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零在路边随便打了辆车。
车内正播放着sa组合的出道曲——《lk》。
sa，作为去年初才出道，随即就迅速爆红的九人男子团体组合，首张迷你专辑《sky》的主打曲《lk》立时成为当时传唱度最高的歌曲，在九大音源网站上都立时攀升到一位。
凭借惊人的音源成绩、专辑销量和yuyer上历史级的浏览量，sa在最快的时间内拿下了七大主要打歌节目的一位，实现了历代最快的一位大满贯。
毫无疑问的新一代男子团体p。
出道一月后，在官博的投票中，集结了惊人的热度，粉丝名最终被定为s，应援颜色也确定为月白色。
半个月前，sa所在的lj娱乐正式宣布，sa将带着第一张正规专辑《ylife-sprg》回归，期望为大家带来更好的视听享受。
昨天晚上十一点整，lj娱乐公布了双主打曲《风》和《花》。各大音源网站上，顿时空降第一。
作为新一年的第一次回归，庞大的s粉丝们自然个个都盼望着去看他们的回归舞台。
“小姑娘，你去yj电视台，是不是为了去看sa的打歌啊？”前面的司机大叔笑问道，“我女儿也是他们的死忠粉。最近一次的签售会，我还替她排队来着。”
闻言，洛零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看向他：“看起来司机叔叔你并不反感他们？”
“最开始我当然也是不乐意的，”这位胖乎乎的司机笑呵呵道，“不过就为着当时签售会上陈恪的一句话，我女儿现下就每天努力学习，说是要对得起他对自己的期望。”
顿了顿，他不无感慨地道：“你是不知道，我和我妻子，平日里为了劝她学习说了多少的话，可都没有用。现下她能这样子努力，不管为着什么，只要她成绩好起来，我都是高兴的。”
越说越起劲，司机大叔一路不停地絮叨着。
“……”静静地听着，洛零并未多言。
“到了。”车子在路边停下。
付了钱，洛零直接打开车门，学生模样打扮着径直走入yj电视台。
后台。
化妆室。
“哥，”队内年龄最小之一的许岑一看向已经上好舞台妆的队长兼大哥的丛希，几分好奇，“经纪人哥呢？”
“去接梓彦了。”丛希淡淡回答，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放下，瞥了一眼在一边沙发上认真写着歌的陈恪，“小恪，你的词填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陈恪点点头，手里握着笔，继续看着手里的稿子，神色很是淡然，“剩下的rap部分，一会儿打歌结束回宿舍后再商量。”
“嗯，”丛希些微颔首，看向正在上妆的边森明，温和地笑道，“森明，你嗓子有好一点吗？”
正在画眼线，边森明安静地阖着眸子，说话时软糯的奶音：“出发前经纪人哥已经给我吃过药，好多了。”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
吴溯的位置离门最近，起身，开门——
“零姐？”他几分讶异，“你怎么来了？”
“洛零？！”几人中反应最大的，却是平日里队内公认最安静的陈恪。几乎是在听到的一刹那，立刻起身，飞快地起身跑到了门口。
“看着我干嘛？”洛零懒散地瞥了他一眼，“让我进去。”
说着，轻轻推开他的手，径直走往内处，在一处沙发上坐下，解开书包拉链，拿出里面超市随手买的散装饼干，撕开包装，津津有味地嚼着。
“今天是回归初舞台，当然是过来看看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有没有给我砸了场子，”洛零语气很是淡然，扫了一圈众人，她稍许蹙眉，“梓彦录制综艺还没回来？”
“苏岑已经过去接他了。”陈恪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自然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温声答言道。
“苏岑的办事能力我还是信得过的。”洛零点点头，接过他的水，随即视线一转，看向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看着书的段谦年，“谦年，我最近看剧本，里面一部校园剧的男二形象很适合你。我给导演打了电话，到时候剧组会联系你过去面试，记得好好把握。”
“真的？！”段谦年很是激动模样，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嘴角也咧开，就像一只可爱的猫咪。
