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便跟着那名为凝阳子的道人走出了阵法,萧怜内心大吃一惊,他竟没想到走出此阵竟如此容易,自己琢磨了七天都无法脱离,此刻一下子就离开了此处。5s但他仔细一想,自己是跟着凝阳子才走了出去,也许他能看到自己无法看到的东西。萧怜边走边在路上思索此事,很快他便被领到了住宿地方。他沐浴更衣后便休息了。
第二天他一醒来,一名蜀山弟子便给他端上上好的茶水和巴蜀地区独有的美食,虽然蜀山派住处和饮食没有昆仑那般精致,甚至有些寒酸,可蜀山待客礼仪胜过昆仑一筹。凝阳子亲自带萧怜参观了青城山和附近的一些地方,并对他介绍了巴蜀的风俗文化,萧怜还见到了世间的稀有动物,且巴蜀地区才有——貔貅(大熊猫),萧怜第一次见到这种又凶猛又可爱更有灵性的动物。
萧怜和凝阳子有不少共同话题,两人聊得很是投机,相识不到一天,两人像是相识几年的老友。之后几天里,基本上萧怜都在跟着蜀山掌门游玩当地,个别几天凝阳子事务繁忙没空接待萧怜便让其他弟子接待他。有一天萧怜还去了巴蜀最为繁华的锦城。锦城之繁盛超乎他想象,没想到一个被群山环绕的都城繁荣程度竟比之大兴城,且跟大兴城风格截然不同,各有各的好。这几天萧怜玩得很开心,一时把思念薇儿的忧愁所抛弃脑外。对于他来讲,巴蜀和青城山什么都好,唯独就是食物太辣了,真让人感到不习惯。
在青城山休整一周后,萧怜和凝阳子开始按照约定比武。比试地点是在青城山上最大的道坛。双方比试三场,每场比试项目都不同。这些比试都在一天内比完。这天青城山也较为热闹,蜀山弟子们很有秩序地来到道坛围观。二人比试的第一个项目是比拼内力。内力深厚的凝阳子拿下了第一场胜利,暂时落败的萧怜很有些吃惊,他料定凝阳子作为六大派之一的掌门,内力肯定不俗,自己落败也是可能。但没想到这凝阳子年级刚刚三十,内力深厚程度竟是修炼了六十年的水平。这也是他首次见识了这个外表和蔼,彬彬有礼,长相平庸的道人的厉害。双方各自休息了半个时辰,继续进行第二场——剑道。
比剑之前,凝阳子规定先介绍各自手中佩剑,萧怜接受,于是他介绍了手中这柄“月寒”的来历。接着轮到凝阳子介绍,他手中的那柄四尺古剑乃“问道”剑,号称道家第一剑。陶弘景对这把剑有过详细记载,并将“问道”列为《古剑刀剑录》中剑谱上排名第四。萧怜在庐山学剑时,对剑痴迷的翦双跟他讲了《古今刀剑录》里排名前十的名剑。所以对这柄“问道”早有耳闻,今日终于见到真物。真不枉他这次登门挑战蜀山之行。介绍完各自佩剑后,开始了激烈的击剑。凝阳子不仅内力精湛,且剑法也极为高超,他的“蜀山剑法”在江湖中都具有名气。而萧怜所学“庐山剑法”集齐天下各个剑法之长,且在结合无名剑客生前的经验所创,堪称天下最完善的剑法。这次击剑,二人打得如火如荼,长久没分胜负。在场弟子都对二人精湛剑法所看呆。这场比剑时后期,萧怜使用了“庐山剑法”中的精髓“银河九剑”里的刺技,凝阳子无法抵挡这看似普通但极难破解的刺技,从而被一击落败。这场比试是由萧怜胜利。比试结束后,在场众人为二人精艺的剑法爆发了剧烈的喝彩。
两人都一胜一负的情况下,第三场比试即最后一场比试结果决定整场胜负。萧怜跟着凝阳子离开了道坛,来到了青城山山脚下的一处峭壁,这峭壁十分光滑,且石头厚度十分坚硬,一般的工具无法开凿。围观人们也跟着到了这里,观摩掌门和剑君萧怜在此处比刻字。
刻字是在这峭壁上,不得运用任何工具和兵器,只得用自己身体上的任何部位想方设法在上面刻字。谁刻出的字精良谁就获胜。在坚硬的石壁上刻字最考验一个习武之人的积累,内力、技术、力道等都用到了。可以说是难度最高的笔试。
凝阳子先刻字,他仅凭自己手指就在峭壁上比划出了“人”这个大字。围观众人再次爆发喝彩。
接下来轮到萧怜,他一跃而起对着峭壁空处猛蹬过去。众目睽睽之下,他用脚尖在峭壁上很比划了一阵。随后他从峭壁上落回地面。
众人只见萧怜刻字的那个峭壁上还是光秃秃的,不少人心想是他内力不够的缘故吧。弟子们都认为是他们掌门赢得了这场胜利,忽然人群中一人指着峭壁叫道:“快看那里有个字。”
