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王听完察尔汗巴日的翻译,很是不满的训斥着察尔汗斯泽,察尔汗斯泽都一一应下。
楚云墨此时风淡云轻的坐下,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的说“原来察尔汗斯泽殿下真的是对我有意见啊!怪不得有些时候两国来往的货物常常出现错误”
察尔汗斯泽闻言,对楚云墨投去探究的目光,货物出现缺失是常有的问题,为何此时要题大做往他身上推责任。
察尔汗斯泽刚想要起身为自己辩解但是却被冷澈一把按下,声的说“有意陷害,多说无益”
察尔汗斯泽苦大仇深的低下头,听着察尔汗巴日给蒙王的翻译很是恼火,他竟然添油加醋!果真是串通好了有意陷害!
就在这时察尔汗斯泽身边的护卫忍不住了,强行跳出来为自己的主子说话,因为说的是蒙语所以冷澈和苏沫都皱着眉。
察尔汗斯泽低吼一声,那名护卫心疼的唤着察尔汗斯泽的名字,察尔汗斯泽看着父王那已经怒气极甚的样子,站起来,刚说两句便被蒙王呵斥住。
苏沫用手戳戳冷澈,低声问道“你听得懂吗?”
冷车摇摇头但是面色颇显凝重的说“斯泽肯定是被他父王训斥了”
苏沫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看看察尔汗斯泽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种不被理解的感觉肯定不好受……
因为楚云墨身边有随行翻译,所以察尔汗巴日并没有翻译成中原话的必要,以至于到最后了,苏沫和冷澈两人对察尔汗斯泽匆匆离席的举动很是不解。
冷澈面色凝重,手中一直拿着酒杯,杯子中的酒伴随着他不停晃动的手腕,很有规律的酒杯中形成了一个型的漩涡。
苏沫自然是不开心的,可是她又能做些什么呢,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只有来时的路是灯火通明的,但是离去的路是什么样的呢?
察尔汗斯泽又去哪里了呢?
楚云墨为什么要这样说察尔汗斯泽?
看看蒙王,顺着蒙王的视线又看向夙雪和古月。
为何整个宴席上仿佛只有她和阿澈在心事察尔汗斯泽,原就是王子殿下,怎么会这般不受待见!
夙雪和古月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奇遇?
为什么蒙族上下对夙雪这个丫头这么尊重?!
一个个疑问向她抛来,苏沫再也忍不住了,趁着大家都没注意到她这个人物,干净利索的起身出去了。
冷澈用余光感受到了,快速地出手想要一把拉住,但是却扑了个空,他四下望望,发现楚云墨一直都在盯着他们,他皱皱眉头用探究的眼光看向楚云墨,而楚云墨只是向他举杯,并不管冷澈是否接下这杯酒,一饮而尽。
冷澈不屑地笑笑,仿佛看穿了他眼底的阴谋。
苏沫出去之后,看着漫无边际的草原,仿佛只有天和地的区别,远处的星光也不再那样璀璨闪亮,此时像是蒙上了一层灰一样,暗淡了不少,苏沫心头有些着急。
这么大的地方,鬼知道斯泽去哪了!
急得跺跺脚,却被脚下突然扬起的尘土呛了呛,突然灵机一动,看着空地上这些杂乱无章的脚印,低下身子,接着月光分辨出了那个,走的最急并且一人在前两人在后统一步伐的一组脚印。
一点一点顺着脚印出去,发现渐渐的它们脱离了“大部队”只有这样的三人脚印,心里一个劲的夸了夸自己,顺着脚印走去。
不远处发现了一抹幽沉的星光,她刚要上千便被人拦下,“什么人?!”说的话竟然是中原话,苏沫一下子兴奋起来,对的!就是这样没错!
她一把撤下面纱对两位有些面熟的士兵说“怎么,不认得我了?”
两名士兵惊艳于苏沫的美貌半晌,然后立刻的收起阻挡苏沫的弯刀,对苏沫点点头,面容上好像有些恳求和哀伤。
苏沫耸耸肩,认为自己是看错了,毕竟月光并不亮,看的也不清楚实属正常。
还未等苏沫靠近,一股子酒气变扑面而来,苏沫嫌弃的用手在面前划拉了几下,努力的想要将这些辣眼睛的气味扇走。
“斯泽!你怎的在这里?”苏沫面容上尽是不满,但语气却是满满的关心。
察尔汗斯泽有些醉醺醺的,回头看着月光下以为仙子翩翩而来,只是这仙子的脸上出现的不同常人的红晕让他清醒过来。
是,苏沫吧。
“把酒问月,月有何言?”察尔汗斯泽突然间豪气的大声说道。
苏沫知道他心情不好,与他一起坐在山丘上,这个山丘也是很奇怪,从苏沫走来的方向一路平坦并没有任何起起伏伏,但是从此开始便是一片沙漠。
沙丘起起伏伏,高低错落仿佛早有安排,苏沫莞尔一笑指着面前的沙丘对察尔汗斯泽说“斯泽!你看”察尔汗斯泽依从她的指挥,顺着她如葱茎般的手指方向看去,“这沙丘的起伏由天而定,并非常人所能改变,有高有低就像是人生路一样”
察尔汗斯泽听着苏沫的话,似乎能从中感受到苏沫那些不为人知的伤心往事,苦笑连连,感叹道“是啊,非人力不可更改,我们只能认命”说完,拿起手上还未喝完的一坛酒,放到嘴边,酒水一半进了嘴中,一半淌入这漫漫人生路中。
苏沫看着察尔汗斯泽这般痛苦,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疼和怜惜,担忧的看着察尔汗斯泽,缓缓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察尔汗斯泽放下酒坛子,眸中闪耀的光芒比远方的星星更加明亮,他略带哭腔缓缓地说“我母亲是个罪臣之女,当日她为她族人报仇误入我父王的寝帐内,报仇未遂却被父王看中,一朝宠幸”说完,眸子中的精光闪了闪,暗淡下去。
苏沫闻言,周身一震,这种经历和她简直一般无二。
“后来呢?”声音颤抖着。
察尔汗斯泽也没在意,沉浸在悲伤中,叹了口气,仿佛已经释然,道“后来,我母亲没过几月变封了王后,但是却一直瞒着父王自己的身世,知道后来当今的王后查出母亲的身世,父王一气之下将母亲赶出主城,发配边疆,那个时候我已经一个月了”
苏沫咬咬唇瓣,仿佛这一切在自己的噩梦中重复过无数次,看着察尔汗斯泽,半晌从口中吐出一句话“你恨吗?”
察尔汗斯泽刹那间泪如泉涌,一边发了疯的笑一边流着泪,痛苦,悲哀,无奈,自嘲一时间将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笼罩的喘不动气。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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