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犹豫了半响,手里的桃木剑最终还是刺向了面不改色的我---的胸口,因为我又不是鬼我怕啥?本人性恭子,历来只有我去驱鬼捉鬼的---虽然都是跟班,今天居然被同道中人当成鬼,让他来验明正身也好,省得他对我围着乱转,免得周围的同事---尤其是女同事,尤其是未婚的女同事,更尤其是未婚且无男朋友的女同事,其实就是钱美美啦---误解。5s
我正胡思乱想,只听啪的一声,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使劲的捂住胸口,周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一阵安宁。
道长刺我的桃木剑居然折断了,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的胸口居然流血了,当然是殷红的鲜血---夏天本就只穿一件恤,被尖锐的物体刺中肯定会破皮的。
“这……这……如何会断?怪哉怪哉!”道长大窘,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半截桃木剑,再看看胸口血红一片的我,不知所措。
“呀,不好了,你把人打伤了,看你怎么办?”钱美美第一个冲了上来,低着头凑近我胸口仔细的观察------这姿势有点让人浮想联翩,没法处于这个年龄段,闻着钱美美身上发出的幽香,兴奋得连胸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
“我……,我……!”道长连连后退,从他的眼神之中我看见了惊恐。
“没事,伤,我去那买点药敷上就行了。”我淡然的笑着对惊恐的道长说道。
“呃……好的,实在对不住。”道长似乎醒悟过来,急忙走上来道歉,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使劲的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
擦,这破道长还有这嗜好,再说这光天化日的---不是光天化日也不行啊,我的取向绝对不会有问题,虽然毕业都快两年了还孑然一身,但这也无法阻挡我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未来媳妇的向往。
“我陪你去吧,我还没吃早饭呢。”钱美美瞪了道长一眼,在前带路朝街道走去。
“真没事?”钱美美一边幽雅的喝着豆浆一边抬头问我,距离这么近我才发现她的脸上是修饰过的,而且修饰得很精致,新年第一天上班,谁不想给别人---尤其是异性留下点好印象?
“真没事,就是破了点皮而已!”我伸手摸了摸刚才敷药的地方,眉头皱了皱。
“怎么了?还疼?那个破道长,我看就是一个骗子,你说现在这么个社会,科技这么发达,还请道长来?这不是搞迷信活动么?”
钱美美在一边嘀咕着继续低头喝她的豆浆。
我皱眉,因为我发现胸口刚才还流血的地方,居然没有任何感觉---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而且---似乎连疤痕都木有。
我就一直很奇怪,昨晚在那个古墓之中受的伤,虽然伤口还在,但感觉愈合的速度异常的快。
“吃完了。”钱美美将筷子一丢望着我……。
看我干嘛,你吃完了我还没吃完呢,再说你先吃完你去结账啊……。
“啊……!”一阵巨大的骚动从公司楼下传来,尖叫声夹杂着惊恐和逃窜,似乎还有巨大的声响!
不妙,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的这种预感有时候还挺准,虽然科学解释预感是无稽之谈,但我却比较相信,不是因为我跟道老师从事那个行业,而是有很多东西现在根本无法解释。5s
举个例子,在数百面之前有人相信无线电波么?有人相信在地球的两端居然可以实时聊天?那会被认为是天方夜谭。
扯远了!
我丢下手里的包子快速朝公司楼下跑去,身后留下钱美美的惊呼声:”呃……说好的你请客……。”
“喂,美女,你们还没给钱呢……。”这是老板的声音。
道长出事了!
道长身体软绵绵的被两位警察抬向远处的警车,在身后跟着手持警棍,身体警惕成虾状的一名警察,眼睛死死的盯着公司的大门。
通过远处远远围观的同事,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我和钱美美离开之后,道长准备了一下,提着那柄半截桃木剑进去了,孤身一人进去了,但没过多久,道长就被一股重力抛射出来,眼睛睁得如同统领,脸上满是漆黑的液体,喉咙咕噜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再次皱眉,要说这栋楼我也算比较熟悉,每天上班下班,从来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我自己觉得我对阴冷之气算是比较敏感,但从来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但这是怎么了?才新年的第一天,老板跳楼,进去的道长被搞得如此狼狈,虽然他死不了,显然里面的东西也不想再弄出人命,里面的东西的目标,只是老板。
我快速的朝警车奔去,道长坐在车里,嘴唇乌紫,全身哆嗦,如同掉入了冰窟一样,见我到来,更是惊恐不已,上下牙齿不停的碰撞。
“…兄弟,你的……药费…我付……。”道长哆嗦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一句话。
笑话,我难道还缺钱?
嗯,是的,我缺钱,在这里上班一个月工资就那么几千块,还要生活,支付房租。
虽然缺钱,但我还是不会在意那几块钱的---反正都是钱美美帮我付的。
说起房租我就头痛,因为工资低----本人非名校毕业,因为没考上---因为学习不好,其实也不是学习不好,而是临近考试之前我生病了,什么病?反正很怪异,发高烧说胡话,当时道老师也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我是在考试前的一个时还在医院输液,强行把高烧压下去参加的考试,出来之后继续输液……。
想想都悲剧,能靠个二本都是运气,又扯远了。
因为工资低,所以只能租个便宜的房子,而在省城哪里房子最便宜?老房子啊,尤其是城乡结合部那种快要拆迁的民房最合适,三室一厅还带卫生间,每月一千,便宜吧!
便宜是便宜,但一千对我来说也无法承受,所以就找人合租,可让人郁闷的是合租的两人年前退房了,说找到女朋友了,搬去和女朋友住一起……,只留下我这个孤单的单身狗,所以不得已在出租房门外贴了一个求合租的广告,不过年前贴出去的,到现在都没人和我联系----和手机丢失无关,昨晚丢失的手机,还没来得及补上呢。
昨晚不仅手机丢了,连我的宝驹都丢了---如果不丢宝驹,丢的可就是我的命。
再次扯远了……。
“道长,我只想问……。”
“走开走开!”警察粗暴的将我从车窗户边推开,转身坐进了驾驶室,准备驶离。
“师父,老板娘说两万不给了……。”之前跟随道长一起来的年青伙子急忙跑过来对车内脸色惨白的道长急切的说道。
“不给……就…不给吧,走,走,快走!”道长急切的挥手。
两万?对我的诱惑力完全没有---是不可能的,对于我这种底层人来说,是我差不多半年的工资,不就是里面有东西么?说不定我狗屎运气好能搞定呢?
哈哈,我似乎看见两万在向我招手……,我似乎被两万咂中了脑袋,一阵晕乎乎的感觉。
老板娘没有半点的悲伤,相反只是不停的打着电话,趁她电话完毕的片刻,我向她提出了非分之想---就是要进去看看。
一来我的确很奇怪,为啥之前我从没感觉到异常,当然最主要的是我没有经受住考验---两万的考验和诱惑。
“你?”老板娘将傲人胸脯挺了一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这眼神好复杂,不要这样看着哥----我,我只是一个传说,我对你不感兴趣----兴趣是有的,但属于非正常关系的那种。
“你确定?死伤概不负责哦。”老板娘丢下一句话,然后再丢下一句话:”搞定了,我再给你加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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