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源说完话看着此时傻头傻脑、不知如何是好的离落缨,灵光一闪的感觉到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没有用了,近乎对牛弹琴,这挑拨离间计白搭了。5s好一会后,确实是白搭了……离落缨不知所措的看看暴源,又看看‘师傅’钟姑娘,貌似在等她的什么命令。
暴源不耐烦道:“那傻子,行不行你吱个声,还是怕他们宰了你?若真是这样,那你还真不用怕他们,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有我给你撑腰,不用怕,有话尽管说!”
这‘撑腰命令’一下达,那离落缨真就怯怯的说道:“我……真说了啊。这位大哥,你的建议是很好的,可以快速解决双方的恩怨。可是,我仍觉得恩怨还是……和气平息的好,若是动手起来……难免会有流血冲突,就又因此产生新的恩怨……这真不如我们和平交换人和东西来的容易,所谓,冤冤相……”
“好子!这一套一套说的,给我装傻是罢!!!”暴源深深感到被羞辱了,甚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意味,顿时大怒道:“动手!”
见势头将要失控,杨傲雨忙大喝道:“暴源!郝乔!你们最好想清楚再动手!这人不过是说了正确的话而已,怎么就让你们发怒了,这就是你们州主的气量么?!”又对身边两人低声道:“伶!阿离!”语意里是让他们准备了!
“敢情你们来这是教我们做人的罢!”郝乔勃然道:“哼!在这里……”
“郝乔!别说这些没用的!”杨傲雨抢着道:“最后提醒你们,是要长阳会臭上加臭,还是要和平交换东西?!”
郝乔向来飞扬跋扈惯了,方才客气是以为杨傲雨会因地上趴着的三个家人而去妥协,没想到,客气只换来了强硬!立时就恼羞成怒道:“哈!你是凭什么用这威胁的口气来警告我?!”突然的,‘噗’的一下闷声,他一脚狠狠踹断了趴在地上半生不死的山麟的左手手臂!因为中毒而致使身体虚弱的山麟被踩这一脚,已经痛的无法喊出声来,就直直挺着身子呼出一口残气,情状惨不忍睹!
“动手!!!”杨傲雨含泪虎啸。5s这一下,犹如暴雷之声,喊得所有人心根一个惊愣。话音未落,就见他当先纵身扑去,眨眼之间把那两位州主给冲抱住了,直往阁楼里头闯去!这一冲撞之力相当巨大,那两州主一时间无法争扎得开!
离落缨、钟姑娘,趁着杨傲雨一人缠住两个暴戾州主之时,立刻‘一步蝶跃’紧跟其后,迅速跃到那三个家人的身边,屈膝下腰伸手抓住人,一气呵成!“上阁楼!!”离落缨慌张叫道,话音一落,见他一左一右两只手使大劲拽着山麟、万力猛然跃身直起!“啊!”一声大喊助力,尽管双手一沉、还有长阳会的手下群冲而上的惊险瞬间,愣是逼迫自己施展出了‘蝶跃步’!‘嗖’的一下,转眼间就高高跃到长阳会的两丈阁楼之上!但,他并不是正常的双脚着地落到二楼,而是‘咣、咣’摔下去的的。不说他不甚熟悉的蝶跃步,就是合起来足有两百多斤的两人已经让他重不堪言,不摔才是不正常,庆幸没把自己摔晕过去。
刚摔得趴下的同时,眼角瞥见钟姑娘也已救着她的雪星姐到了二楼这阳台处。楼下,看那帮全部扑空、正手足无措的长阳手下,心里只能是望楼生叹,“上楼去抓住他们!”一领头的急了喝道,“给他们逃了,都吃不了兜着走!”随即,这些人冲到屋子里,一部分从门内两侧的楼梯上去,一部分去追赶正往屋后逃去的杨傲雨!原来,在他一冲撞那两个州主进屋时,就猛运气劲将两人往左右暴甩了开,从而得以脱身!“阿离,伶!你们先逃,我自己能走得掉!”杨傲雨的喊声直从一楼传上二楼,说这话,就为不让离落缨、钟姑娘担心自己。而楼上两人听见的一瞬间,是有下去救他的想法的,但没有下去。因为怎么做都一样,改变不了眼下的劣势。
于是,已经使劲扛起那山麟、万力的离落缨,和扛起了李雪星的钟姑娘两人 ,快速绕着阳台走到楼的后边,却也正听见‘哐、哐……’匆急的脚踏楼梯声冲上楼来,这些喽啰才到二楼,就眼睁睁的看着离落缨、钟姑娘这两人‘飞身’直往四五丈远的后屋的屋脊上,心里是又惊叹又是恼火:“他吗的,这么能飞!!”“下楼,继续追!别让这几个玩意逃了!”
