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5s”杨守真只感后肩一阵温热,才知秦天霸此时已是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杨守真是怎么着也不会想到这偌大的囚龙寨之首感情竟然是这样的丰富,这才刚一见面,也不说真的仔细辨别一下真假,只是看着像,以为是,上来就是抱着一通哭,也不问问被抱的人到底是不是介意什么的,不过现在这样的发展势头也挺好,兴许一会谏个言什么的,他说不定就洗头换面,重振往日雄风之类的,而自己作为一个发挥了这样大作用的一个大功臣,随便跟独眼要个几百两银子和几个保镖出去找回到现实的方法什么的一定不过分的吧。
于是杨守真很快的把他的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
“额……那个,大哥?现下兄弟们都因为担心你而燥乱不已,急需你来主持大局啊!您先吃口饭,再整理一下,其余大事可成啊!”
“行,四弟你说什么,大哥我就做什么。”秦天霸特别地听话,边说着,边端过一旁的饭菜囫囵地吞着,看来真的是饿得太久了,吃相什么的也没顾忌了。
“那大哥你先吃着,我给你端盆热水来洗洗脸先。”杨守真见此情形如此顺利,不由得会心一笑,边讲着边转过身准备出去要热水去。
杨守真刚要离开,身后立马传来了瓷碗摔地破碎的声音,杨守真下意识地回过身来一看,秦天霸宛若痴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地上瓷碗已四碎而去,剩下的全是没吃完的饭菜渣,看见杨守真在看他,傻傻地笑了起来。5s
杨守真愣了一下,眼前这个秦天霸仿似变得不认识了一样,和先前的举止模样大有相异,于是试探性地又问,“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秦天霸也不理人,只自顾自地笑着,忽然神情一闪,眼神立马变得凶戾了起来,此时他手里还拿着筷子,什么警示也没有,抬手便朝杨守真扔来,这般动作极为迅速,杨守真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时胸口处不知何时已立着一根直直的筷子,这回杨守真本来就穿得素净,现受了伤,血立马就能清晰地看见。
这事发展得极快,杨守真原本没什么感觉,看见血渗出来之后才忽然觉得很痛,吃痛地用手捂住伤口处,蹲在地上,冷静如杨守真此时也有些恼怒地冲秦天霸吼了一句,“你干嘛!!!”
秦天霸立马跟犯了错的熊孩子一般慌慌张张地窜回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怎么着也不出来了。
杨守真不仅一头雾水,连问为什么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天昏地暗,往后一倒,便没了任何知觉。
再次醒过来时他发现他身处于一个像是药铺那样的地方,周围全是装满草药的高高的柜子,自己躺在榻上,赤膊上身,胸口前缠上了一圈厚厚的绷带,一旁满头花白的老者正在研磨药石,独眼与老者在桌前相对而坐,有说有笑,像是碰上了什么大喜事,这二人感到守真这边的动静,皆是斜首看来,独眼微微笑起,作势装腔地豪爽地道,“兄弟,你醒了啊!”
守真点点头,而后又问,“我这是怎么来的这里?”
“大哥后来与我说道,说你忽然造访,他以为是刺客呢,所以下手重了些,还让我跟你说声抱歉,不过说是道歉,没有任何表示恐怕说不过去。”,独眼说着,手便往衣袖中摸索,没一会,一把柄上镶着流云的匕首显了出来,东西一拿出来,独眼又接着说,“这把匕首虽不名贵,但也意义非凡,是当年我们四位兄弟结拜时的信物,共有四把,大哥那把在多年前与贼人搏斗时不慎断裂,现估计还在他屋子里哪儿放着呢,四弟的也在他被害时不知下落,兴许是被那伙贼兵给掠走了吧,不过早晚我也得拿回来,而你这把是我的,你我意气相投,我早把你当做自己兄弟,礼轻情意重,这个,你就收着吧。”
“这……”杨守真犹豫了一番,心想大爷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给我这个?而且这个东西对于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真的也没什么用,要吧,鸡肋,不要吧,又显得太不给堂堂囚龙寨二当家的面子了,纠结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决定收下了。
“唉~”看着手中对自己而言为什么太大意义的流云匕首,杨守真深深叹了口气。
独眼混迹江湖多年,自是明白守真在失落什么,笑了笑,又道,“,杨兄弟不必太过失落,这匕首换银两可能还是能换个三四两,但它的作用不止于此,此物乃是我们兄弟几人当初结拜之信物,寨中上下无一不识,因此寨中众人虽没见过你,但只要见到匕首,自然也能晓得我们兄弟几人与你的关系,也就是说,只要持此物,你在寨内,可畅行无阻,无人阻拦,当然,出寨除外。”
杨守真刚想说拿着这匕首出寨子靠谱不,独眼最后的话立马把他堵了回去。
“即使如此,那就多谢独眼哥了。”说着,便收起了匕首。
“有件事情要说一下,就是今后大哥的伙食就都由你来负责送了,因为大哥似乎只会吃你送来的东西。”独眼道。
起初守真想说这么危险的事自己还是别去了,您另请高明吧,不过转念又一想自己如今这个情况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就硬生生地把话塞了回去,于是原本准备的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三个字,“知道了。”
“哦对了,你来寨中虽已一日一夜,却因各方事故耽搁,现在都还没告之你的卧房所在呢,这得早些做安排,这样,马正在院外候着,你出了这个院子就能看见,到时你和他说明一下你的情况,相信他会带你去的,我和药房师傅还有事情,恕不能送你了。”独眼道。
“行,我理解的。”守真这话说得面无表情,他已看出来独眼有撵人之意,虽不知为何,却也没有多做打算,交涉后收拾好就走了出去,这还没出院子他才忽然想起来有些不对,那秦天霸伤他时貌似神智已然不清,怎么还会好声好气的让独眼来赔礼道歉?带着这些疑问,杨守真掉过头来想重新问问独眼具体情况,谁知才到药房门前,“一不心”地听到了他俩的一些谈话。
药师:“把匕首给那子,没问题吗?”
独眼:“没事,这本就是计划的一环。”
药师:“哼哼,没想到秦天霸这么信任我,竟然把消息刻在了筷子上,伤那子时故意避开要害,知道只要没死,必然会把这子弄到我这里来疗伤,届时我再按照他筷子上的指令安排一切事情,他以为便可大功告成。”
独眼笑了笑,“可秦天霸没想到的是,你和我是一伙的。”
“哈哈哈哈”药师亦笑,“后天的聚英会便是秦天霸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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