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开门进来的竟然是门卫老杨,后面跟着刘老师。
老杨扫视了一眼开口“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啊。我就说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学校闹事,看到你俩也就不奇怪了。”
黑西服把脚拿开点了支烟道“呵呵,杨老,好久不见啊。我俩来没去给您老请安,您老可别怪罪的们。这不也没什么事,就是来教训下几个孩子,这事本来不该我来的,这不您看我这脸,就因为这几个子给闹的,您老应该知道我的性格,瑕疵必报!。”说完黑西装脸就沉下来了。
杨叔听完往前面站了站道:“不劳大驾,我可承受不了,你们今天来这温玉那后生知道吗?前两年温震南带温玉来九子家拜访九子,你俩也不过是温玉身边的跟班,这些年你们也是见风就长啊,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子咯,看来我今天的面子是要掉地上咯。罢了罢了。不过今天我倒看看你们能把这几个孩子搞成什么样子”说完摆了摆手拉了一个凳子坐下了。
黑西服听完后不屑一顾,把烟头扔到我手上,手上顿时有一股烤肉味。玛德,真痛!黑西服也找了个凳子坐下道:“杨老,你这样说就是再打我的脸啊,谁的面子不给,您老的面子是一定给的,不过这几个崽子,今天一定要给他们点教训,我一向说话算话的,都道上混的,不能食了自己言,是吧,杨老。”
老杨轻蔑一笑道:“我也懒得跟你这鼠辈多费口舌,一句话,赶紧走,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黑西装用力踩着我的手说:“我要是不走呢?!”
哐当一声,门又被推开了,进来一人,扶着门框,有些许气喘,这人穿了一身西装,带了一副金丝眼镜,有点儒生的样子,这个人见过两次,是高国忠的爸爸高书林,高书林往我这看了看,眉头皱了一下,对着黑西装抱了下拳道:“原来是叶伯长叶老大啊,哦,叶伯青也来了,不应该啊,你俩什么身份,怎么会和这几个毛头孩子一般见识呢,你俩大人不记人过,你看,他们也知道错了,这事就这样算了吧,改天我在锦江楼摆上一桌,这事就当过去了。5s”
“哟,这不是安家的红人高老板嘛,怎么的,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你可是出了名的无利不起早的人啊,你可别告诉我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请我俩的客,你这饭可不好吃啊。”
高书林尴尬的咳嗽了下说:“这不我儿子也在那躺着呢,都是孩子,不知道社会深浅,再说他们也都受到了该有惩罚。以后肯定不会再惹是生非了。叶老大,你就抬抬手。”
黑西服凳子一踢,站起来道:“呵呵,给安少面子叫你声高老板,不给你什么东西也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话说回来你自己的儿子你不管我来帮你管有什么问题么?不过也不用你谢我。”
高成林听完脸就沉了下来,眼直勾勾的看着叶伯长:“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是吧?我把话放着,你今天敢动我儿子一个手指头。我高某定不会让你们在玉河市有逍遥日子过。”
叶伯长乐了,走到找了个凳子坐下道:“呵呵,今天都是怎么了,我不过是教训几个崽子。怎么都来出头。都觉得我在玉河市是个弟弟是吧,姓高的,你是个什么玩意?只不过是安家的一条狗,怎么的,你还能咬我不成。不要说你儿子,再废话我今天你都干。”
老杨脸都黑了“放肆至极!!好好给你们说话怎么都听不进去,非要让我这个老家伙发火?你说他不算个东西,那你又算个什么玩意?你让温玉那子过来站到我面前,我问问他,他算个什么东西。还真以为玉河市是你们说了算的?!我就坐着,我看谁敢动手!还反了你们不成。”
老杨说完,高书林回头看到老杨,连忙走到老杨身前,抱拳给老杨举了一个躬道:“杨老也在,身体一向可好,这些时日,我一直忙于生意,没有时间多去看望你。我是越发不会办事了,杨老别放心上。”老杨摆了摆手。