“我骗你做什么？”洛零看着他这般反应，不由好笑道，“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去演戏么？这回我给你争取到了机会，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谢谢零姐！”段谦年吸了吸鼻子，下意识地就想起身过来给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
在陈恪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他瞬间收敛神情，乖巧地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上。
“今年上半年你们的通稿我都看过了，行程安排得很紧。除却几个电视台的综艺邀约，全国十三场巡演，三个团队性质的国外画报拍摄，还有夏日专辑回归这个大头。”洛零边吃饼干便道，“我别的就不多说了，记得撑住。”
“零姐，”边森明转过头来，嘟着嘴卖萌，“我们这么辛苦，有奖励没有？”
洛零认真在脑子里想了想，最后笃定地点了点头：“有。”
“什么？”他眨巴着大眼睛，很是期待模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能把人给看化了。
身为队内年龄最小成员之二，同是队内团宠，边森明在组合中的定位是门面和领舞。虽然尚未成年，但凭借着惊人的颜值和深厚的舞蹈功底，为组合吸了不少死忠粉。他在舞台上气场全开，不自觉地就拥有掌控全场焦点的能力，然而下了舞台却又能瞬间无缝切换成软趴趴的傻白甜弟弟。在一个站姐的视频中，因为向哥哥们讨要饼干失败，而委委屈屈戳手指卖萌的边森明，反差萌直接吸粉无数，被s粉丝们戏称为队内的“小熊猫”。队内人气p2，仅次于陈恪。
出道时才15岁的年纪，今年也不过16，风格可盐可甜，塑造性极强。
“等你们结束了夏日二专的打歌后，公司会给你们调换住所。”洛零将吃完的饼干包装随手扔到垃圾桶里，“到时候你们就可以一人一间单人宿舍，独立卫浴。”
“怎么样？”歪着头，她些微勾起唇角。
“能休假吗？”队里rapper低音炮担当，凌清许弱弱举手发问。
“谦年的电视剧，我会跟导演建议，让你和他一起演唱s，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客串一个角色。”望向他，洛零直接一个女王般的淡漠眼神，“谦年的声线很特别，配合你的低音炮，会很适合。另外，结束这个月的打歌后，今年，我打算再推出sa的小分队和成员们单独的个人sl行程。你是团队里的第一个sl，推出一张个人迷你专辑，需要自作词曲一首作为个人sl主打。至于其他的歌，就要看你的选择了。”
“sl？”凌清许眼睛一亮。
“嗯，”洛零些微颔首，不置可否，“你之后，其他成员也都会先后sl，推出贴合自身形象的个人专辑。你在rap方面的实力很强，声音也足够有辨识度，所以你的第一张专辑，我会尽量发挥出你的个人特质，根据你个人的想法打造这张迷你专。”
“每个人都要sl？”化妆台前，才上完妆容，裴澈然转过身来，有些讶异地挑眉。
“今年，你们每个人都逃不了，”洛零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玩味，“清许第一个，然后么——”
“抽签决定吧。”她微笑，整个人往身后的沙发一靠。
？？？
在场几人都是一愣。
“谁让我第一个抽中的人是清许你呢。”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继续拆开一包饼干包装，将一片咸苏打饼干送入口中，从书包里拿出之前顾彦交给她的账本，摊开着放在桌上，很是随意地就翻看起来。
凌清许：“……”
所以，这才是我第一个最先sl的原因么？
……e，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真的——
这还确实是零姐的行事风格呢。
“零姐，不好了，出事了！”助理小班拿着手机，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
“说。”头也不抬，洛零直接淡然一句。
小班快步走近，将手机递了过去，声音急切：“刚才广源街十字街口那里发生了连环撞击车祸，梓彦和苏经纪人所在的车辆也被牵扯进了其中，目前小陈他们已经赶过去了。公司的人也第一时间就封锁住了情况，舆论还没有传出。现医院方面了解到的情况是，两人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仍处在昏迷中。所以，今天的打歌舞台——”
