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书听到‘做手术’这三个字后,脑袋就有种嗡嗡的感觉。
做手术?
他究竟被撞成什么样子了,只有严重才会做手术吧?想到这里的她心痛如同刀搅般。
孩子在这里,可心里却在牵挂着另一个人。
黎蔓书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疯狂的找厉又霆,对着唐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将孩子重新抱入怀中,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厉又霆一直打不通的手机,终于开机了,唐政得知他的医院之后,开车就去了医院看他。
厉又霆住在单间病房里,伤的程度不严重,就是额头上撞伤了,白色的纱布包裹着他的头。
看到唐政推门进入病房,厉又霆的视线却眺望了一下,对方身后位置。
“又霆,你怎么会发生车祸呢?”唐政看到他问道。
以他对厉又霆的了解,这种事情绝对是不会发生的,因为他的车技很好。
“马失前蹄,就是头部受了点伤,不要紧的,昨天已经做了全面的检查,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厉又霆没有问黎蔓书为什么没有来,虽然他希望她来。
“蔓书在家里带孩子,没有办法来医院看你,本来她是想来的,可孩子太真的没有办法丢下。”唐政明白厉又霆的心思,但是现在黎蔓书是他的妻子,就只能这样说了。
“孩子?”厉又霆故作不知道的样子,露出诧异的神情轻咦。
“那是她领养的孩子,蔓书很喜欢那个孩子,她天生就是个做母亲的料,虽然她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不过,现在她已经在努力学习了。”唐政说着说着,露出一抹笑意,“我还没有见过她对谁这么的有耐心的样子。”
“孩子的名字叫什么?”厉又霆又问。
“夭夭。”
“唐夭夭?”
唐政的脸色明显难看了几分,然后说道,“黎夭夭。”
“为什么让孩子姓黎?”厉又霆蹙眉,问出心中的疑惑和不解。
唐政对于他的问话,选择用低头不语来回应。
“为什么让孩子随她的姓氏?”厉又霆目不转睛看着唐政,继续追问。
这件事,说实话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很奇怪。
“蔓书很喜欢孩子,用她全部的爱疼爱这个孩子,至于孩子跟谁的姓氏都无所谓,反正法律也不管,你说对吗?”唐政淡淡的说道。
厉又霆听唐政这番话后,感觉事情更加的奇怪。
不过,黎蔓书特别爱那个孩子,他已经从照片中看出来了。
厉又霆觉得心里酸酸的,呵,堂堂gi集团总裁竟然也有吃个孩子醋的时候?
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几天后,黎蔓书手机收到了任菲菲的信息:唐太太,又霆的西服制作好了吗?
这条信息是厉又霆让任菲菲发给黎蔓书的,撞到额头伤而已,现在厉又霆额头已经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好的已经差不多了。
黎蔓书此刻还在带着孩子,直至孩子哭闹起来,才将走神的她换回来。
“西服已经定制好,不过我现在带孩子,没有办法给厉总送去,快递可以吗?”黎蔓书故意拿带孩子作为借口,必须要和厉又霆撇清关系才行。
“这套礼服是新的,要是快递弄出褶皱就不好了,如果你有事来不了,我可以去你家取。”任菲菲回复她的信息。
黎蔓书觉得让任菲菲来家里,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正好礼服也在家里。
她和顾烨伟以前的别墅,自从被唐政买去之后,就在一楼的一个房间改造成了设计室,平时在家里也可以搞设计。
其实这对于黎蔓书来说挺方便的,而且,她和唐政有时候还可以讨论一下彼此的设计问题,以及个人的理念问题。
孩子也知道那是工作室,很少进入捣乱。
厉又霆的礼服是黎蔓书自己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用了她全部的心血。
任菲菲将和黎蔓书的微信记录拿给厉又霆看,他目光闪动了一下,说道,“改天我亲自过去取。”
因为是在家带孩子的关系,所以,在家里的黎蔓书没有化妆穿衣随便,从早上睁开眼睛就开始照顾孩子。
她穿着一件薄的针织衫,黑色打底裤在家里晃悠。
黎蔓书每次看着孩子都会发呆,她总是将夭夭视为是自己和厉又霆的孩子。
还会时常想起来,当初被顾烨伟打掉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个男孩子还是个女孩子。
就和她第二个孩子一样,也不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甚至期初她都不知道孩子已经在自己的肚子里,如果知道的话也就不会发生那种意外的事情。
更可笑的是,孩子的爸爸至今都还不知道那件事。黎蔓书趴在婴儿车前,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应,因为心情不好,于是黎蔓书就让阿姨去开门了。
厉又霆站在别墅外,阿姨不认识他,于是问道,“先生,您找谁啊?”
闻言的厉又霆低沉着嗓音,说道,“我来找黎蔓书。”
黎蔓书在客厅听到了他的声音,慌忙站起身来到了门前,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半响后,她才回过神来,然后从鞋柜里给他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俯身递到了厉又霆的脚跟前。
这一系列的动作,黎蔓书是不假思索的,仿佛当初在他身边的时候一样,因为刚刚她的心里就在想着他。
随后她才意识到了什么,对着一旁的阿姨说道,“阿姨,你去二楼房间,把我放置在化妆台上的购物袋拿来。”
而这个时候的厉又霆已经进入客厅,站在了车前看着孩子,又看了看黎蔓书,可以感觉的出来,她对这个孩子充满着爱意。
黎蔓书并没有将他视为外人一般,给孩子冲奶粉,然后抱起孩子喂她吃奶,仿佛厉又霆不存在一样。
她穿的非常休闲,抱着孩子充满着女人味,她在哄孩子的时候,会露出恬静的笑容,仿佛眼中只有孩子。
孩子手上戴着一个,钩织的花似的手表,不管是颜色搭配,还是在选材质上,都透着用心,而且,还非常的可爱。
一看就是闲暇之余给孩子钩织的,厉又霆没有见过她钩织东西的样子,只是知道她喜欢干净,喜欢包饺子做甜品,总之是个贤惠的女人,而且还很心灵手巧,现在看来她还很有耐心。
“你给孩子钩织的?”厉又霆看着孩子手上戴的粉色手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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