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会六个州(戎州倪承、泸州费清书、渝州暴源、合州郝乔、遂州计大地、涪州申淳)州主的暗器之术,包括两个大会主,全是由长阳会的创立人何煅阳从他们的时候培养起来的,儿时的感情不用说,都好得很;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人心也随之越加的善变,变得趋炎附势,所以,忠于会长的人始终多过忠于副会长的人,无论是谁来当。说这六人,都各自有一好手的暗器,倪承的八脚蜘蛛刺(蜘蛛体暗藏钩吻剧毒)、费清书的微型梅花钹(也是在钹中心暗置了剧毒砒霜)、暴源的蜻蜓回旋镖(近似于蜻蜓状,主体依旧是藏有剧毒,毒药平世草)、计大地的双星锥(这暗器是嵌在他那把三棱重剑的三个剑面上,是两型的尖锐铁锥,有倒刺,毒药是抹在嵌孔里,)、申淳的飘带针(藏在绢布飘带里的绣花毒针,蛇毒)
出山查探的离落缨,忐忑不安的回到藏身处已经是入夜天黑了,人问他是个什么情况。他说道:“没发现异常的地方;长阳会应该还没设下埋伏,不然,一定能发现什么。也不排除他们在赶来的路上,可能是我恐慌的心理在作祟才这么想罢。不过,为防止夜长梦多,我们最好是赶紧启程,连夜经过侧壁山。若是等到明天天亮走,总感觉会出事。”
杨傲雨问道,““大家怎么看?””
“阿雨,你决定罢!”牛二虎道,尽管都怕了山里的夜行,可是命重要啊。说到性命,顺带提一下山麟、李雪星、万力的病情,虽然被下的也是,可是,他们经历的虐待,从茶铺里被救出来到现在,再加上不休息的连夜赶山路,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再不快些到得到治疗,怕是撑不到双武庄了。
杨傲雨道:“好,我跟阿程说点事就走。”便对他道:“阿程,容我说一句‘感谢你帮助我们’。出了侧壁山,再带我们或者教我们去到大路上的方向后,你就别跟着我们了,太危险。”
那阿程道:“阿雨,这就见外了。我如果是贪图‘感谢’、贪生怕死的人,哪还会认识你们。”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绝不可以再让你冒险下去了;至少在经过之后,我们必须要向你告别。废话少说啊,就这么定了。”他笑着感慨道:“阿程,不得不说,你是我们的‘贵人’,当之无愧!”
“什么话这是,贵人我可不敢当!”他也笑道:“你们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到时候再说告别罢,现在为时过早!”他心底是害怕着的,都不敢想象被长阳会抓到后的情景。对于杨傲雨他们,既有感激也有感叹。感激是救了他,感叹是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
已经累得差不多要筋疲力尽的一行人,继续星夜赶路。从此刻开始,每颗心都仿佛悬在利剑之尖,一有个什么突发的情况,都能让他们感到身处鬼门关特有的拨凉之意。不过,一切还顺利。直到他们经过兀立高耸的侧壁山去到通合大路上,所有人皆在心惊胆战中安然无恙,离落缨的这一步走对了!趁着天色未明,该向贵人‘阿程’告别了,口头的感谢自不用说,作为酬谢,还硬生生的塞给他一些本就告急了的铜钱子儿,尽管不多。起初他是拒绝的,自认为不厚道,但硬塞来就没办法了。随后,各自叮嘱珍重、路上心,便在这凉凉的凌晨辞别了。
一行人祈晴祷雨的希望张鸿狩带着双武庄的援手快快来相见;直到天色放亮后的辰时,杨傲雨眼前忽的一亮,心气儿一提,令他疲软的身躯如饮仙露,一下来劲了。5s见路前方约莫五六十丈之远,一个棕黄色、一个紫色的身影正纵马而来!看那飞奔马儿脚下扬起的尘土遮掩了半条路,说明赶路非常着急。
“总算赶的及时!但为什么只有两人来?!其中一个应当是鸿狩……”可突然的,也从身后的来路那边隐约传来一阵奔跑的轰鸣声,虽然距离不近,但也不远了,杨傲雨慌急道:“大家走快些!”
