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牢狱中,段老将军父子几人关在一间牢房,此时的段文朗躺在杂草铺就的简易架子床上,一张老脸布满沧桑。
他的心中始终不相信,他段家在帝王眼里竟是连辩驳之机都没有。
戎马一生这叫他如何甘心,加之白一帆实力本在他之上,却反污耐他重伤了他白一帆。没有人问过他段文朗如何,就轻易的下狱了,还是这皇城冤案无数,冤魂无数的大理寺。
这白府仗着的就是他白一帆是灵境七阶强者,他白家投入宗门的就有三人。帝皇不敢开罪,就只能言听计从。
可帝王却有没有想过他段家虽无宗门子弟,但多年来的征战杀伐都不算了吗?竟就如此寒了他段家的心。
越想及此他就越是想不通,到现在好了,整个人本就是被白一帆所伤,伤重未及时治疗,现在一病不起,恐时日无多了。
床前三子,靠着床沿席地而坐,三兄弟本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看老父垂暮,几番要破狱,都被重重守卫打了回来,怪也只怪他几人未曾好好修炼,现在区区牢房就困住了手脚。
他们就这么陪在老父床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只感愧疚,是他们没用,撑不起右将军段府门楣,害的如今老父迟暮却在这深牢之中。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了,恐怕那帝王早已忘了这大理寺内还关押着他精忠报国的段氏父子。
他们除了担心老父之外,还担心现如今的段府,母亲一定早已忧心如焚,这些时日无一人到牢房探望,他们就知道,定是家中也不安宁,定是这大理寺早已暗藏龌龊,想要困死他父子几人。
床上的老将军两鬓斑白,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老泪悄悄的流淌,他段家难道就此没落了,可怜他那几年未曾见过一面的小外孙女,那日一别,也不知现在如何,可还安然无望,如果无恙,苍天保佑,一定不要再回这龙潭虎穴。
听见老父抽泣声,大子段羽只能转身紧紧握住他的手。
“父亲,是儿子没用,是儿子不思进取,护不住我段家”
段羽心痛难耐,在段家,他是长子,可他呢,却荒废了自己,只贪图了合家之乐,只享受那娇妻美眷在怀的惬意,却从没想过,挑起这个家族。
他深深的垂着头,死死地咬着牙,如果能出去,如果能再有一次机会,他定不会在如此了。
就在这时,段文朗正在落泪的双目猛的一滞,胸腔一阵翻涌,头朝床外一偏,一口血喷出。
这可吓坏了几兄弟,老大扶着他,老二站起身冲到围栏,张嘴大喊。
“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救救我爹,求你们救救我爹。”
在老二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老三也跑过来焦急的张望。
狱卒听到叫唤,一口磕着瓜子,一口吐着壳子,慢悠悠的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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