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木成走出了l市的火车出站口,等在外面接站的人有很多,没有一个人是来接他的,父亲忙着建新房子,易木高也在家里帮忙,人手确实不够,再说了他也这么大了,虽说是第一次出门,可一个大伙子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早就已经把坐车的路线和地址告诉了他。5s
他刚走出出站口就有不少的人问他,老乡去哪儿啊!走几步就有一个人过来问他
一个中年的妇女来到了他跟前,伙子住不住店啊!便宜,还有特殊服务,要不要住啊!唉!别走啊,真的便宜
易木成没有搭理这些人,他多少也有一些防范意识。
走到火车站的广场,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深色的恤,易木成正在看手里的纸条,纸条是他父亲在电话里告诉他的乘车路线和地址。那人都到易木成的近前用着山东话问道,伙子,你去哪儿啊我有个面包车带你一段。
易木成不太懂他的口音,能明白什么意思,也大概聊了一下,送到家0块钱,如果自己坐汽车的话也要10块,他就爽快的答应了。
车开到了半路司机说太远了,你在给我加三十吧!要不你就在这里下车,同时司机锁上了车门,把车停在路边。易木成想这的是碰到黑车了。5s
中年司机也是看着他年龄,又是外地的就是想宰他一笔。就算是加了钱他也不会送,等他付了钱赶他下去,现在放他下车不好拿钱,在车里关他一会儿,然后又装模做样的打电话。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在车外面抽着他的大鸡牌香烟。同样的事情他做了无数次。
易木成心想的爷这回到家乡了,反而被家乡人民摆了一刀,我又没有手机,这是什么地方我又不知道,现在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先稳住他。他想了想说,大哥!你把我锁在车里我怎么给你钱啊!
司机说,你把钱放到车里然后我放你出来,易木成把六十块钱放到了司机的副驾驶座上,他身上只带了一个背包,司机想只要他一下车我就立马进去开车就跑。
易木成从也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可是他也没有这样被欺负过,在下车的时候他把书包带故意卡在门上,让他关不了门,好有更多的机会修理他。司机万万没想到碰到了这么个人物。他以为吓唬一下不尿裤子也怂了。
司机还没等钻进车里,易木成已经站在了车顶,冲下来就是一拳,这一拳正好打在了司机的脸上,打的那个司机话都说不了了,一侧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是往外流血,一双手都捂在了被打的那侧脸上,哇哇的叫着不断的往外掉落着牙齿。5s他想这下是栽了,碰到了牛人。
易木成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把那个司机的手机扔到了路边的水坑里,那个司机坐在后车箱里一动也不敢动,易木成拿出了水果刀,把司机吓得赶紧的跪在了那里以为这爷要给他放血。易木成用刀子捅了几下车轮胎,没用刀子又又不快,没什么效果,他又怕放了这个人之后,这个人在开车撞他就麻烦了。他又不知到这是什么地方到哪里去。两个人就在这里僵持着。
那个人的嘴还在往外流着血,可见这一拳使了多大的劲。
这时刚好有辆去lq市的客车开了过来,一问路过柳丝镇,他就搭上了车,上车后他看到那个司机也走了,没敢追上来。
估计那个人不会在干这一行了吧!
奶奶这时还在她最熟悉的地方忙碌了,在厨房里择菜,要给盖房子的人做中午饭。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放下手里的菜,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就去找了易一山问他木成是不是今天到啊?让木高到镇上去等着他去,他第一次来不认识路。
此时的易木高正在搬砖,忙的一身是汗,他爷爷帮不了什么忙也在旁边看着,是守在那里怕干活的人干活不细致浪费他家的材料。对于农村人来说建个房子是件大事马虎不得。
易木成坐车到了镇上,下车的时候临近中午了,外来的柳树都耷拉下来,杨树叶也感觉没有那么的有活力,只有知了在树上拼命的叫着。他下来车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鸟地方真的热啊!
二孬!二孬!易木成心想这谁啊!还知道老子的外号,扭脸看去,啊,这不是我哥吗?
哈哈!
易木成跑到了易木高的近前,易木高一看着子现在长得是人高马大的,比他高出来不少,而且身上全是肌肉比时候壮多了,比他像个山东大汉。
唉!二孬,你的手怎么破了?
别提了,路上跟你说,
易木成骑车车子驮着他哥哥往回家的路上赶去。一路说说笑笑根本就不像是多年未见的兄弟,倒像是一起出来玩又一起回来的样子。
老太太站在自己家的门口等了一会儿,看见他俩过来了,等易木成站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发现这孩子真壮实,她还没有他的肩膀高。
易木高五岁那年,他的母亲带着弟弟来接他去东北生活的时候,木成才三岁多点,奶奶还能抱得动他。十三四年没见了。
时间是个神奇东西,让一个人越来越老越来越没有力气,让另一个人越来越健壮越来越高大。对于祖孙来说,这算是此消彼长吗?这算是传承吗?
易木成叫了声奶奶,叫的老太太,老泪纵横。
当年易木高和易木成都是在山东老家出生的,那个时候在山东一家人主要靠几亩地生活还有易一山在棉厂的微薄工资,两个孩子还吃奶粉,没有母乳,在加上孩子又生病日子过的非常的艰难。没有办法在易木成六个月的时候,父母带着易木成去了东北,留下了不到两岁的易木高在家里。一晃时间过着真快。
奶奶用围裙角擦了擦眼泪,手牵着易木成的手,把他领到了屋里。
易木成看着奶奶的手,手指都变形了,皮肤像核桃那样全是褶,早已没有了弹性,血管在枯瘦的手上是那样的清晰,皮肤的表面还有很多的斑点。
他低着眉眼,心里想,这是当年把我天天抱在怀里的奶奶吗?她怎么这么的老了?
此时他们一老一的手还牵在了一起,从见到易木成老人家就一直拉着孩子的手,不停的问着,你路上累不累?你妈妈还好吧?你姥爷姥姥都挺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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