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熲头发已经十分凌乱,脸上在地上擦出了血印,他禁闭双眼,他支支吾吾道:“我要在抓住定把你…”随后他的头磕到地上一块凸出的石砖,他的头磕出了血。5s
宇文子凌见状,他瞬间笑的肚子都疼了。
这时一列隋军骑着马正在追赶宇文兄弟,领头的骑兵喝道:“你们放了宰相!”
宇文子凌回答道:“我可以把高熲的头颅交给你们,他的尸体就给我了。”
隋军骑兵于是对准前面骑马的宇文士及弯弓搭箭。
宇文士及回头见状便道:“大哥,他们射箭了怎么办?”
宇文子凌叹了口气“我还准备把高熲带回去打一顿呢,看来只能这样了。”宇文子凌用力把已经拖了几里路的高熲甩倒了街旁的一个楼房上。
高熲摔倒了屋顶砖瓦上,这一摔可不轻,高熲连忙叫疼。
隋军骑兵们连忙赶到那个楼房下面,屋顶里地面只有几米远,领头士兵道:“大人,我们这就上楼救你。”
高熲咬牙切齿道:“你们别管我抓了那两个毛贼…”
但士兵们没有理会正在想办法如何弄高熲下来。
宇文士及对子凌道:“我们从京城北门跑,那里人少。”
宇文子凌道:“除了东门戒卫深严,从其余门跑都一样。”
“那就从北门跑。”
此时高熲已经被士兵们搬来楼梯上楼接到地面上。高熲此时就像个叫花子一样,状态十分狼狈,他低着头不敢跟任何人对视。士兵们见宰相此时衣冠不整顾虑他面子也不敢看他,视线朝其他方向看去。5s
过了良久,高熲盯着对面一个酒肆店门前的旗帜道:“二位反贼往哪跑了。”
其中一个士兵对高熲拱手道:“在下去问问,请等待下。”
那个士兵连忙骑马向街道一侧跑去,过了一刻钟那个士兵骑马回到原处下马向高熲禀报道:“报告宰相,北门传来消息二位反贼已经冲杀了出去,已经逃出京城,我通知出兵去追赶。”
高熲听到消息后深叹一口气。
深夜,皇城中皇帝寝宫内,整个房间几乎笼罩在黑暗之中,一丝光芒只靠桌上一盏蜡烛维持。桌子旁边有两个人盘膝相对而坐此时正在交谈。
“今天是朕大意了。”杨坚这时身穿白色睡袍。在微弱光源映照下,他的脸上显示出疲惫和忧愁。他懊悔自己不该声张宣扬献祭大典一事,导致萧怜有机会救下薇儿。让前朝余孽宇文氏得知消息赶来京城行刺自己。并且还怨恨自己那么宠信的萧怜竟然跟自己心爱的花魁早已有关系,能如此接近杨坚的人除了他现在旁边坐着的高熲就是萧怜了,其他官员哪有这种待遇。萧怜还带走了他的儿子阿祗。杨坚恨、怨、悲等多种情绪交加于身。但杨坚眼神里依然有着一丝说不出王者之气。
杨坚旁边的高熲这时身穿米色便衣,他的发束已经整理完毕,并且还沐浴更衣一番,身上伤口包扎了下。恢复往日道貌岸然的样子。高熲道:“陛下没有大意,臣斗胆说句,有些事情陛下之前早有预料恐怕也防不住啊。”
杨坚通过高熲这席话瞬间茅塞顿开,当年他还是周国大将时,周帝宇文赟生前对自己多加堤防。但宇文赟一死不到一年自己便取代刚继位的周帝成为了新朝代开国天子。5s正如高熲所说有些事情防也防不住,这时突然内心担忧起来,难道那个铜像上说的“二世而亡”也防不住吗?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事以后再想办法补救。
杨坚这时盯着高熲,他发现高熲脸上皱纹似乎更多了,并且头上白发也多了起来。再看高熲的双手,虽然不如木匠的手那般粗糙但身为达官贵人,双手也不应该这么粗茧。杨坚双手抱着高熲的手。
高熲突然愣了一阵,然后低头。
只听杨坚的语气有些哽咽的说道:“高爱卿,你真是孤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朋友。”
高熲再次愣了一阵,他抬头望着杨坚,只见杨坚表情虽然还是往日那般严肃,可神情有丝说不出的样子。高熲不知如何回答。
只听杨坚继续道:“今日宇文家余孽行刺孤,你当即立断救下孤,孤欠你一名。”
高熲见杨坚如此真诚,他内心感动起来,他也哽咽道:“臣无能,没能生擒刺客替陛下锄奸铲恶。”
“你为大隋鞠躬尽瘁,操尽了心,我杨家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高熲听后立刻跪下磕头“我皇万年,大隋万年。能为陛下效力是臣的荣幸。”他已怆然泪下。
杨坚扶起高熲“高爱卿不必激动。”
随后杨坚递给高熲手帕,高熲接过后擦了擦眼睛。
随后杨坚恢复往日神情,他严肃道:“白天献祭大典被破坏,剑术教头萧怜挟持花魁采薇和三皇子叛逃,宇文氏叛贼行刺朕。令朕在天下面前蒙羞。”
“那陛下意思是?”