说到最后，助理小班都不敢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了。
“再半个小时就到我们的舞台了，零姐，”他结结巴巴地开口，眼睛也显然地红了一圈，看着都是要急哭了，“之前都没想过会出这样的情况，这次回归他可是主唱啊……”
“回归shase要是就出事——”他咬牙。
“那就换人替上啊，慌什么。”洛零淡淡发话，似乎不是很担心。
“我也觉得——”正习惯性地预备接话，小班一愣，抬头，对上面前她淡然无比的神色，“诶？？？”
“梓彦身高176，我175，稍微加个增高垫就差不多了。”洛零起身，放下手里的饼干和文件，径自走到化妆台前，对着化妆师微微一笑，“皓薇，辛苦你了，我自己来吧。”
“k。”很是了解她的个性，徐皓薇粲然一笑，将手里东西递了过去，“我很期待你在舞台上的表现。”
“谢啦~”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洛零不置可否，对着镜子熟稔利落地上妆。
从镜子里能清楚看得当身后他们一时间没有控制住的表情，她倒是手上动作半分不停，淡淡开口道：“之前在公司的练习室里经常看你们排练，动作大致都能记住。至于梓彦的高音部分，也不算很难。到时候说明一下情况，让导播注意切掉我的画面就行了，勉强对付一下。毕竟是回归舞台，我相信你们身为艺人的基本素养总还是有的。”
“零姐，”小班也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操作，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那我去和导播那里说一下情况——”
“公司那里，给白宣打个电话，让公关部的人准备好通稿，提前将梓彦的情况告知粉丝们，但言辞上要注意，不要过分激烈。首先是和站姐们先通气好，说明情况，然后再发消息到我们管理的那些核心粉丝群里。虽然我们的人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也不排除其他媒体有另外知晓的可能性。若是没有没有曝光出去，就暂时压着。但如果外面报道出来了，让公关部的那些人注意控评，适当的话也可以借着这个话题炒一波热度，把焦点反向转移回爆出消息的媒体身上，但不要显得太刻意，自然地转移粉丝的注意力，引导着她们把话题转向谴责媒体侵犯艺人个人隐私方面就可以。”从容地指点着小助理，洛零熟稔地涂上眼线。
“哦，是，是。”小班听得一愣愣的，下意识地点头。
他看得有些怔愣。
镜子里，先时还是分明很不相似的面容，此刻却惊人地让人觉着肖像。
虽然不是队里年龄最小的一个，但凭借着天然的亲切感和干净的面庞，茅梓彦在姐姐辈甚至妈妈辈的群体中有着超乎寻常的人气，被誉为“国民弟弟”。
而洛零的面容，单是那一双几分狐狸眼意味的桃花眼，就足够让人想见，这若是上了眼线，加长眼尾上挑弧度——
定然是个绝色妖精。
可——
现下镜子中的洛零，却分明让人感觉到了茅梓彦身上那“国民弟弟”的天然气质。
将头发梳起，用发卡和别针固定住，盘好，再从架子上取下先时准备着给茅梓彦舞台用的那顶黑白条纹的slyri家的运动帽。戴上——
“怎么样？”洛零冲着几人扬眉。
“……哥，我第一次发现零姐的化妆术也这么强诶~”许岑一咽了口口水，看向旁边坐着的leaer丛希，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岑一啊，哥我也是第一天才知道咱们零姐还有这技术。”丛希眨眨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处看。
“行了，去换衣间把衣服换上。”徐皓薇将准备着的那套打歌服拿了过来，对着比划了一下她的身形，“还行，稍微偏大一点。梓彦这孩子虽然瘦，毕竟男女骨架还是不同的。一会儿你穿出来我看看，不行的宽松地方就用别针再稍微固定一下。茅梓彦他主唱位，舞蹈部分动作的要求相对不会太高。”
“嗯，给我三分钟。”洛零接过衣服，快步走入换衣间。
“咔哒——”门利落关上。
“你们今年就要推个人sl了，怎么样，开心吗？”低头整理着化妆箱，徐皓薇笑着问向他们，“你们圈子里的这些前辈，可都是出道起码两年后才推个人sl的。相较于他们，你们九个可算是足够幸运的了。”
“小恪啊，”凌清许一脸巴巴地看向陈恪，“你三哥第一个个人sl，这写歌，你帮我一起呗？”
“调子和风格你都定了？”不置可否，陈恪些微挑眉，“最近行程那么多，我可不保证抽得出足够的时间来帮你。”
