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论在什么场合见到漂亮女人，不是变成呆子，就是变成傻子。5s别的姑且不提，起码眼睛要先从头到脚看个饱，心里把各个地方摸个遍。
两人仍这么看着，莫凡首先沉不住气了，他被对方看得有些头皮发紧，手脚都不知道放哪才好。
“美女，你找我，是有什么体力活要我干吗？”
莫凡刚一说完就一捂嘴，他这话听起来热心肠，但心思一偏就能想到歪门邪道上去。
“敢问这位贵客来自哪里？”
莫凡一搓手脸上泛出一抹羞涩，对方上来就询问家庭出身，意欲何为不由让他浮想联翩。
“说实话，有点远。不过，我在这待得也很习惯。”
“你不是下方界之人，飞翔的鹦鹉螺号为何在你身上？”对方突然站直了身体，语气也凌厉了几分。
“啊？”莫凡如梦方醒，他身上最大的两个秘密让人一语就道破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船灵归附于你了。”她神情有些落寞随口又轻轻说了一句就恢复了常态，然后又坐了回去。
“啊？”莫凡只能应了一声，见对方又静默无语，若有所思，他一颗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
“嗯，美女，你单单叫我来此，应该是早就知道飞翔的鹦鹉螺号在我的身上的吧？”
那女子点点头，眼光依旧迷离。
“飞翔的鹦鹉螺号确实在我的手里，船灵也是主动找上我的，说我可以一统海族什么的。咳咳，我正在努力适应这个远大的志愿。”
对方还是没有吭声，眼光却望向了远处。
“那个、那个，你怎么知道飞翔的鹦鹉螺号在我身上？”莫凡一直在察言观色，对方看来一直没有觊觎之心，起码现在没有。这个问题他必须要问，时不时有人能知道飞翔的鹦鹉螺号在自己身上，自己却一无所知，这也太危险了点。
“飞翔的鹦鹉螺号是我的祖先建造的，你进入族里我就听到祖先的呼唤，那发自灵魂的回响。”
“哦，是这么回事。”他的心又稳当了一些，这才开始审视身处的会堂。会堂里就中间一个木榻让那女子坐着，除此之外两边铺的都是海草编就的席子，陈设也是朴素简约，比之自己住在岛南边的木屋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又联想到刚才族长在前厅的礼下于人，加之此地的戒备森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们碧霞族被三大世家囚禁于此多年，所有族人不可离岛半步。”她突然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莫凡解除疑惑，“我们只能按他们所差建造各式舰船，任由他们欺凌，稍有抵触就会遭到无情扑杀。”
“真是欺人太甚！船舰你们造，他们拿出去卖大价钱，好处不分给你们一星半点，他们一个个富得流油，胖得走不动路。哼！还有这么好的事吗？真是气死我也！”也不知让莫凡义愤填膺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一直以来我们只能延缓造舰的进度，做些个于事无补的反抗。”
“那可以再造几艘飞翔的鹦鹉螺号这样的舰船，瞅准时机和他们大干一场！”
“最主要没有那么多珍稀材料，核心的设计蓝图也都湮没在历史的浪涛中了。”
“你的意思是说以后再也没有飞翔的鹦鹉螺号这样的舰船了？”
女子点头，“为了建造飞翔的鹦鹉螺号和黑珍珠号，我族那时倾其所有，虽然荣耀一时，赢得无数声名，哪知道后世子孙却沦落至此，无异于奴仆。”
“我们碧霞族自古以来人口不过万余，又不能与外族通婚，近百年来族人日益凋零，假以时日，怕是要，怕是要……”
莫凡不由偷看了一眼她裙摆状的下身，又想到那些与常人无异的男子，不由皱起了眉头，陷入深深的迷惑。
那女子哪里能知道莫凡的心思，她诉说着族里的辛酸苦泪史，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绿色的泪珠划过腮边，一颗颗落在地上竟然噼啪作响。
莫凡第一次看到哭能哭成这样，眼泪竟也有了曲调的味道。吃惊之余他用神识线捡起一颗泪珠，入手后冰凉间尚有一丝温热。紧接着心中一震，这泪珠竟然和海芯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纯度稍低而已。
“这女的真是厉害，哭都能哭出海芯来。”莫凡心里想着，口里劝着，顺手就把滚落在四处的泪珠一一收入囊中。
女子哽咽还在继续，却已经没有了泪珠
“好了，不哭了，你一哭我这心也跟着碎了。咱们先认识一下，然后再一起想办法。”
“女子名叫皎昭，敢问贵客名姓。”
