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你子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不会敲门吗?”叶天宇恼羞成怒地骂着。5s
“我,我敲了啊!”林远故作委屈,显然他坏了叶天宇的好事。
“敲,敲了吗?”叶天宇话语软了些,故意向一旁的黎萍望了望求证着。
“嗯,确实敲了!”她眼神闪烁。
“哦,那可能是刚才我跟黎萍谈论事情太投入,所以没在意!”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解释着,“你来找我什么事?”
“叶主任,我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想趁这次运动会回家一趟……”他说明来意便递过一张请假条。
按理,学生请假应该找班主任才对,可是极域大学有一条奇怪的规定,在艺术节、校运会及超盟大赛选拔赛等集体活动期间请假一律许训导处批准,为的就是避免学生不积极参加集体活动,有违极域大学办学与教育理念。
“什么?回家?”话才说一半,叶天宇就勃然骂道:“他妈的,超盟选拔赛不参加也就不参加吧,你还要回家?那你们班还要你有什么用?”
“不是,我已经好长时间……”林远解释着,心底却暗骂这人模狗样的货色。
“你他妈的,坏……”他本想说坏了他好事,但意识到失言,立刻忍住,顿了顿说,“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叶主任,你就批了他的假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呢!”黎萍看了林远一眼替他求情。5s
还是她的话管用,略微想了想,叶天宇终于还是答应了,冷冷地说:“好吧,拿来。”
凌远立刻递上早已写好的请假条,他随手在上面一批,这就算同意了他的假。
“谢谢叶主任!”林远笑着谢他,心里却恶狠狠地想,一对男盗女娼的烂货!
他刚出门,砰的一声门就又关上了,他俩继续着被打断的活动,从里面传来黎萍压低的声音:“哎哟,慢点,你弄疼我了……”
看不出来,平时看着挺不错的一个女孩,背地里竟然这么腌臜不堪。
这是什么世道啊!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又是善恶美丑?
林远哪有什么家?他的家十几年前就没有了,福利院就是他的家。
其实,他还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家的地方,就是九川市向西一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山村,叫做上元村。林远父母出事后的头几年,许坤为了他的安全把他带到这个偏远的山村,寄养在一个农户家里。这家人姓方,男主人叫范德昌,养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叫冬梅,比林远大四岁,女儿叫甜,比他两岁。
林远下了车,顺着山路向山里走了五公里,终于见到熟悉的大坝。5s他兴奋地一口气从坝底跑上坝顶,眼前的水库碧波粼粼,迎面吹来的山风清新而熟悉,那是久违了的气息,多少年来只出现在梦中。已经来到上元村,他反倒不急着去找冬梅和甜,不急着去见范叔叔。他下了坝顶,在大坝斜坡的草地上仰面躺了下来,尽情地晒着温暖的阳光,吹着柔和清新的山风,呼吸着山里甜美的空气。
渐渐地,他进入了梦乡,脸上露出甜甜的满足的笑。
“林远哥哥追我呀,呵呵……林远哥哥……”那是甜银铃般甜脆的笑声。
山间草地上,林远跟甜嬉戏打闹着,蝴蝶蜻蜓也跟着凑热闹,一起翩翩飞舞,旁边的老黄牛拼命地啃着嫩草,时而抬起头来朝他俩“哞哞”叫两声。旁边还有一个女孩,比他俩都大,婀娜的身子伫立在风中,山风吹过时衣角和黑发便轻轻扬起,她是林远念念不忘的冬梅姐。
“你俩心点,别光顾着玩,要注意脚下!”她温柔的声音提醒着。
“哎哟!”林远一不心摔倒在地。
“怎么了?”冬梅姐急切地跑来,“我看看!”她脱掉他的袜子,撸起他裤管轻轻地吹着揉着,很温柔很体贴。
“冬梅姐,你真漂亮!”林远微微笑着说,手上却抚弄着她的秀发。
冬梅抬头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后继续埋头给他揉腿,温暖而柔软……
“冬梅姐,冬梅姐……”他拼命地喊着,可是,他被人抓得牢牢的。
冬梅的衣服被撕烂了,正遭受着。
“啊……”一声惨叫,一个青年捂着屁股,鲜血却从指缝里汩汩地冒出来。
“冬梅姐,快跑……”林远拉着冬梅的手拼命地逃着……
林远忽然惊醒,吓出一声冷汗。
其实,这不是梦,这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在上元村生活的几年,是林远最开心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在这里至少有冬梅和甜陪他玩耍,有她们像家人一样的照顾和关心,他不再孤单和害怕。
然而,生活不会总是一帆风顺,也不会让你永远无忧无虑。那一年,冬梅16岁,已经是亭亭玉立少女,出落得水灵可人。她去山上放牛的时候,林远也总跟着去,他特别黏她。秋天的山里,各种好吃的野果子很多,他总是四处寻找野果子吃,自己享口福后自然也忘不了带些给冬梅姐。
“冬梅姐,你跟牛儿在这里啊,我去摘些果子来!”时候的林远片刻不能消停,山里是他自由的天地。
“你别跑远了!”冬梅温柔地告诫他。
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天生白皙的皮肤和乌黑的秀发,还有俊俏的脸庞,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她的美。冬梅坐在石头上轻轻地缴着头发,眼睛不时地四处张望,看林远有没有回来。忽然,她听到一阵叽里呱啦的说笑声,来人应该还不止一个,听声音年纪都不大。
果然,很快几个青年出现在她的面前,冬梅有些害怕,尽管,她知道这些青年就是山那边村子的。
“嘿,美女你好!”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猥琐地眯眼笑着跟她打招呼。
冬梅表情僵硬地笑了笑,没有做声,她感觉这帮子不是好东西。
“怎么不理人啊?”青年轻佻地问,似有不满。
他见冬梅没有理他,愣了愣又说: “就你一个人在放牛啊,怕不怕?哥哥陪你好不好?”
冬梅依旧不理睬,又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理睬他们呢?她这样想。
几个青年看她有点儿紧张,知道她害怕,于是更放肆了。其中一个出手拉住了冬梅的胳膊,调笑说:“姑娘,你真好看,跟哥好,哥疼你!”
“好,好得很,咱几个都是哥哥,都疼你,哈哈哈……”又一个青年插嘴,笑声极其轻浮。
冬梅挣脱了要走,他们却将她团团围住。
“姑娘,姑娘我最爱,爱你胸口两大块……”他们口中唱着下流的荤歌,羞得冬梅面红耳赤,心里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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