说着，他看向丛希：“哥，要不你帮他？”
“清许啊，你是不知道我们最近的行程么？”丛希眨巴眨巴眼睛，“明天早上还要去拍摄品牌代言画报，中午有一个团队的时尚杂志封面拍摄，下午打歌，晚上团体赶电台节目，再来一档媒体的采访，这算下来，我们要到两点钟才能回到寝室休息。这打歌的一个月，估计每天能睡上四个小时都算好的了，你忍心这么晚都不让哥我睡一个好觉吗？”
“……”凌清许望了一圈队友，最后无奈地往身后的沙发上一靠，长叹一声，“没爱了。我真是看透你们了。”
“公司这回会请安佑过来给你编曲，你不用全部个人完成，配合着写词就行。”门打开，洛零从里面走出，伸手理了理领口，从容地翻好袖子，看向他，淡然道，“主要是会增加歌曲里你个人的rap部分，这部分的词就要你自己来写了。”
“噗——”看清她换好衣服出来的那一刻，许岑一才喝的一口水瞬间喷出，“我去——”
“这这这，这也太像了吧！”他目瞪口呆。
几人也都一道看去——
“……”空气一片安静。
戴着帽子，帽檐压住额头，遮挡了部分视线，如果不仔细看——
完全就会以为是队里的老六——茅梓彦啊！
“你腰细，这条裤子对你而言是不是太松了一点？”徐皓薇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环了环她的腰身，抬眸，对上她的眸子，淡淡道，“一会儿跳舞，你的par没问题么？”
“问题不算很大，还可以。”洛零点点头，看向沙发上其他八个人，见他们这般神色，不由好笑着挑眉道，“怎么，都看傻了？”
“噗，零姐，我现在才想起来，先时经纪人哥说，你今年过了生日，也就十九吧？”边森明忽地笑了起来，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若有所思，“感觉你要是出道，就你的形象，只看脸，粉丝量也会很庞大啊。”
“我可没那么多工夫去当艺人。”洛零懒散道，在徐皓薇的帮助下改动衣服偏大的部分，“你以为我为什么选择担当你们的第二经纪人而不是第一专属经纪人？”
顿了顿，她笑，淡定地报出自己的答案：“因为——”
“我懒。”
九人男团，论人数，在团体中也算是大型组合了，何况他们现下又红得发紫，是新生代男子团体组合中公认的p，所以，身为他们的专属经纪人——
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经纪人的休息时间，不见得就会比艺人更多上几分。
就这方面而言，e，确实没毛病。
“零姐，”助理小班重新又急晃晃跑了进来，“导播那里都已经说好了，那一会儿现场，是用预录吗？”
“不用，全开麦，梓彦主唱的高音部分，我会稍微控制一下原先声音。”洛零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很是沉静自若，“现在粉丝们也会通过比对音轨俩确定艺人是否真的现场开麦。你们可是从出道起就一直开麦，这也算得上是你们的一个吸粉点。”
“不是，零姐，”边森明眨眨眼睛，“男女声线不同，你这个也能模拟啊？”
“我觉得说不定零姐在我们私下看不到的地方其实是一个特工，”许岑一端着下巴，若有所思，“所以才会样样精通。”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一边的凌清许也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要不要，之后我和陆经纬商量一下，我让他给你们多安排几场签售会？”洛零一个斜眼看向他们，歪着头，忽地轻笑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毕竟，这次专辑一共十三首歌曲，《风》《花》作为主打曲，两个浏览数量都已经在三天内破亿了，我想，以你们粉丝的热情，这次的正规一专，首周销量破两百万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吧？”
“……”见她这般笑意，边森明下意识地后背一凉，立刻靠到裴澈然身边，将脑袋埋在他后面，小心翼翼道，“五哥，每次零姐这么一笑，我都觉得瘆得慌。”
“知道她惹不起，你还有这个胆子去招惹？”裴澈然微一挑眉，好笑道，“你就不怕零姐忽然兴致一起，给你接一个去非洲拍画报的行程？”
“……你别说，我觉得零姐还真的干得出来。”一边的丛希也赞许地点点头，配合道。
“哥，”许岑一有些无语地看向他，“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就只有你比零姐年纪大。”
