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烙梅花,马瑶曦订的包房名称,完全复古的装修风格让人耳目一新,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沉香味,马瑶曦问道:“怎么样,这里不错吧…你怎么了?”
刚踏进包间,陆离目光酒杯堂中珠帘后的琴台吸引了,他的内心心底仿佛被狠狠波动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马瑶曦摘下口罩顺着目光看去,看着那琴台上的古筝疑惑道:“怎么了吗?”
陆离平复自己突然激荡的心情,摇头道:“没事,我看错了。”
从到大,陆离都在一直刻意避开这些属于华夏文明的乐器,为此,他没有接触过任何国内外的乐器,也不经常看电视,也不会往老街上走,就是生怕看见它们,虽然有些时候还是不得不见,就像现在这样…
马瑶曦把古筝记在了心里没有多问,两人入座后几个模样俊俏的男人端着刚出炉的热菜上桌,这些男人穿着统一的唐装,手脸干净。
不论是服务员旗袍女,还是上菜员唐装男都有素不乱,可见这间饭馆的老板有都讲究。
陆离看着满桌的菜,皱眉道:“太多了吧,我们吃不完。”
马瑶曦微微一愣,她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陆家这种资本家庭还在乎菜多了吃不完。
抱着试探的心思,马瑶曦说道:“没事,吃不完的我会打包回去。”
说完,她看见了陆离眉头松开,心里顿时有一种说不清的认同感,她出生于一个比较贫困的家庭,所以她也不喜欢铺张浪费,但在社交的来往里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马瑶曦正打算招呼着陆离动筷子,就只见陆离把他的手机递到自己面前,他说道:“这是我的卡号,钱打在这里面就行。”
马瑶曦:……
好尴尬啊!
马瑶曦勉强笑着,然后立刻操作着自己的手机,不一会陆离手机上就收到了银行汇款10万元的消息。
陆离眉头一挑,一首歌10万元的润笔费已经是经典歌曲的价格了,往后余生这首歌虽然不差,但也绝对没有到这个价格的层次。
这10万是吴昊的意思,这不单单是一首歌的润笔费的钱,还有刻意讨好的意思。
马瑶曦笑道:“往后余生这首歌的版权还在你的手里,并且每月分成这首歌八的收益。”
陆离看向她的眼神逐渐变了,他虽然不如陆平安那般八面玲珑,但这些事也算耳目有染,不知道这是马瑶曦的意思还是吴昊的意思,总之是有够舔的。
马瑶曦看着陆离逐渐变化的眼神脸色突然红了,她猛然说道:“吃饭,菜凉了不好吃。”
陆离收起手机,拿起筷子品尝这些佳肴。
两人相处的很融洽,马瑶曦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拘束,陆离表示对大学生活的无语,马瑶曦则笑着和他说着自己曾经充满糗事的宿舍日常。5s
突然,门外响起了喧闹的声音,“先生、女士,这间包房已经预定出去了,还请你们不要闹事。”
“什么闹事?带我们进去,大不了他们的那份消费我一起开了就是,让开!”
“不行的先生,我们翠居没有这项规定。”
听着门外吵闹的声音,陆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于是扭头看向马瑶曦,马瑶曦则没有想这么多,起身道:“你先吃着,我去看看。”
马瑶曦刚出去不一会就黑着脸走了进来,她直接坐下黑脸道:“咋们吃咋们的,不用管他们。”
陆离没有多问,不过竹门却被强行推开,一行四人迈着高傲的步伐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银白色西装的富家公子,手臂上还挽着一个美人。
另外两个男人和富家公子一个款式,脸上挂着一副不羁、高高在上的模样。
马瑶曦黑着脸站起来,冷声道:“这是私人聚餐,请你们出去。”
富家公子们没有开口,反而是那女人,她声音清脆的笑道:“瑶曦,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公司里的前辈,你语气可不能这么生硬,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商量吗?”
马瑶曦气的浑身发抖,如果真能好好说你们怎么就这么闯了进来?如果真能好好说话你们还会强夺包间?
女人叫唐糜,天方娱乐的唐糜,昨天从马瑶曦那儿找人未果,那个娘娘腔经纪人吴昊随后又找上了门,先是一顿赔礼道歉,然后又拐着弯地推脱说不好意思透露,分明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作为公司的一线大腕,她怎么可能受马瑶曦这种民谣歌手的气,随即就动用关系摸清楚了马瑶曦这两天的行程,又让自己的男友一同前来驳一下马瑶曦的面子,不然翠居这个地方可不是她能放肆的。
唐糜看向一直沉默吃饭的陆离,掩嘴笑道:“这位是瑶曦的男友吗?”
马瑶曦捏着拳头道:“不关你的事,在说一遍,请你们出去。”
这次轮到那富家公子出头了,他张扬地笑道:“这地儿爷我看上了,说个价,你们麻溜地滚蛋!”
这几个富家公子都不是马瑶曦能招惹的,她想要张嘴骂回去却不敢,眼眶慢慢地就红了,十分无力。
“咔…”陆离轻轻地整齐放下筷子,他抽出一张纸仔细擦拭嘴角,淡然道:“浮夸、放浪、嚣张,不知道唐姐是怎么看上这种货色的。”
“你说什么?你知道我谁吗?”富家公子脸色一冷,在魔都谁敢当年这么和他说话?
额…其实他知道敢怎么和他说话的多了去了,但是!至少不包括眼前这个见都没见过的男生。
陆离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不屑地看着他,说道:“我觉得你直接告诉我你爹叫什么名字比较有威慑力。”
富家公子仿佛被刺痛了一般,他的确是靠着自己老爹在魔都横行,短处被揭开让他有些羞怒。
他恶狠狠地说道:“子,在女人面前逞能也要看对象,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落下残疾可就不好了。”
面对这种软弱无力的威胁,陆离仿佛很失望一样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执垮也是一门艺术,玩到你这份上也算是给富二代们丢脸了。”
听到这话的富家公子突然从羞怒急转郁闷,郁闷到要吐血,瞧人家这话说的多有层次感,再看看自己说的,法治社会还能说出这种话,脸上不由得一阵火辣辣。
马瑶曦原本委屈的情绪也被这话搞崩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就在双方氛围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位穿着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说道:“不知道钱少到来实在抱歉,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海涵。”
被称为钱少的富家公子脸色一变,有些迟疑道:“高主管,你知道我的规矩,我来这儿一直都选择琴四间,还要请清月姐奏上一曲,今天给他们换包间,要么我们双倍补偿让他们让出包间。”
高主管哈哈笑道:“的确,这一直是钱少的规矩,但我们翠居也有规矩,这事实在有些不好办呐。”
钱少冷声道:“那么你们想得罪老主顾?”
高主管笑道:“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也有自己的难处,您又何必这样为难我们,当然,如果这两位客人愿意我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马瑶曦原以为这位主管能管事,原来也只是一只纸老虎,三两句就把自己摘出去了,照样把问题踢给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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