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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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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兵刃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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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净台上两方势力水火不容,大战一触即发,蓬莱五毒复仇心切抢先出手,为首的石毒一只手掌已被楚皓刺穿,按理说这只手定是无法活动,此刻它却呈现暗红之色,表面黑丝环绕,不知是何种诡异邪术。紧随五毒其后的则是仙蛊盟盟主蚩蚺,独眼眼中凶芒毕露,比刀光还冷冽几分。时丰率时家死士从台侧迂回袭来,钱大兴退到祭台边缘远远观望,他自知自己的身手对付一般人还好,可如今这台上的数位人物身手放眼全天下也没几个能与其争之一二,惜命的他当下决定还是保命要紧。苏毅神情又有些紧张,心中盘算着珑木盟此刻还未到场,不会又出了何种变故,少一个强大的助力就相当于少一分胜算。半响,他深吸了几口气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纵身一跃加入到战局中,与时丰共同合击将军楚皓。

    凌岳与楚皓各站东南乾位、西南坤位,乾坤混元阵由是百余虎士围绕阵眼二人形成的奇特阵法,乾阵如剑,由凌岳带领直穿清净台,从敌方正面刺入将其攻势瓦解,石毒首先迎上,对凌岳手中呼啸的双锏竟视若无物伸手便抓,凌岳面不改色,双锏齐出一刺一扫携带巨力硬生生打在石毒手掌上,未听筋骨分离声亦未见血花飞溅,倒是从左手玄铁锏传来一股怪异感觉,仿佛铁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凌岳心中一沉目光瞥见被石毒握住的铁锏前端冒出丝丝白气,一团暗红汁液飞快蔓延在即将碰触到手指之时凌岳将玄铁锏掷了出去,下一刻掉落在青石地面上的铁锏如初春的薄冰竟是融化了大半,而其下的青石也被腐蚀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眼。凌岳眼神微眯看向石毒暗红色的手掌,心中明白几分,而石毒又如何会给他思考的时间,电光火石之间,两枚方形石块从石毒袖口飞出,凌岳并未用仅剩的铁锏硬接,而是原地跃起在两颗石块缝隙间翻身躲过,还未落地又见石毒身后其余三毒袖口同样飞出三枚石块,对准的是他左右与面门,五枚石块散落在凌岳周围,只听几声清脆碎裂声响,几股灰烟从碎裂的石块升腾而出,灰烟似有灵性,五片烟幕首尾相合将凌岳团团围住,灰烟被大雨前的狂风席卷竟也不会散去,如狼烟一般直直升向天空,凌岳被灰色牢笼困在其中不能再移动半分。

    蓬莱五毒上前几步,石毒开口道:”不知这罗刹牢凌总捕可满意?“

    凌岳在烟幕中看不清神情,只听其中传出一声冷哼,石毒将手伸进怀中好似想取出何物,只见烟幕忽然被撕扯出一个巨大缺口,一道劲风从中穿出夹杂着乌黑冷光瞬间将石毒狠狠撞到半空,后者胸口深深凹陷,双目翻白七窍留出血来,怕是这一击就算未取其命,也必然将他重伤,在这战场上已经与死人无二。凌岳从烟幕缺口缓缓走出,身上的衣物因被烟毒腐蚀变的残破不堪,好在此毒不会蔓延,不然亦会是凶多吉少。剩余三毒还未做出反应,凌岳已闪身来到他们面前,步法灵动眨眼间又到了三人身后,玄铁锏大力挥扫将其中二人撞飞到灰色烟幕之中,只见碰触到烟雾的刹那,两人即刻衣物皮肉腐烂化为飞灰,只留下两具白骨,而后灰色的烟雾也渐渐变淡最后在台上消散,剩余一人只觉肝胆俱裂回身想逃,只是这锏来的更快,脖颈一凉,倒在了台上。

    “不知是蓬莱五毒徒有其名,还是凌总捕手段更高?”蚩蚺原本打算作壁上观,毕竟蓬莱五毒浑身皆是剧毒之物,冒然上前与其合击,若自己不慎被沾染毒物在这战场上会是极为麻烦,虽说他体内有金蚕蛊可治世间百毒,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凌岳气息没有丝毫混乱,淡淡道:”你可以亲自来领教一番。”