“……”丛希立刻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你们是不是忘了经纪人哥怎么说的？零姐之所以叫零姐，那是因为能力，不是因为年龄。”
“愚蠢。”他薄唇稍许开合，一脸鄙夷。
“二哥！”边森明立刻看向吴溯求助，“你看大哥终于暴露本性了，他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呜呜呜……”
吴溯几分无奈地放下自己手里的的手机，看向队内这个最小的弟弟，一脸看穿了的模样，冷声：“看来一会儿要和零姐建议一下，送你去参加那个军人生活的真人秀节目涨涨人气。”
“……”边森明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神色淡漠再度看起手机的人，戏精般地装出一脸被背叛的神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二哥，原来你早就和他们一起狼狈为奸了！原来，一直是我太天真了。”
然后下一刻，他立刻神色一转，转头认真地看向许岑一：“岑一，咱俩同一天生日，还都是队里年龄最小的成员，就冲这份兄弟情，下一次你和五哥编舞的时候，请务必把他们的par都给设计成巨难无比的动作。”
许岑一、裴澈然两人靠在沙发上，满脸我不掺和这浑水的高冷姿态，二脸冷漠jpg。
陈恪则是从洛零进来后就一直坐在她对面自己的位置上，拿着手里的笔，安安静静，构思着曲子。
似乎半点都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
洛零一脸淡定地看着房间里的这堆活宝。
啧，要是让她们的粉丝知道自己饭上的偶像私下里是这样的模样——
其实反差萌这么强烈，应该还挺吸粉的。
或许，下次可以考虑和陆经纬、白宣他们几个团队成员，讨论一下出团综的事？
正有些想的出声，忽然，门口轻轻的敲门声。
“……”之前还在沙发上张牙舞爪的几人顿时在一瞬间乖巧地回到座位上，端端正正，颇有几分班主任来教室检查时所有人一瞬间安静下来的模样。
助理小班打开门。
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沉声道：“现在可以去后台准备了。”
“啊，好的，辛苦了。”小班微笑着点点头。
送走了工作人员，他转头看向化妆室里这几位祖宗：“那，我们走吧？”
“走。”洛零第一个起身走出，语气淡漠寒凉，却是分明地透着让人不敢拒绝的气势。
“……”一堆人先后乖巧地起身。
后台。
“导演，这突发情况，我想你也能理解的。”洛零在一边和打歌节目的导演交涉，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眉宇间却是天然地透着让人心惊的气势，不自觉地就能让人感受到其间的震慑意味，“何况，sa之后和你们还有几档综艺节目。”
“这个当然，零姐的面子，我们肯定不会不给，”导演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并没有的汗，语气中自然带上的巴结语气，“您放心。”
“那就拜托关导演多多关照我们sa了。”这般说着，洛零眉眼弯弯，配上现下画上的妆容，却是笑得俨然茅梓彦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看得一愣。
“关导？”旁边的一个不明情况的实习生小心翼翼地走近，看着此刻他怔愣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道，顺着他的视线一道看出去，“怎么，您是在看茅梓彦吗？”
人，分明已经走远了啊。
回过头来，打量着关导的神色，他小声：“舞台已经准备好了，灯光音乐也已经就位。”
“那你还不回到自己位置上去？”关梁反应过来，为了掩饰尴尬，不自觉地就提高了声音，看向身边的这个实习生，故作掩饰地可咳嗽了几声，“导播都就位！”
舞台。
灯光瞬间亮起，伴随着背景音乐的风声前奏，作为ener位的陈恪，一米八二的身高，缓步从黑暗处走出，对着前面的拍摄镜头些微挑眉，唇角轻轻一勾，似笑非笑。
注意到这个动作，台下的一部分粉丝都开始疯狂地尖叫起来。
其余的粉丝们开始齐整地应援。
“……lehebryurlife，ikn，yulesuhfeelg——”歌词轮到了茅梓彦的高音部分的par，洛零戴着帽子，走位转移到台上的中心位置，配合着舞蹈编排的动作，伸出手，对着下处的粉丝一个靠近自己的手势，直接引得下处最前排的粉丝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一个个伸出手不要命地想要靠近。