“我叫莫凡，你叫‘昭’？”
“那是我的名。”
“还是名叫着顺口些。”
“族人面前贵客断不能如此轻浮。”
“叫个名只能说我们关系亲近，又怎么轻浮了？”
“族人视我为‘承灵’，地位比族长还要超然，外人则叫我‘巫女’。”
“我觉得还是巫女好听些，真的！”
皎昭看着莫凡郑重其事的模样，不禁破涕为笑，一时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莫凡又呆愣愣，直勾勾看傻了。
“飞翔的鹦鹉螺号既然在你手上，那就恳请贵客救我族人一救！”
“唉，你知道这船刚打捞上来不久，主桅杆还断了，船上破损的地方还挺多，船灵正在修补，说是要十年之后才能修复。”
皎昭点头，她用手轻捏身下木榻的一处下沿，木榻竟缓缓升起，一个绿色的陶坛赫然浮现。她用手一推，这陶坛向莫凡飘来。
“这是族内仅存的一坛绿灰线藻泥，对于修复飞翔的鹦鹉螺号当有大用。”
这样的好东西莫凡当然不会客气赶紧收进空间钮内，“昭，我现在是飞翔的鹦鹉螺号的主人，它又是你族所造，对于你族的处境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袖手旁观。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一定帮你们冲破樊笼，恢复自由！”他难得许下如此誓愿。
“这许多年我们都忍辱负重活了下来，我们能等，能忍，你让我们看到了希望！希望让活着更有意义，不再漫长。”
莫凡和皎昭互道珍重就回转到前厅，兰可见莫凡脸色有些阴沉也没当面询问，三人于是辞别蒙昭原路返回。
“蒙昭把你鬼鬼祟祟叫到里面做什么去了？”
“能有什么？不过是对我这个外人诉诉苦，说说你们罄竹难书的罪行。”
“又不是我干的，干嘛都怨到我头上。”
“你祖宗干的，你自然也难脱干系。”
“懒得和你胡搅蛮缠，你一个人愤世嫉俗又有什么用？月戈跟我走，别理他，几个美女正望眼欲穿等着我们呢！”
难得莫凡不为所动，独自一人回到居住的水上木屋。
“芃芃，我问你，这艘破船什么时候能修好？”莫凡此时十分关心飞翔的鹦鹉螺号的修复进度。
“主人，你为什么总是问自己知道答案的问题？”
“天啊，难道真要十年那么久？钱也不让我用一厘一毫，又这么占地方。要不倒买倒卖一些海鲜回妖族，说不定还能大发一笔。”
“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那时你正当壮年，大展宏图为时未晚。”
“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莫凡对此也无可奈何，“你先给我交个实底，现在这船能跑多快？”
“主人，你是知道的，一艘船的主桅帆是重中之重，它拦腰折断也就是最严重的‘伤情’，因为这样当初我才被迫与船分离。你又穷得很，对修复主桅帆一点助力都没有，也就这个空间算是个不错的船坞而已。”
“扯远了，扯远了！我问你现在我要跑路这船能跑多快？怎么扯到我穷不穷，富不富上？你是有钱，不会花顶个屁用。”
鹦鹉螺号船身又连续闪烁了两下，“主人，不得不说你人品低下，胡搅蛮缠。”不待莫凡插口，船灵又继续言道：“现在飞翔的鹦鹉螺号也就有全盛时五成左右的速度，与一般的船舰相比，速度也就在一线之间。”
“一线之间？完喽、完喽。”莫凡狠拍了自己两下脑袋，“我要跑路，和追我的船最多在一线之间；我要大展宏图，一掷千金，那要等十年之后。那你说说，我在南海界三天两头遇见海盗，又是什么雷帘电，我怎么跑路，怎么熬过漫漫十年，不让人砍脑袋扔海里喂鱼？”
“装傻充愣，可保平安。”
“你现在倒是不急了，学会韬光养晦了。我反正豁出去了，实在不行就把你扔出去。”
“那本来追你的是一个人、一艘船，你意气用事的话会招来成千上万的人，成千上万艘船。你是我的主人，咱们荣辱生死都在一起。大不了最后大家一拍两散，船毁人亡。”
“不带耍臭无赖的啊，有我这样憋屈的主人吗？”莫凡满脸愁容，突然又看到旁边的绿色陶坛，“这是什么绿灰线藻，对修船有好处，硕果仅存就这么一坛了。”
“可是绿灰线藻泥？”船灵声音难掩一丝激动，“你可是来到了苏妍岛？”
“忘跟你说了，这绿灰线藻泥让你一下子能想到苏妍岛，看来真的来头不。”
“苏妍岛，苏妍岛，绿灰线藻泥是苏妍岛的特产，苏妍岛是飞翔的鹦鹉螺号的家乡，我又怎会不知道，我又怎会不知道？”
“这么说，修复日期能够大大提前了？”听着船灵有些动情的声调，莫凡不由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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