众人朝峭壁方向仔细看去,原来萧怜在上面刻了字。只见是一个很的“心”字,仔细看才能看得出来,对比掌门所刻的“人”字实在是太了。
“还是掌门赢了,他刻的字不够大。”一名弟子说道。
随后他身边人纷纷附和。
“不一定。”一个神情严谨的人说道。
就在这时凝阳子对大家公布了这次结果,这场比试双方平局 。结果一出不少人都是吃惊神情,萧怜对这个结果毫无反应,他淡淡的注视着凝阳子。
凝阳子不慌不忙说道:“我的刻的“人”字,笔迹工整,字体较大。剑君萧怜所刻的“心”字,笔迹工整,虽然字体渺,但“心”字比划比“人”复杂,两个刻字均有优点,这场比试定为和局。”
这番话语后打消所有在场众人的疑虑,随后他们鼓掌欢呼,纷纷道:“两个人都太厉害了。”
萧怜和凝阳子比试,双方各一胜一负一平,整场比试为平局。
夜晚凝阳子举办了宴会,庆祝今日的比试,当然他首先邀请了萧怜参加。大家都在宴会上很开心,有说有笑。平常惜字如金的萧怜这次竟在宴会上讲了一些以前自己闯荡江湖的经历,当然不包括薇儿的事情。并且萧怜还对蜀山弟子们讲了目前的天下大局。蜀山派对外界事情了解甚少,一是所处地形封闭的巴蜀地区,二是蜀山派专一修道对江湖时政不怎关注。通过今日萧怜所说,外界竟在去年已经改朝换代,宇文家的大周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大隋。天下除了大隋还剩江左地区的陈国。隋国攻占陈国彻底一统天下指日可待,自五胡乱华以来几百年发乱世也要彻底结束。意义不是一般的大。
凝阳子听到这里,他摸了摸胡须,不由感叹道:“本派以在深山修炼为荣,自视清高,没想到我们竟是一群井底之蛙啊。”
萧怜说道:“不说彻底融入外界,也不隐于世。保持一点通融,达到两者均衡才是最佳。”
凝阳子苦笑道:“我阅金经几十年,还不如剑君现在悟出的道理。”
萧怜这时他面色僵硬,喝了口茶,说:“道理,天下每人都懂。但总劝得了别人,劝不了自己。”
凝阳子听到这里他深有感触,他情不自禁道:“对啊,有些错误我都在明知故犯。”
萧怜看了一眼凝阳子,从他眼神里感到他也是有故事的人。不,故事不都应该属于每个人吗?
夜晚,大家聊得都很畅快。因为蜀山派信奉道教,宴会时以茶代酒。所以散会之时每个人神志还是很清晰的。宴会结尾,厅堂只剩下萧怜和凝阳子二人,这时萧怜向凝阳子抱拳行礼。
凝阳子见状有些吃惊,他不由问道:“剑君为何突然向我道谢。”
萧怜平和解释道:“白天比试,承蒙掌门想让。”萧怜又向他作了一捐。
凝阳子连忙抱住萧怜肩膀制止他弯腰“贫道何德何能值得萧先生感谢。”
萧怜见他神情仍是疑惑不解,他提示道:“掌门忘了刻字那场比试吗?”当时凝阳子在峭壁上刻了一个大大的人字。萧怜判断出他一定也有能力用手指磕出比人字还复杂的字体。如果那样,萧怜就输了这场比试,所以判断凝阳子定让了他。
凝阳子摸了摸胡须,思索了一番,随后他连声笑道:“萧兄弟哪里话,白天比试也不全靠你真才实学吗。”
萧怜清楚听见凝阳子没叫他“萧先生”而是“萧兄弟”证明他把自己视为深交了,心里有些触动,这时凝阳子拍了拍萧怜肩膀“现在也不早了,萧兄弟先回去歇息吧,频道眼皮子也不停的耷拉,不是特别重要事情明天再说吧,不急现在这一时吧。”他的语气有些疲劳。
萧怜点头答应,随后他回到在青城山的住处就寝。到了白天,萧怜起床后不久,凝阳子竟找到他住宿,他甚是感到惊奇,这几天凝阳子首次这么早来到他这里,难不成有事情发生。
只见凝阳子满面笑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萧怜。萧怜见状,瞬间明白他有求于自己,但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他抢在凝阳子前面说话:“掌门有事直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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