“梓彦！梓彦！梓彦！”粉丝们此刻的声音简直是恨不得把舞台现场给掀翻了。
一个转身，洛零再度退到后位，队长丛希接替位置上前，继续下面的部分：“ssheyurrl，he，yr，penyurhear……”
“……”
打歌顺利结束。
先后两首舞蹈动作强度都很大的《风》《花》主打曲下来，边森明又是领舞之一，体力消耗得大，下了台，回去化妆室的路上，长长吐了口气，他忍不住看向走在自己旁边面色不改的洛零，由衷感叹道：“零姐，你也太强了吧！你体力这么强，都不累的吗？”
“……闭上你的嘴，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我真的会考虑给你接一个去非洲拍摄画报的行程。”洛零一个眼神看去，语气波澜不惊，随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些微眯起眼睛，“时间差不多了。”
抬头，她看向许岑一：“岑一，你一会儿和陈恪的双人《lyri》杂志封面拍摄，团队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了，你们下了妆就直接从后面停车场出去。”
“小班，”随即，她看向一边给成员们递着水的小助理，沉声发话，“你一会儿亲自把他们两个给我送到保姆车上去，注意不要让私生粉跟到。”
“是，零姐。”小班点点头。
“丛希，”洛零看向队长，“五分钟后金冉过来，会送你们到r电视台录制《今天的我们》，记得看好他们这帮不省心的小崽子。”
“是，零姐。”队内实权·丛·看似温柔实则腹黑属性·希，乖巧点头，望了一圈队员们，加重了几分语气，保证道，“我一定把他们看得好好的。”
“对了，吴溯，你去年拍摄的那部古装剧，我已经得到消息，被沪宁l电视台买下了，这个月13号就会接档原先的《明日》开播。”又想到了什么，她转首，看了一眼跟在后处安静走着路的人，淡淡发话，“公司已经和他们洽谈好了，13号当天首映第一二集后，会根据当晚得到的收视率情况，在第二天对你有后续采访，到时候l会专门在给你和男女主就相关话题在网上开直播视频间。”
吴溯点点头，沉声：“我知道了。”
“吧嗒——”洛零转开门把手，走进化妆室。
后面几人也都先后走入，在化妆台前坐下，在化妆师的帮助下卸掉面上浓重的舞台妆。
“吴溯，”洛零在洗手间里简单地洗了把脸，走出，看向他，“我和团队的人看过了《错殊》的后期剪辑，成品效果很不错，你的男二人设应该会很吸粉。另外，为了炒热度，剧组和l电视台商量了一下，打算发一些剧场花絮作为后期内容，里面的内容，一部分刻意剪辑成了偏向你和女主顾宁妍的互动，到时候顾宁妍所在的天盛娱乐估计会配合着炒作热度的需求，向各大营销号出一些渲染你们之间关系的通稿。这个我和白宣他们商量过了，公司方面不会完全正面回应，不反驳也不承认，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嗯，”吴溯面色很是沉静地些微颔首，“我有想到这些。”
“你有想到就最好。”洛零点点头，继续淡然道，“你的演技不错，乔导很欣赏你。这边，公司会配合着你转向影视方向的发展。今年他在筹备一部电影，年底应该能出消息，到时候会联系你去面试。”
“谢谢零姐。”吴溯抬起眸子，对上她的眼睛，“要不是当时零姐你推荐我去试试——”
“行了，”洛零些微勾了唇角，不置可否，眉眼间几分浅淡的笑意，“你是自己有那个实力。演技这方面有没有天分，我多少还是看得出一些的。之前在拍摄出道曲的时候，你一向进入状态得最快。比起你——”
说着，她顿了顿，看向一边的段谦年：“段谦年这小子这方面天赋或许更好，但状态太不稳定，这次借着机会，正好让杨宇给他磨磨演技。”
“杨导在业内的口碑，我记得一向以对演员要求极为严苛而出名。”吴溯看向一边正在卸妆的段谦年，眼神中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别的情绪。
“杨宇难得会拍这样的清新校园剧，”洛零顺着他的视线一道看去，定定看着段谦年，道，“要求严苛，再好不过，好好磨磨他的性子。”
下了妆，听完了他们的对话，段谦年委委屈屈地转过头来，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零姐，你确定，真的，是杨宇导演么？”
能够拍戏他当然开心，但是，那可是，杨宇，杨，宇，导演啊！
杨宇导演——
