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趁着这一波来到狐丘,周汉武、杏脯、李盛阑、华丝雨四人却打算离开,临走前,他们找到南沅沅。
“现在徐洲和季老师都不在身边,还是跟我们一起回仙山院吧。”华丝雨说道。
她修养了几天,脸色好了不少,不过身上的气息仍旧不稳定。
南沅沅摇头,“我要去找师兄。”
“现在怎么想起这事?为什么之前不追过去?”李盛阑不客气说道。
她的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正常,对他说,“因为我找不到。”
“那你还用这个借口?现在去就能找到了吗?”李盛阑嗤笑。
“可以。”南沅沅道。
“嗯?”
“师父在找他,我找师父就好。”南沅沅拿出手机朝他摇了摇。
李盛阑恍然,将前后两次的情况对比,多了季万华这一环,他没想到,“没想到你挺机智的。”
她笑了笑不说话。
周汉武和杏脯对她的决定不可置否,他们过来的任务就是救人,跟南沅沅的关系也只是一般的老师与学生,既然任务完成,虽然不是他们的功劳,也可以当成功成而身退。
不过,南沅沅倒是可以跟他们一起离开,她已经从季万华的嘴里知道了大概位置,虽然对方觉得她过去没多大用处,但总归没有拒绝她去找他。
徐洲似乎往北方跑去了,季万华跟在他身后也往妖兽森林北端前进,那里受到极北冰原散发出来的寒气影响,就算是修炼者也能感受到寒冷,南沅沅也没准备什么御寒的衣物,反正到了那都只是摆设。
跟四位老师分别后,南沅沅沿着妖兽森林的边缘一路疾走,难得的个人行动,让她的身形都轻盈了几分。
“咦?你是南沅沅?怎么没看到徐洲?”半路上,她遇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
南沅沅看着这张脸,从脑中搜索他对应的名字,“你是成衣店的老板赵俊海?”
赵俊海笑着点头,那张笑脸依然跟第一次见面一样灿烂。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不过,怎么没见到徐洲?他不跟你一起吗?”
“他……他有事,去北边了,我正要赶过去。”南沅沅半真半假说。
赵俊海无不遗憾,“本来还以为能见到他。”
“你找他有事?”南沅沅问道。
“没事没事。”赵俊海摇头,“只是路上听到他来狐丘,怎么又去北方了呢?”
南沅沅笑笑不说话,全凭他自己领悟。赵俊海忽然低头,翻看腰间的空间袋,一边找一边嘀咕,“应该在这,怎么没有了呢?啊……原来是旁边的小抽屉里。”
“需要我转交什么?”看着他的动作,南沅沅问道。
“不是不是。”赵俊海摇头,从里面拿出一件黑的外袍扔给她。
“给你,拿着。”
南沅沅下意识接住,说道,“不用,我这……”
“你可别小瞧我的衣服,它上面刻了文火阵,能让你在极北冰原上自由行走。”赵俊海打断她的话。
“那师兄的呢?”南沅沅伸手说道。
“额。”对方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他?”
“你都送了我一件,师兄是你好友,怎么会少了他?”南沅沅姿势不变。
赵俊海扔出一件白的来,“喏,这个给他。”
“多谢。”南沅沅笑着收下。
两人就此告别,赵俊海往密林深处走去,“都说好要见一面,怎么又去北边了?幸好遇到她,不然就是白跑一趟。”
他可是个忙人,关了店以后每天都要游山玩水。
越往北风,身上越感觉寒冷,南沅沅就把那黑色的外袍穿上,效果显著。
这样省事多了。
高耸入天际的大树已从视野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矮树丛。
“我是不是走过头了?”南沅沅喃喃自语。
这里视野开阔,一眼就能看到一里外有没有人。再次拨通手机,仍旧嘟嘟嘟,没人接。
看来要想别的法子了。
南沅沅裹着外袍,决心横向迂回,继续漫漫奔走,一路上只看到了很多长着厚皮毛的妖兽,别说徐洲和季万华两人,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人没见到,一个不小心被一群雪地猿猴缠上,还挺讲究战略部署,时不时来个围追堵截。
她没打算把时间浪费在这个身上,只是这猿猴速度快,配合好,实力不俗,如果不硬拼,一时半会还真那他们没辙。
前面是个悬崖,机会来了,看她能否抓住它。
她一跃而下,眼疾手快抓住一根树枝往左边荡过去,身体浮空往下坠,又踩在另一根树枝上。
雪地猿猴也擅长跳跃,不过它们被她耍了一路,原本暴躁的性格被激得更加凶悍,但很多对手狭路相逢,那只能拼命竞争。
它们紧跟着下来,长在悬崖上的树没办法一下子承受那么多,只能咔嚓一声应声折断,来不及反应的猿猴就这么掉下去了,这种情况多了,它们也知道不能全部下去,就沿着悬崖边缘追踪,踩落很多碎石,南沅沅借着这些碎石发力,慢慢往下去,终于来到了底部,她脚步不停,飞快离去。
身后传来一声声长啸,她继续踏上寻找的道路。
“海朔,那边动静挺大的,出什么事了?”裹着白大衣走在冰原上的张海红回头望去。
海朔还是一身西装笔挺,他叹了口气说道,“少主,我们的任务是前往虚牢狱接人。”
“我知道,我们不是来了么?”张海红道。
“你在移山关玩了十天,在狐丘玩了十天,现在能专心赶路不管其他吗?”海朔深深觉得疲倦,虽然了解这人的脾性,可自己的承受能力似乎还不够。
“我知道我知道。”张海红咧嘴一笑,黝黑的皮肤和洁白的牙齿形成鲜明对比,一阵冷风吹来,冻得他脖子一缩,抱怨道,“早知道不来了,这么冷。”
他看了身边这个人穿西装的家伙,“你就没觉得冷吗?”
“可以忍受。”海朔回答。
他从小生活在闷热潮湿的海岛,对这种气候当然不适应,只是他的性格没对方直白,能忍住的就不会叫出来。
“切。”张海红暗暗翻白眼,最看不惯他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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