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起风了,老者和萧怜的头发被吹得凌乱起来,老者眼睛眯了一点,因为狂风刺骨“答案不是生,也不是死。”
萧怜轻轻地哼了一声,他已经对答案是否正确没有兴趣了。
“因为你没有跳下去,到了谷底你人是生是死才能印证你现在答案是否正确。”
萧怜对师父话有提起了兴趣,他转头看着师父,只见师父表情凝重起来,眼睛目视下方,看样子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老者身子前倾,双脚腾空而起,向下跳去。
萧怜连忙伸手抓老者,他一手抓住老者背后衣服,但老者回头一手抓住萧怜衣服领袖,用力将他拖了下去。萧怜防不胜防于是跟着老者一起下坠。
萧怜下坠瞬间,一股从上往下的风迎面吹来,身体瞬间变得轻薄起来,失重感瞬间上身。脑子里一片空白,五感上对周围事物瞬间麻木。
往下坠落了一段时间后,萧怜恢复点神志,身子依旧感到刺激。他顶着风用力说道:“师父寻找答案非要这样吗?”
因为下坠时风向气流很大导致萧怜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每个字老者都听见了,他回答“为了答案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不就是你的要好阿双的做法吗。”
萧怜陷入了短暂思索,这时他发现与他平行往下坠落的还有全身一袭黑衣的少年。
阿双?不,翦双。他怎么也来了。萧怜眯眼睛仔细看去,只见下坠的黑衣少年从他视线里消失,面前只有如白色衣袋般的瀑布水流。
“阿怜。”老者叫道“我们马上就要落到水潭就要得到答案了。”
萧怜眼睛正视前方,只见那水潭就像一锅正沸着的水,瀑布水注入水潭的一霎那,一朵朵白色的花腾空而起,溅玉抛珠一般。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光芒,远远望去,像一朵朵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
“扑通”一声,萧怜落入水中。他此时紧闭着双眼,入水瞬间,身体感到一阵冰凉,尽管身体本身拥有部分寒气。
自己…没有死,只是坠落道水底,因为高度所以坠水后下沉得比较深。他用力会动臂膀向上游去。
忽然,他感觉到身子不想浸泡在水里或则任何液体,周围环境也不是固体,更不是气体,而感觉像是一个真空环境。
萧怜睁开眼睛瞬间,他被眼前景象震住。闪烁着无数的繁星,多么的璀璨耀眼啊,令人陶醉,充满梦幻般的神秘。自己竟深处在银河之中。
银河,一个多么遥远的距离,神仙飞个几百甚至几千年都无法到达尽头。
银河,一个近在咫尺的事物,在地面,人们夜晚抬头便可看到繁星点点。
萧怜低头看去,忽然发现自己正直接站在宇宙之中,脚底没有任何陨石物或是行星。周围感应不到热,也感觉不到寒冷。在这浩瀚的银河中,行星如蝼蚁一般,但有无数颗星辰相互作伴。萧怜这个人体孤零零行走在银河之中,他找不到其他任何一人。
走了没多久,他停下脚步,不管是儒道佛都说人死以后将升天,难道自己死了…让人细思极恐啊。
萧怜垂头陷入沉思,自己给师父的答案是对的。现在得到了验证,纵使自己答对了又有什么用?自己已经死了,听说人死后就要陷入漫长的黑暗。
薇儿……
萧怜不经回想起和薇儿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在昆仑山、在秦岭、京城…
“阿怜。”萧怜师父的声音使他从回忆里拔出。
萧怜抬头,前方有身披灰袍背影,那正是师父啊。他急忙跑向前去。
萧怜既有些兴奋又有些疑惑,在这浩瀚无际银河总算有一个人了,但师父也死了所以才来到这里,师父为何拉自己跳崖。5s
老者开口道:“你得到了答案了吗?”