叶伯长这时一脸无所谓道:“杨老莫要动火,都一把年纪了,动了火对身体不好。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嘛,说出去的话就要兑现,要不传出去多丢人,我们兄弟俩以后还在不在玉河混了。杨老放心,我也不会驳了你老的脸,这事过去了我亲自请杨老去锦江楼,当面赔礼谢罪好吧。”说完站起来往我们这走,突然叶伯长僵在那了,叶伯青猛地也站的笔直。我往门口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这个人,四十岁左右,一米八上下,刚毅的脸庞,一双鹰的眼睛,一身中山装。像极了古时候的大将军,盯了一下他的眼,心里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得。脑子里突然有三个字,申屠刑,在大一的时候看校传,有这个人的照片,上面说是学校的创办人之一,因为名字比较特别,长相又比较突出,所以印象还是比较深的。
注意到有人在门口,高书林率先开口:“九爷好。”叶伯长兄弟俩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头,低头道:“九爷好。”申屠刑没正眼看他们,径直走到老杨的身边,扶着老杨的胳膊道:“杨叔,今天冰冰生辰,说好了晚上一起吃饭的。到门卫那也没找到你,你倒是有闲心啊,跑到这里来了。走吧,车在外面。冰冰还在等着你呢。”
老杨说了句“九子,现在世道变了啊,我这把老骨头都不顶事了,刚好你也来了,我去车里等你。”说完就出去了。
叶伯长兄弟俩站到一起道“九爷,这点事惊扰了您,我们俩给您陪不是了。”说完两人鞠了一躬。
申屠刑面无表情说了一个字“滚。”
这时候叶伯长兄弟俩没有一点嚣张的痕迹,一副孩子做错事的样子。声的回了句“好好,这就滚,找机会亲自登门道歉。”
申屠刑不耐烦挥了挥手道“滚吧,还是想想怎么跟温家交代吧,我想温震南也不知道你们来这个学校吧,还是找学生的麻烦,你可真有本事啊,你们打也打了,以后别再找他们的麻烦。温家是怎么管教手下的,也不知道丢人!”说完开门准备出去。
叶伯长赶紧跟上申屠刑,声解释:“九爷,这事情老爷子和温少爷都不知道的,都是我自作主张,这不我脸上还有昨天老爷子赏的巴掌印呢,前因是我们家大姐前些天闹脾气,离家出走了,老爷子让我们给带回来,本来都到家了,大姐非要让我给她买烤串,拗不过她我就把车锁了去给她买,结果被这几个子砸窗放走了,越想越气不过,就想着来找找他们的晦气,给他们点教训,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九爷,是我不会办事,下次肯定不会了。”
申屠刑没等叶伯长说完就出去了,叶伯长兄弟看了我们一眼也灰溜溜的走了。
文艺含着泪把我扶起来,手掌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从到大我还没受过这种罪,看到李遂他们都有着不同的伤。哎,都是我连累了他们,伤最重还是可刚,我们两个四目相对的时候可刚还一个劲个给我笑,可我看着他那一头虚汗我心如刀绞,知道他是强忍着伤痛。一边高国忠被他爸爸接走了,临走当着我们的面扇了高国忠重重一巴掌。
我们几个被搀扶着走出教室,我故意不看文艺的脸。因为我现在已经被那两个人践踏到无地自容。我所有的骄傲自尊还有我在乎的一切在刚才都荡然无存!只想这赶快离开这,说是逃避也可以。
我和可刚被送到医院,李遂毛则安伤的比较轻送到了学校的医务室。出了校门,看到一辆警车停在校门口,几个警车在车里抽烟,我想应该是刘老师刚才出去报的警吧。但是他们没进来,算了,也不多想了。到了医院医生给可刚打上石膏。给我的手包扎了下,刘老师把我们安顿好,嘱咐了几句就走了,我能看出来刘老师的自责。但我不怪她,毕竟她也是刚毕业不久的实习生,肯定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刘老师前脚走文艺后脚推门进来。什么话也没说抱着我眼泪又流了出来。看到她流泪,我头扭到一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哭。
我现在好气,这不是我应该能承受的。从到大我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是一个坏人人。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最重要的是我所在乎的人也因为我的任性受到了这样的伤害!心中涌起的自责让自己不知所措。
我满脑子都是离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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