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庚辰这样说,时节更觉得事情不对劲。5s
既然狐侃有能耐一爪扫平三祖山,又何必与那练水鬼的道士来往?
炼成水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狐侃根本就用不上。
时节道“狐侃这么厉害,还用得着炼水鬼?”
纪庚辰道“这说法确实古怪,但既然有人证,啊,不,鬼证,我总是要去查查它的。”
时节道“狐侃一向行踪诡秘,你去哪里找它?”
纪庚辰道“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说着将水鬼收回了瓶中,道“查水鬼是我的事,你呢,就安心解决你公选的事。”
时节道“公选的事也不急。”
纪庚辰诧异道“那什么事才急?”
时节道“今晚我们住哪?”
纪庚辰挠头道“这还真的问住我了。”
时节笑道“你也有没办法的时候?”
纪庚辰道“当然了,因为我穷,店家是不喜欢有人白住的。”
时节指着纪庚辰道“好啊,你到现在还在算计我的这点银子。”
纪庚辰道“什么叫算计,朋友之间,能用算计这两个字吗?”
时节道“谁和你这道士是朋友?”
纪庚辰道“不信你去问北墟的人,他们要说咱俩不是朋友,我就认。”
时节道“唉,我是赖不过你,快说哪里有店住?”
纪庚辰道“再向前走上半个时辰,就有个镇子。5s”
时节道“那快走吧,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纪庚辰笑道“道爷我赶路是有规矩的。”
时节心底一紧,接着人就已离了地。
时节道“你的葫芦呢?这么抓着我你就不累?”
纪庚辰道“赶路这种事呢,最怕的就是无聊,用葫芦就是最无聊的一种。”
时节道“这么抓着我就不无聊?”
纪庚辰大笑道“看见你这倒霉模样,我怎么会觉得无聊呢?”
时节无奈道“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辈子会碰见你这种人!”
纪庚辰道“像我这种能救你的福星,难道不是你祖上积了德?”
时节被他气得说不出话,闷在那儿不再出声。
纪庚辰一下子大感无聊,赶路的脚步也快上了许多。
当他们到达镇子时,天还未黑。
时节瞧着满镇子的人,低声问道“这里会不会是北墟的分部?”
纪庚辰道“应当不是,我所知道的北墟分部中,并没有这里。”
时节奇道“难道我们已出了都城?”
纪庚辰道“我们还在都城的范围内,北墟并不是只在都城附近有分部。”
时节道“他们在别处也有?”
纪庚辰道“难道你忘记自己是怎么到相府的?像那样的中转处,也属于北墟的分部。5s”
时节道“我差点就忘了这事。”
纪庚辰笑道“这件事你忘了不打紧,只要待会儿你别忘记付账就好。”
时节道“我们今晚住哪家店?”
纪庚辰道“你还真是个大少爷,这个大点的镇子,能有一家客栈就不错了。”
他说着指了指前面,又道“喏,就在那。”
时节道“都城附近居然还有真么寒酸的镇子,真是叫人想不到。”
他说着就已走到了客栈中,那客栈老板一见到时节,就惊得连手中的笔都掉在了地上。
时节见状,心里暗道不好。
纪庚辰连忙抓着他,眼看就要冲出屋去。
但那老板却叫道“您可是时节少爷?”
时节道“我……”
他还未说完,老板就急道“快,快把官爷叫来!”
时节道“官爷?”
老板看了看时节身边的纪庚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相爷命人在此等候时节少爷,望时节少爷千万不要跑,不然人一家五口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他说着竟对着时节磕起头来。
时节连忙扶他起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客栈老板道“相爷想接您回府,特命人在这里等候时节少爷。”
时节道“丞相怎知我一定会到此处?”
客栈老板道“因为都城周边,就只有这个镇子没有北墟的眼线,我们这儿是相府管辖的地界,北墟并未安插人手。”
老板正说着,门口忽地来了一群官兵。
为首的官兵道“哪位是时节少爷?”
老板指着时节道“就是这位。”
官兵看了看时节,点头道“时节少爷,请跟我们回相府。”
纪庚辰在一旁道“你回相府不要紧,先给我留点银子。”
官兵这才意识到纪庚辰与时节是一起的,他恭敬道“您可是三祖山的纪庚辰纪道长?”
纪庚辰道“我是,怎么?”
那官兵笑道“相爷久闻纪道长大名,也请您一并到相府去。”
纪庚辰道“我可是道士,相爷就不嫌北墟会来捣乱?”
官兵道“纪道长多虑了,北墟还管不到相爷的头上。”
时节瞧着纪庚辰,问道“怎么办?”
纪庚辰道“这要看你的心意如何了。”
时节道“这话怎么说?”
纪庚辰道“你要是不怕连累店家,我就带你再跑上一宿也没问题。”
时节急忙道“那怎么能成!”
纪庚辰道“那就是了,眼下除了去相府,还有别的选择吗?”
时节道“可北墟……”
那官兵连忙道“既然有纪道长在,那些妖魔鬼怪自然不敢来相府打扰,所以相爷已将北墟的弟子们都遣散回去了。”
时节奇道“北墟的人已经走了?”
官兵道“是的,只要纪道长在,相爷就不会叫北墟的人来。”
纪庚辰道“相爷倒是看得起我。”
那官兵笑道“齐道长的高徒,自然是万里挑一的好手。”
纪庚辰道“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已经和齐礼断绝关系了。”
官兵道“那就先恭喜纪道长将成为掌教高徒。”
纪庚辰笑道“你们的消息还蛮灵通的。”
官兵道“哪里,哪里,纪道长这样的名人我们自然是要多多关心一些的。”
纪庚辰道“那就走吧,我也想尝尝相府厨子的手艺如何。”
官兵道“那纪道长是要有口福了,请。”
纪庚辰笑着拉上时节随那官兵上了马车,这官兵一路上倒是和纪庚辰聊了许久。
时节在一旁却没怎么说话,他一直在琢磨相修然为何要接他二人回去。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着,时节还未理出个头绪时,这马车就已停下了。
时节撩开帘子向外看去。
相府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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