萧怜没有围绕老者主题说道:“师父为了验证答案代价也太大了吧,我们都…”
“我先问你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吗?”老者打断他道。
“银河…”萧怜刚说出二字,他见远处可见那白色飘带也就是横跨繁星的银河发生了变化。那飘带仍闪闪发亮,但就像是水流,湍急的水流,还发出隆隆巨响。萧怜忽然发现那不是银河,是大瀑布。大瀑布从上流下,抬头望去,起始的地方就是跳下去之前的悬崖。
萧怜急忙低头,发现自己站在水潭之中,水潭不算深将他下半身所淹没。接着他向周围扫去,树林、草地、山峰等美景仅有,这不正是少年时期跟师父所学艺的地方——庐山。
等等,自己从山崖坠下存活了下来?萧怜正要询问师父,只见老者已经走到岸边,准备朝前方树林走去。
萧怜立刻跃起,脚踩着水面迅速行走,快到岸时他腾离水面飞跃到岸上。
“师父。”萧怜跑到老者前面正对着他。
萧怜欲跟老者开口时,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者身后情景。那庐山瀑布似乎又变成了银河系,水潭又化为了星辰,周围环境又是黑暗的宇宙。
萧怜冒出冷汗,纵使再镇定的人面对此变化都按耐不住性子。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萧怜问道,他说话语气显然对师父有些不敬。
老者镇定的说道:“你还不知道你身处在哪里吗?时候你在这常说飞流直下的瀑布犹如天上银河落到地面,落到九州大地。”
萧怜恢复了冷静,他开始左思右想,回忆起在庐山学艺的种种往事,忽然他眼睛一亮。他左手捏拳敲了右手手掌。瞬间,茅塞顿开。
“我明白了。”萧怜语气有些激动,目光犀利,表情坚定。
老者摸了摸胡须,微笑道:“阿怜,明白就好。”
萧怜神情瞬间阴沉起来,他冰凉的声音说道:“我面前的你根本不存在。”
“哈哈哈哈。”老者大笑一阵,他的身体化为灰烟消散。
萧怜忽然弯腰并双手抱拳“弟子萧怜多谢师父教道。”
他面前已经没有了人,周围树木、草丛、水潭、瀑布、山峰等皆化为灰烟云消雾散般消失。
庐山是假的;
银河也是假的
庐山剑法中的“银河九天”确实存在。
一切回到了原有的黑暗。
萧怜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刚刚像是历经了几个时,但实际上只过去一秒。
忽然他使用“月寒”横剑,将青龙从黑暗中朝他袭来的“磐龙爪”格挡回去。
青龙声音显得十分诧异“你竟然…”
只见萧怜右手竖剑,目光锐利地盯着“月寒”剑身,左手双指从剑刃抚摸到剑锋。随后“月寒”散发出巨大的剑气,这股剑气越来越大,将萧怜全身都笼罩起来。萧怜的白衣袖口和一束白发也随之飘动。
“嗖”长剑划过的一段声音。袭向萧怜后背的深蓝色大手被剑所划破,血从手掌心中溅出。
从萧怜察觉青龙对他奇袭,抬手挥剑格挡到收回原来姿势不到两秒,整个过程肉眼根本无法看清。
萧怜的剑气越来越强烈,周围黑暗环境也产生了一股不稳定的气流,仿佛开始褪散一般…
“不…不…不!”青龙声音传来。
忽然黑暗之中出现一道发白光闪耀的飘带,那正是银河出现在萧怜面前。
群星璀璨的银河映射在萧怜瞳孔中使他眼神光芒变得更加锋利、自信以及无所畏惧。
萧怜持剑前平举对着银河,然后身体犹如疾影般向闪亮的银河穿梭而去,瞬间他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土荒漠里白虎站在风沙之中,他抬头望去天空中那一团黑色烟雾。不禁打了个哈欠,青龙到底在搞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名剑客肯定被解决掉了。昆仑山的护法或则祭司若被青龙黑雾吞噬都难以脱身。
“轰隆”一声,白虎身子一愣。只见一道白影从黑雾里降到地面掀起一股剧烈震动,白虎差点摔倒。
地上站着依然,全身是血已经将白衣染红甚至头发还有血迹,手持三尺长剑,全身透露着一股杀气,神情拘谨严肃。
白虎瞪大眼睛,那不是那位剑客?
剑客侧过头看向白虎,一道寒光投来。让他心里一颤,头上冒出冷汗。
上空中的黑烟彻底消散,庞大的躯体坠落到地面上,巨大的尘灰被掀起。
剑客连忙将披风罩着身前以挡灰尘。
白虎被灰尘呛得直咳嗽。
待灰尘散去剑客将披风掀了下来,解开面罩。露出一张俊俏带有伤疤的脸。
萧怜,白虎心里重复一遍剑客的名字。
萧怜身后坠下的青龙站了起来,他紧捂着肚子,正一瘸一拐地迈向萧怜和白虎那边。
青龙肚子正不停地流血,一直滴到地上,地面血迹跟随他脚步而蔓延着。他不由感叹那一剑不知从何处刺来,刺入自己身体瞬间那感觉,许多年没碰到了那种疼痛。这名剑客还从自己控制的环境中成功脱出,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青龙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今天终于找到要击败的对手了。忽然他停下脚步,手更加用力捂住自己重重的伤口。看来自己情绪太激动让伤口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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