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天起,h哥博爱的心又开始萌动起来,每一次开车从新镇街上路过,尤其是从罗记粮米行路过都要下意识地刹一脚。
h哥,这几天开车经常走神哦,咋个回事?
经理,不好意思,晚上麻将多搓了几盘没有休息好,有点瞌睡。
瞌睡个屁,你以为老子不晓得嗦,就是罗记粮米行那个给项目部伙食因送米的王姓妇人,又把你春心勾扯起了哟,h哥,第二道婚你才离了好久嘛,又想学雷锋了?这回你要弄清楚,人家是有家室的,而且有两个双胞胎女儿。
经理,我晓得,但是他们是离了的。
离个铲铲,那间罗记粮米行就是那个女人公婆开的,若是离了婚,媳妇还在公婆那里干啥子活儿?吃多了嗦。
哦,这倒是不晓得,喂,经理,你咋个比我还清楚王她们家的事情呢?哦,晓得了,莫非经理你也对王起了打猫儿的心腸,也想红杏出个墙?那哥子一定要成全你。
老子踢你娃娃一大脚,你以为只有你看上人家王了哇,老实给你说,项目部看上人家王的多了去了,之所以到今天尚无人下手,h哥你晓得为啥子?
为啥子?
说实在的,王的确长得标致,是个男人,我是说有故事的男人见了都会被迷住,个子不高不矮,皮肤白白的,脸儿圆圆的,眉毛浓浓的,一对丹风眼忽闪忽闪的,瞟你娃娃一眼,犹如钩魂枪把心子尖尖都要扯脱球了,尤其是体型凹凸有致,峰迴路转,胸前那一对晃来晃去的话物,中间若杨柳般细刷的腰,下盘浑圆丰盈墩实的箩兜,加之一对三寸半的金莲,哪里像生了一对双胞胎的妈三?但是,项目部上上下下的男人比你h哥优秀的多了去了,为啥没人敢下手呢?难道你就不去认真想一想?
总是大家看你经理老大都在磨拳擦掌。眼晴珠子瞪得溜圆,一幅要跟人搏命的样子,哪个敢上前撩妹嘛,唉,算球了,看在兄弟一场的情份上我让你如何?
h哥你娃娃大错特错,作为兄弟,不对,作为项目部的领导一把手,对美的事物尤其是美的人,发自内心的欣赏那是做为人的本能,但要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确要权衡再三,看看付出巨大的人生经历成本去撩妹,还要赔上自己毕生心血划不划得过,若觉得一怒为红颜,春霄值千金,那你娃娃就往上冲,而我不敢,最多是有贼心莫得贼胆,站在边上参观欣赏而已。
经理你话咋个说半截子呢?到底为啥没得兄弟敢去撩人家王呢?
龟儿子瓜娃子,我告诉你是因为王人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三张嘴连起来你晓得有好长?要吃好多东西你晓得不晓得。
h哥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大胖二胖往嘴巴里面塞水果糖,牙齿咬得嘎崩嘎崩一幅狰狞的模样。
h哥我给你说,你娃娃是不是活够了,自己掐指好好算一算,你还能工作多少年?你前前后后结了两次婚,帮两个婆娘养大了两个娃娃,帮两个婆娘买了两套住房,看你这个样子好像还准备再一次舍身成仁?
还没准备好?h哥说。
想不想听我劝?
莫得用?
你还有好多银子?
要耍就要耍情感,她若是太物质了我还不想干?
h哥你咋个脸皮那么厚呐,你还以为你还是翩翩少年多情公子,人家王还是黄花姑娘,你错了,人家王姓女子背上背着大胖二胖两个沉重的包袱,人员现在莫看表现矜持,其实早就想找个男人喘口气,找个肩膀靠上一靠,你做好准备接手没有,龟儿硬是个瓜娃子,油盐不进。
星期天,大胖二胖又来了。
干江豆叔叔好。
h哥脸都笑烂了。
你跟我们一起到卖部去耍好不好?!
等一会儿。
走嘛,干江豆叔叔。
再等一会儿。
快走嘛。
大胖二胖你妈呢?
她在后头。
咋个还没有来呢?
马上就来了。
大胖二胖说老实话,你们妈来没有?
大胖低下头声说:我们妈她没有来,本来她也不准我俩来,我们是趁她不注意偷偷跑来耍的,还不是想你干江豆叔叔。
硬是哄得老子惨,只怕不是想念我这个干江豆叔叔,而是挂念卖部里卖的水果糖,是不是?
嘿嘿嘿嘿,大胖二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这时,卖部的刘师傅又开起了大胖二胖的玩笑。
大胖二胖你们两个喜不喜欢h哥?
我们的妈喜不喜欢干江豆叔叔,我们不晓得,但是我俩喜欢是肯定的。
只怕是喜欢h哥去买的水果糖,是不是?
大胖二胖对视半晌不做声。
刘师傅又说道:大胖二胖我再问你们两个,假如,我是说假如叫你们俩称呼h哥为老汉儿,计哥然后再给你买糖果,你们两个干还是不干?
好笑人哦,好喜剧哦,要我们喊干江豆叔叔喊老汉儿,凭啥子三?
喊还是不喊?
鸣鸣,好笑人哦。
喊还是不喊?
乱喊的话,我们妈不仅要打人啰,还要斑竹笋炒肉,嚇人得不得了。
既然如此,h哥今天那就莫要买水果糖了,大胖二胖也是,反正你们妈又不在,喊一声又啷个了三,又不脱皮掉肉,刘师傅严肃认真地说,h哥笑咪咪地在边上听。
喊就喊,喊了身上又不掉一块肉,背上又不脱一层皮。
大胖和胖在旁边商量着。
那就事不宜迟,大胖二胖快喊干江豆叔叔喊老汉儿,刘师傅催促着说。
爸爸,老汉儿,大胖二胖脆生生的喊叫h哥,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哎,h哥答倒是答应了,但是快乐并心惊胆颤着。
h哥脑海里此刻又浮现大胖二胖咀嚼水果糖那幅嘎崩嘎崩脆时的狰狞模样,此刻的h哥,不得不陷入深深地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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