    蚩蚺猖狂一笑:“正合我意。”后者从身后取出一对离魂钩,两钩半月形的兵刃如浪如爪,一钩斜掏向凌岳胸口,另一钩从下至上挂住凌岳铁锏,这一招双钩断魂狠毒老辣,没有三十年的火候定是达不到这地步。蚩蚺出手极快,连凌岳也是仓促之间下意识格挡,然而面门处的铁锏被钩住无法挪动半分,腰间又有一钩从肉眼死角斜掏向自己胸口,若现在将铁锏脱手缩身暴退恐怕也是来不及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凌岳竟将身子转过来直面身下的离魂钩,顿时胸口大开破绽百出,蚩蚺自然不会放过眼前一击必杀的机会,提钩掏去,只见凌岳果断的抬腿向离魂钩劈下,看起来竟要用人肉之躯去碰撞锋利的铁钩。‘如此舍弃一条腿可暂保性命,此人当真果断。“蚩蚺心里虽想,手上劲力不减,在离魂钩前端兵刃即将斩下凌岳右腿之际,蚩蚺忽觉手中一沉,离魂钩竟是被凌岳硬生生用腿劈了下来,此刻被踩在地面上,无论他如何用力也无济于事。

    ’这这是为何,就算凌岳武功再高深,这人肉之躯岂能抵挡神兵利刃?”蚩蚺看向凌岳右脚,恍然大悟,离魂钩前端的兵刃如同战戟前端一侧的月牙弯刃,距离棍状兵身的近处有一月牙形状的空缺,原来是凌岳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前脚掌伸入其中用力踏下,这份胆量与见识真可以说是全天下不会有十个人。凌岳将右脚从中抽出,官靴靴面上已经被扯出一道口子,从中流出少许的血,即使强如凌岳又在危机之际想出如此化解之法,还是被离魂钩的劲力所伤。

    蚩蚺眼中露出了佩服神色,将双钩收回,正欲展开第二轮的攻势。只听清净台另一侧围攻楚皓的时丰,苏毅二人携带人手缓缓退到他这边,蚩蚺不禁眉头一皱,冷声道:”如此多人都拖不住楚皓一时半刻?”

    时丰苦笑道:“若是楚皓一人加上百余虎士倒还好说,你看看那边两位是谁来了?”

    蚩蚺烦躁的回头望去,这一望心中顿时大惊,楚皓身旁站有俩人,一老者身穿火红长袍连胡须都是赤红之色,另一人年纪不过三十,身穿藏蓝布衣,布衣背后画有三道黑影。

    蚩蚺回过头也显得有些紧张:“万朝离、巽为何在此?先前不是说天子为了隐瞒当年将万府屠门之事,故此朝廷围剿不会大张旗鼓而是只派凌岳秘密进行吗?”

    时丰摇了摇头:“或许是我们的做的太过,又或是天子宁愿当年的事天下尽知,如今也要将与朝廷抗衡的势力抹去。”

    苏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朝廷与江湖势力表面平和维稳,实则多年前就已处处冲突。只是看离、巽二人未有出手之意,到场后与楚皓低声交谈几句后,反而楚皓的脸色很难看。”

    蚩蚺沉吟片刻道:“先前得到消息称楚皓不会参与此次神兵会围剿,是天子下的命令,这样看来是他擅作主张前来,楚皓孤身前来身边无一兵一卒,也说明楚皓的支援并不是天子的旨意。离、巽或许是“

    话音未落,清净台另一边身穿火红衣裳的离带着楚皓离开了清净台,后者心有不甘,走前向凌岳望了一眼,凌岳微微点头。

    在离、巽两位万朝前辈到场之时,场中龙兵虎士无不振奋,本以为已是胜券在握,然离,巽前辈非但没有加入战局,反而还带走了楚皓将军,士兵的脸上出现了诧异、愤怒、绝望等神情。凌岳心中也是少有的有了一阵寒意,这时巽走到凌岳面前,笑眯眯的拍了拍后者肩膀:“天子嘱咐,此次围剿重中之重是除去万家血脉,凌总捕切莫因私人恩怨耽搁此事。”说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蚩蚺等人虽不知离、巽不出手的缘由,但这已足够让他们狂喜,于是此刻退到一旁,静等最后的巽离开清净台,巽只是淡淡扫了这些人一眼,纵身跃下清净台,不见了踪影。

    凌岳定了定心神,目光瞥见台下珑木盟的人马已经赶到,正在用地面上先前傀魔屠人留下的血河画一个庞大的诡异阵法。蚩蚺、时丰、苏毅带着身后黑压压的人手来到凌岳面前,凌岳身后则是负伤的萧烈与三百龙兵虎士。“凌总捕,与其成为弃子,不如和我们一起改朝换代,万莫敌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不但身前被挂上叛国罪名,死后尸身还要被人玩弄。”

    蚩蚺说道。凌岳不屑的冷哼一声,手上欲有动作,只见身后走出两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昨夜布阵作画的翁道人与王进。翁道人走到苏毅身前,感慨道:”不知老夫当年为苏府布的阴阳池,苏大人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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