现下圈子里最为炙手可热的新一代的年轻导演，拍摄了多部大热又卖座的电影，第一部小投资的《落落》直接在国外斩获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奖项，是国内极为少有的能把文艺片也拍出商业片收入水准的导演。
他喜欢起用新人，而从他的作品里出道的演员，也往往有着极高的起点，但，好作品的另一面，就是他同样出名的严苛作风——
曾经就有一个单纯靠着脸、流量和过硬后台晋升到一线地位的某著名花瓶女演员，为了转变自己的作品口碑，带资进组，总算是千方百计地谋得了一个女三号的位置，然而——
因为演技实在堪忧，十几条都不过，直接就在片场被杨宇当着众人骂得狗血淋头，最后媒体热搜上甚至一度还传出了这位女演员因为这些话想不开而得了抑郁症想要自杀轻生的消息，在网上引得议论纷纷，最后还导致了一众该女演员的粉丝集体到导演的irr账户下刷恶评。
不过事实证明，当那部电影上映后，这位最终熬下来的女演员，在屏幕前展示出了和之前的形象完全脱胎换骨的演技，更凭借着这个角色获得了颇有分量的国内影视三大奖的最佳女配提名。
于是那些粉丝又都纷纷涌到杨宇的irr账户下感叹导演实力，最后“感谢杨导”这个话题还上了irr热搜。路人们甚至都调侃，那些没有演技只有脸的演员，就请全部都交给杨导来打磨一遍吧。
能把那样的花瓶都打磨出让人惊叹的演技——
可以想见。
这下化妆室里的几人都不约而同地向着段谦年投去同情的眼神。
“三哥你保重，”边森明很是配合地故作抹眼泪状，“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在irr上为你发文声援。”
“活着回来就好。”许岑一瞥了他一眼，一副“我都懂”的模样，摇摇头，很是成熟状地叹了口气。
段谦然：“……”
论自己身为队内三哥却被队内最小成员同情的心理阴影。
化妆室里，队员互相iss的日常。
手机铃声忽地响起——
顿时一片安静。
原先还在互相言语bale的几人一道看去——
接受着众人的目光注视，洛零淡定自若地解锁，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未知号码，微不可察地蹙眉，接通——
“喂？”
没有开免提，所以大家也都听不到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此刻，所有人一道敛声屏气，试图从她的面上看出些什么。
“……”却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先时面容还一直淡漠着的洛零，唇角倏地提起，微妙却足够妩媚的弧度，声音几分玩味，“好啊。”
举手投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万种风情。
“零姐——”边森明好奇宝宝般地挑眉，一双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她，“是谁啊？”
“黑道老大。”洛零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着回答，随即利落挂了电话，拉好拉链，背上书包，低头，似乎是在浏览手机上的消息。
“零姐，你这借口也太不真实了吧？”闻言，边森明忍不住好笑着开口。
陈恪却是抬头，看向她。
“小恪，那我走了。”正好撞入他的眸子，洛零也不回避，坦然地一笑，从容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咔哒——”门被轻巧关上。
“……”定定地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许岑一若有所思，看向身边的边森明，“你说，零姐不会真的和电影里那样的，去什么街头火拼了吧？”
“怎么可能嘛，”边森明几分夸张的语气，“零姐要是是混黑道的，那我还是总统他儿子呢。”
听着队友们之间的玩笑打趣话，队长丛希倒是几分不明意味地打量着陈恪面上的神色，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忽地轻笑起来。
“行了，接下去都还有行程呢，”他起身，看了一眼手机，“陆哥他们已经到了，我们出去吧。”
“嗯。”几人先后起身，拿好各自的东西，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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