众人警觉的回身看去来路,心底陡然一惊,就见一个黑衣人拖拽着一个身穿青绿色衣物的人在十多丈远的路间朝这边慢慢走来!没错,这人正是暴源派去侧壁山的眼线。
“那个是阿程!!”离落缨大声惊恐道:“阿雨!阿程出事了!!”这一声彻底表露出了他连日来所积压的恐慌,喝的所有人大吃一惊!“怎么回事!!我去救他……”满脑子的救人救人,完全不顾眼下的情况就冲了出去,仗着自己刚学会的不怎么熟悉的蝶跃步,一下跃到了六七丈外。
“阿离,不要去!”近来心情低落的钟姑娘再也忍不住情绪,担心的大叫起来。
“回来!别冲动!!”杨傲雨大喊也迟了,又急了骂道:“傻了吧叽的!你去找死罢!!”对离落缨这时的鲁莽,他真是失望至极。又不能紧跟着上去,这里还靠他保护着家人了。万一这是调虎离山,他们就在劫难逃了。眼看冲到半路的离落缨就如一只无头苍蝇,使劲的无脑冲,非常的替他担忧。
“混蛋!快放了阿程!”半道上的离落缨越冲越凶,夹着复杂的悲痛情绪喊道:“狗东西……放了他……”是听他越喊越揪心,暴怒的语气里流露出的浓厚情义让人听了难过,声音已经咆哮的沙哑,就快哭出声了。忽冷不防的,从路边林子里飞快窜出一个灰色影子,速度不亚于自己,提着砂锅般的拳头,刹那冲近,一拳狠狠打向离落缨的脑袋!却看他那惊人的反应,竟如鬼神上身了般,余光瞥见杀拳突来,猛然就往左边弯腰躲头,‘呼’的一下拳风掠过,吓的他心肝发颤:“差点被打爆!”可是,因为是在高速移动中应急躲闪,离落缨身子瞬间失衡倒地,眼中只见天旋地转,‘呼噜噜’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差点没晕过去!
再看那突袭而来灰衣人,他转眼回看一下杨傲雨那边的方向,当时就惊讶道:“钟伶舞!好快的速度!”只见钟姑娘两步疾跃便到离落缨的身边,护着他,却是担心的道:“阿离,没事罢……”话才落,那一近、一远的黑、灰衣敌人已冲在半道,望着钟姑娘杀去!就看她竟丝毫无惧,镇定的望准那两个身影,欲将以一敌二。她这是逼不得已,如若是往远处躲开,离落缨必定被他们抓去!那快速奔来的两人见钟姑娘不躲不闪的蓄势在那,心中蔑视道:“找死!”
正岌岌可危之时,那两敌人骤然瞥见一条亮银色的东西高速飞来,“不好!躲开!”那黑衣人慌着喊声让灰衣人躲闪。‘呼……’的一声破空声,灰衣人登时心生恐惧,硬生生强迫前进的身子压倒到地上,瞪得大大眼的看杨傲雨的大刀从自己躲开的身位飞斩而过!
几乎是同时,钟姑娘疾身飞跃,一脚踹向那被惊到的远处的黑衣人。他虽一下子起手挡住了钟姑娘这一踹,可也被踹退了丈余。
钟姑娘趁着这个空隙,迅速跃向落在路边的大刀,一手抓起刀柄,运劲时道:“阿离,把刀拿给雨哥!”即刻仍了大刀过去,可是,离落缨不准备去捡,他绝不让钟姑娘处于危险之中;就凶黑黑的瞪着那黑、灰衣两人。他们胆敢攻去钟姑娘,离落缨定然豁命出去,就是冲撞上去抱住也要把你咬死。
庆幸二对二对峙着,双方都是相互克制的轻功;但在身手上,钟姑娘要略胜一筹,那两人显然知道她的能耐,又有离落缨在一旁,便不轻举妄动了。就看着离落缨和钟姑娘一起慢慢退回,同时捡起大刀。
退回之时,离落缨的眼睛一直盯着那稍远处趴在地上的阿程,不能施救于这位好哥们,心里难受啊。只能远远痛心呼喊道:“阿程!你怎么样了……!”可却没见到、听到阿程的一丝回应。
阿程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抓他来这的价值,是那两黑、灰人看中了杨傲雨的重情重义,用以来威胁他,使之就地屈服。哪曾料想,他如此冷静理智,反倒是把一只无关紧要的虾给引诱到了,真特么意外又可耻。越想越来火,突然,这黑、灰两人心灵相通似的,骤地起手向钟姑娘击出数十枚飞针暗器,霎间组合成一个上下横宽一丈的大‘十’字。这种攻势令人难以躲避!
“伶,别动!!”却见离落缨倏地一个本能反应,同一时间立刀在身前并急速夸步到钟姑娘前头‘叮、叮、叮’数声,竟闭着眼挡下暗器了!可是,正当他反应即将过来之时,那两人居然一块飞身踢腿来,‘噗、噗’两人两脚当作一次攻击,登时把离落缨踹的往后狠狠飞扑而去,连同身后的钟姑娘也被他撞的拖飞起来,直落在两丈之后。
“长阳会的!”杨傲雨暴喝道,满脑子杀人,大开步子奔杀前去。突然,‘嗤’了一声,一把飞剑从自己的身畔飞掠而过,犹若被强弓射出的剑,极其迅疾,只看寒芒一现,登时刺穿那尚未站稳的灰衣人的身面!“大刚!”那黑衣人大惊悚叫道,边赶忙去扶住倒地的‘大刚’,气息残喘几口,移时便就死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