了!”但她并没有高兴多久,又说“可是只有这么一点!哪里够吃啊!”
只听白叹息一声:“哎!所以还是要出去呀!走吧去和我妈妈商量一下该怎么分。”
“嗯。”
白和梨可行走在走廊里,不一会儿就到达了一个开阔的地方。在这中间有一张桌子,在桌子旁边趴着一个白发苍苍的中年女人。
白走到桌子前把罐头放上去,说:“妈!我们没有食物了!只剩下两罐罐头!我们打算今晚就趁着夜色出去寻找食物!”
听完,女人坐了起来,她揉揉眼睛,那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说:“那就去吧,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出去看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的声音声音是那么弱,似乎好久没吃饭了。
“嗯。”白点了点头看向梨可,又对母亲说:“我们这里还有一点食物,现在分配一下。”
女人看了一眼罐头说:“我不饿,你们吃吧!”
白立刻说:“妈!现在不是饿不饿的问题,是我们出去后都得有足够的体力,不至于拖其他人后腿。”白很不想这么说,但她知道母亲会把一切让给她,才迫不得已。
“我也不饿,就吃百分之二十五好了!而且就我这身板耗费不了多少体力。”梨可拍拍胸脯说。
白转头看梨可一眼,心说这孩子不帮我劝一下还应和母亲,真是让人头疼啊!
“唉!那行吧,梨可吃四分之一,我和母亲各分剩下的一半,如何?”白无奈的说。
梨可点点头。可白的母亲却说:“不行,白你是我们中最有力的,你应该多得一点,我只要剩下的三分之一就行了。”
正当白要说话的时候梨可插了话,“阿姨这怎么行,要不我把我的那份的四分之一分给你吧!”
“不可以,你们都是孩子你们应该……”
就这样,两个罐头被分成了三分。白占百分之五十,梨可占百分之二十,白母亲占百分之三十。
在刚才这场退让战争中,白完全没有插嘴的机会。都是梨可和母亲在说,但最后还是梨可更胜一筹。
吃完罐头后,大家都各自去整理一些必须带的东西,一时后在地下室的门口集合。
白来到地下室门口发现母亲早早到达,只差梨可了。白坐在门口,见梨可迟迟不来就对母亲说:“我去看一下!”
只见母亲微微点头,白放下包走向梨可房间。刚打开梨可房间门就看见梨可提起挎包准备出发。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没事,走吧!”说着梨可跨出房门,白似乎看到她的脸上有一条泪痕。白在看向房间里,书桌上的电风扇还在运作,只有一本笔记本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白看没什么异常就关上门,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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