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桥眼眸微微深了深,看着一旁的闵思学,一夜没有喝水,嘴唇都已经干涸的不行。
她不想和宋霁辰有关系,两人最好断的干干净净最好。
可是造化弄人,一次又一次,都是这样。
“笑什么。”
坐在一旁的闵思学看到她嘴角的笑容,心中就莫名的烦躁,走过去一脚就揣在她腰上。
苏以桥发出一阵闷哼。
自己现在可是日日被绑架,刚从医院出来,现在就闹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好笑。更何况闵思学看来现在是跟着自己很久了。
否则她在s市竟然都被她查到了。
“我劝你别把心思放在这里,到时候宋霁辰不来,你就白浪费了你的那一片心意。”苏以桥面不改色,之前就遇到她妈慕微那样的变态,现在仔细想一想,其实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可是她完全是看清了闵思学的变态。
周围都是深不可见人的灌木,她不知道闵思学是怎么知道这个位置。
但是之前那件事情之后,闵家的丑闻就都传了出来,就算是她在医院,她也从学校贴吧查到了这些消息。
闵思学这段时间都没有去上学,可是她怎么也猜不到,她竟然会走上这样的道路。
她突然蹲下身子,视线和她并列,苏以桥看到闵思学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嫉妒。
没错,她嫉妒的发狂。
那日她虽然是被绑架了,但是却在电话里将母亲和她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养育自己多年的母亲,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疼爱。
她虽说是她的亲生子,可是竟然连一个公司都比不上。
她所爱的人,她以为自己至亲至今的人,根本就不喜欢她,和她在一起,不过就是因为自己可以将他周边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这样才不会有人对苏以桥下手。
“呵!真是好笑。”
真是可笑至极。
眼高与世的闵思学,什么时候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不想想你的母亲,那么你自己呢?你现在正处芳龄,闵思学你没必要。”是的,她不想再她面前继续提到那个可憎的男人。
可是她不想死,她苏以桥完全没有活够,她还想继续在这个世界留念,她还有自己最亲的朋友和爸妈。
苏以桥只要一想到他们,心中都是一片柔软。
“哈哈。”
“苏以桥你是在做梦吗?”一旁的闵思学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周围虽说是她的人,但是不过也就三三两两。
现在闵家已经倒台,她根本就拿不出多的钱,更何况宋霁辰是谁,在这条道上混的根本就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气。
那是一匹出了名的饿狼。
当时被慕微绑架的苏以桥可能不知道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只有他们清楚,整个城,都被翻了个转,最后才成功找到。
她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片,在苏以桥脸上晃来晃去。
苏以桥之感受到一片凉意,随后,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苏以桥看不见,但是她只能感受到脸上一阵刺痛。
“苏以桥,我真羡慕你,你被保护的就像公主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拥有我做的一切。”
她手臂高高的举起,正想要一刀下来,手腕却被牢牢地绑住。
“姐,不要做傻事。”一旁站在那里徐就么有说话的黑衣男子突然出手,闵思学根本就没有动弹的力气。
“滚开,连你也要背叛我。连你都要帮着这个贱人。”闵思学双眼血红,她大声地吼道,已经开始歇斯底里。
陈学一浑身一僵,可是面上却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泄露出来。
他是唯一一个愿意跟着姐的人,他们两人从一起长大,他知道,姐心比天高,是绝对不会看上他这样一个仆人之子。
是断断配不上她的。
可是,心又岂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
陈学一脸上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姐,你若是伤了她,到时候你就真的回不去了,你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他嗓音温柔,就像是一片温暖的大海,将闵思学的身体逐渐温暖下来。
两人在哪里站了许久,随后闵思学手臂一松,将刀片掉落在地上。
“闵思学!”
宋霁辰脸色阴沉的吓人,他一人不知是在哪里乱窜进来,身上一片狼狈,周身的气派却丝毫没有缺损。
“你在做什么。”
闵思学浑身一颤,急忙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她眼里都是惊恐,看到宋霁辰的那一刻,一颗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直跳。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
自己的母亲那么聪明,都败在了她手中,自己拿什么和宋霁辰争?
闵思学只不过是想要见他一面,然后,带着苏以桥一起下地狱罢了,她宁愿他恨她,也不能这样牵强的过一生。
在宋霁辰的心底一丝痕迹都没有。
“霁辰,你来看我了。”她踉跄的站起身子,刚想要走上前。
“砰!”
闵思学脚步前面一片烟雾,她脚一软,差点就这样跪了下去,身后的陈学一脸色猛变,抓着她的身子快速的翻身。
顺带抓住苏以桥的衣领,往后一侧。
只有苏以桥一个人暴露在大家的视野里,这时候她终于抬起头来。
宋霁辰喉结微动,浑身的空气冰冷的吓人,不怒自威。她伤了她。
闵思学,竟然也敢伤她。
刀片的伤口并不深,但是在脸颊右侧,鲜血淋漓,鲜血将他的眼睛都已经染红,宋霁辰现在什么都感受不到,满身的怒气迸发。
“我把人还给你们,给姐一条生路。”
是陈学一,他没有说给他们,而是给闵思学,苏以桥心中一紧。
听见了吗?闵思学,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但是你从来没有看过身边的人,有一个是生命如粪土,只为了求你平安的男人。
你从来都不曾看到。
而这时的闵思学浑身一颤,双手冰冷的抓着陈学一,眼中都是难以置信。
“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她嗓音尖锐,就像是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样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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