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见赵璟桓变了脸色,立刻垂首立在原地。
一动不敢动。
“好了,以后注意点。”赵璟桓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接过他手里那只绿鹦鹉,看了看,赞道,“很好看,出去玩吧,待会儿我带你去骑马。”
“好。”赵禹点点头,大气不敢出地走了出去。
那个,他都看见了……王叔在欺负婶娘呢!
“有话好好说,就知道吓唬孩子。”谢锦衣这才从帘子后走出来,嗔怪道,“禹儿见了你,原本就害怕,你还吼他。”
自从到了营地,赵禹就没怎么到他们帐篷里来。
今儿肯定是赵五爷让他来的,赵五爷毕竟是太子府的人,心里是偏向赵禹的,他分明是想让赵禹跟赵璟桓多亲近亲近,才让赵禹进来的。
“你就知道护着他。”赵璟桓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他见了我害怕就对了,我压根就没打算当什么慈父,以后咱们的孩子也得严格管教,一天打三遍才能教出好孩子来。”
“你是被打大的吗?”谢锦衣反问。
“所以我纨绔。”赵璟桓一本正经道,“正因为我被父皇散养,所以才胡作非为好多年,如今虽说改邪归正了,但骨子里还是不喜欢墨守成规的,赵禹不一样,他不能跟我一样。”
“你倒是了解你自己。”谢锦衣笑。
“我若是不纨绔,我怎么会娶到你?”赵璟桓扶住她的肩头,正色道,“那时你清高孤傲,又有钱财傍身,心心念念想出去自立女户,我若不借着我当时的伤势求圣旨赐婚,你是断然不会嫁我的,对不对?”
“你知道就好。”谢锦衣坦然望着他,“所以,你得好好待我,若有一天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自会离开,我并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赵璟桓长臂一伸,用力抱紧了她,谢锦衣笑着推开他,吩咐小蝶把清洗晒干的羊毛取进来,“这是你猎到那两只黄羊的毛,我打算做个羊毛垫和两副护膝给你和皇上一人一副,你看如何?”
(ex){}&/ 显庆帝坐在帐篷里出神。
往事一幕幕,一桩桩,涌上心头。
想到萧太后的话,他感到愤怒,又感到屈辱,做梦也想不到,他视为亲母的女人,竟然对他存了那样的心思,甚至,他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去面对她……
正想着,何公公来报:“皇上,景王妃来了。”
“不见!”显庆帝黯然道。
“皇上,景王妃用景王殿下猎的黄羊给您做了护膝,您看……”何公公提醒道,“终究是景王殿下和景王妃一片孝心。”
“让她进来吧!”显庆帝郁郁道。
“臣妾见过皇上。”谢锦衣屈膝福身。
显庆帝摆摆手:“免礼,赐座!”
何公公忙搬过凳子。
“谢皇上。”谢锦衣把羊毛垫和羊毛护膝递给何公公,盈盈落座。
何公公毕恭毕敬地呈给显庆帝看。
显庆帝翻了翻,质地柔软,针脚细密,尤其是还散着一股幽幽的桂花香,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笑道:“难为你了,你倒是个有孝心的。”
“臣妾愚钝,是殿下牵挂皇上龙体,说皇上经常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太过劳累,臣妾才记在心上。”谢锦衣浅笑,“皇上不嫌臣妾女红粗陋就好。”
“你心思奇巧,又有孝心,朕怎么会嫌弃。”显庆帝眼带笑意,感慨道,“朕有你跟璟桓,是朕的福气。”
“皇上宅心仁厚,恩泽万民,更是天下百姓的福气。”谢锦衣微微笑道,“臣妾记得,臣妾外祖父在世时,经常带着臣妾四处游山玩水,感慨说,只有绝世明君,才能开创今日这番盛世景象。”
“哈哈,看你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却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会说话。”显庆帝哈哈笑,何公公也跟着笑,谢锦衣忙起身福身:“臣妾失仪,还望皇上恕罪。”
“不过唠家常,你何罪之有,快坐下。”显庆帝笑笑,又问道:“你外祖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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