到这屋脊上,就不用按昨天所认的路线来逃了。只需再往后跃过六间房屋,就能到北边的‘盛安街’。这一下从二楼上拼命的飞跃,长阳会的手下想要追上是不可能的事,除了暴源之外,没人能追得上。
同一时间,赫然听见‘噼里啪啦’的门窗断裂声由楼下传来。这些人连忙望下瞧去,惊见那杨傲雨手拿短刀冲撞出了阁楼窗台,正穷凶极恶的逃亡屋后。才转眼间,又见那轻功较好的暴源从一楼猛追而出:“杨傲雨!看你如何逃掉!”话语方落,他双手便次第甩抛出锋利的蜻蜓状暗器。
杨傲雨没有知域保护,又是背对着敌人,登时就被两枚暗器击中后身,别看这暗器很,冲力可是不,是犹若强弩一般的!就这两枚,差点就把杨傲雨击倒往前扑去。如果,暴源再多抛出一枚击到他,或者他穿的厚衣不多,就凶多吉少了。被暗器击打得踉跄跑了两步,边跑着边深吸一口大气缓了冲势,高度的精神集中之下,感觉没什么大碍。因穿的厚实,还未伤入皮肉,便继续逃去!数步大跑之后,正到眼前的屋檐之前,忽然,他脚下急停,接着迅速回身,起手‘呼’的一下,大力丢出手中短刀,‘呼、呼’的旋转刀声杀向紧追不舍的暴源。
他一见状,心头猛然一虚‘危险!’连忙踢起右脚挡开短刀,随之被逼迫下到地面。暴源的这身手反应,当真是有惊无险!再定睛一看,数丈前的杨傲雨已跳身起来抓住了屋檐上的四角木,正翻身上屋顶时,他骤然以飞箭之速飞身疾去,满满的杀气喝道:“吃我一脚!”刹那间,‘噗’的一声闷!却是吊挂在屋檐上的杨傲雨竟用右手挡住了这一脚!就听‘嗷’声一响,那块平直的四角木被吊扯的弯了,险的断裂。这样的力道,那四角木可承受不住第二脚;果然,暴源紧连着出左腿,‘啪’一声,木头断裂,下一瞬间,直接把吊着的杨傲雨踹往屋子里去,‘啪啦’的两扇木门被生生砸倒。暴源本可以直接追击进去的,可是,他不敢。
因为长阳会的近身肉搏之术,没一个能打得过杨傲雨,否则,他在冲进阁楼里时,就逃不出来了,也是以此豪言‘长阳会的人留不住他’。因此,暴源只能等上了片刻,后头的手下紧随赶到:“进去宰了杨傲雨!”
其实,就这点脚伤还真不能把杨傲雨弄得没有还手之力!那暴源才下完命令,杨傲雨已匆忙运功蓄力,身子一蹲,双臂护在头顶,‘嗤’一下‘旱地拔葱’跳将起来,凶悍的往上冲去,立刻破开屋顶,‘噼里啪啦’的瓦砾碎裂声响了一地。
“杨傲雨!没人来救你,绝对逃不掉!”暴源喊这句话时,已经去到半空。杨傲雨冲破屋顶是在他预料之内的,所以,就在杨傲雨冲破瓦片要落到屋顶上时,他极速飞身又是一脚踹去,当即从杨傲雨门面踹下,登时踹的他翻在屋脊之上!暴源这一脚来的可就够劲了,只见痛苦的杨傲雨口角边渐渐流出血来。这屋子没破第二个坑,是因屋脊那儿是粗梁,顶住了杨傲雨的坠力。不用说,屋顶的灰瓦又被压碎了一片。
说时迟,那时快,暴源才踢完杨傲雨那一脚,就见他余光一瞥,心里惊呼道:“钟伶舞!!”本能使然,慌忙抬起双臂护在面部,霎间,只觉双手一沉,‘噗’了一下,即刻被踹下了屋顶。而他轻功了得不是盖的,寻常人捱这一脚,定然笔直往地面坠下去,可他却如被高高抛起的猫儿一般,急速翻转了身势,还喝一声“让开!”,叫地面的手下留出空间,旋即踉跄掉落到地面,勉强站稳了身子。恶目瞪着已经不见人影的屋顶,大骂手下道:“愣着做什么!快从后门出去追!”过了这间屋子,再后边就是长阳会最里的院子,出院子,就是离开长阳会的大茶铺了。
“是!州主!”“追上他们!”
“郝州主呢?!”正要埋怨这边斗得你死我活,却不见他的身影。
一人回道:“郝州主早已偷偷带着数十人从另一个后门出去了,打算截住他们的逃路!”
“天快黑了,得赶紧抓到他们!”暴源心道。遂带着人手由后面的院子穿过胡同急追到盛安街,就见一大群人围在街道正中心,少也有五十人,是郝乔带来的人手,更还有断断续续往这赶来的人手。再加上暴源带来的,不下百人!他迫不及待的加快脚步,凑近一看,没错,围着的正是杨傲雨。钟姑娘也在其中。还有两个坐在地上,是万力、李雪星,两人都已经无力说话,任由那暖春的蚊虫嗡嗡叮咬。而他们的养父山麟、还有离落缨却不在这里边。于是,暴源就问郝乔道:“那个子,还有老东西呢?”
郝乔正将要搭话,就听见由接到北边喊来一个凶恶的声音道:“跟你们拼了!!”长阳会人众回头望去,嚯,是离落缨拖着杨傲雨的五尺大刀‘裂空重刃’一步蝶跃而来,那势头犹若杀神!看的这一个个高大身躯的长阳会人众,轰然一震,瞬间就逃命似的连忙往左右两边摩肩擦踵的撤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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