“朕要对京城下达屠魔令。”
听到“屠魔令”三字后高熲一愣。
杨坚继续道:“明日一早,朕决定率皇室子弟以及文武百官迁移到东都洛阳。至于这个大兴城起初刚建成时候朕就嫌,干脆命人纵火烧掉,然后命工部大臣宇文恺再次新建一个大兴城,等竣工后朕再还都。”
“是,陛下。这次决定哪位将军执行屠魔令,鱼俱罗将军仍在保健阶段。”
“命令刘方将军接管虎豹骑在京城执行屠魔令,待朕和王公大臣出城后就执行。”
高熲正一副思考状态,眉头紧锁,目视远方。然后他道:“陛下,恕臣直言,那个宇文恺和今日刺客宇文子凌可是近亲关系。都同属‘宇文六子’,就怕宇文恺跟今日之事…”
杨坚打断高熲“高宰相这你放心,大隋开国之时,宇文恺就已臣服朕。以及另个‘宇文六子’里的宇文木将军虽是宇文氏族,但都已经心服大隋。其余反叛的宇文四子目前还剩二宇文子凌和宇文士及。”
“陛下英明,对宇文氏还如此善待,真是千古仁君。”高熲夸赞道“另外那个萧怜反贼,臣有主意望陛下采纳。”
杨坚摆了摆手“今日已经很晚了,高爱卿你去休息吧。萧怜之事明天再讨论。明日我们还有启程去东都,路上你方可和朕讲。”
“是。”高熲行李,然后退下回到自己府邸。
第二日,京城外十余里地方,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般滑过粗糙的地,倒影着灼热的太阳与滴滴答答的车轮。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觉察这般华丽、飞驰的车中的乘客。
马车前后左右都各有一列隋军士兵,他们警惕地观察周围,还要誓死保护马车内的人安全。
马车内的人拉开窗帘,朝远处黑烟袅袅的京城看去。看来城内已是漫天大火。他内心毫无波动,他关上车帘,开始一个人在车里批审奏折。
与此同时大兴城以北的秦岭,秦岭,一个划分中国南北的山脉。这里风景秀丽,景象壮观,山脚下还有一片天然的原始森林。秦岭脚下森林盛产各种动植物。不少囊中来到这里采药,不少旅人来到这里欣赏美丽的大自然,甚至还有一些避隐于世的人居住于此。
秦岭北段崤山山脉,分东西两崤。两青山间不知从何处泻下一道白练,水花飞溅,彩虹萦绕,蓝天白云,飞鸟划破宁静的画卷。
东西崤山脚下一处道,甘花溪地势多变、风光秀丽,一路之上,山里溪潺潺、鸟语花香,响亮的鸟鸣声和潺潺的溪水声构成了自然交响乐;密布的绿荫形成了天然遮阳伞,行进于林间道,穿行于水流之上,非常惬意,令人流连忘返。
三名身穿粗布麻衣,头戴斗笠的人步行在道上。他们仿佛是崤山附近的村民。
三人中最矮的那位对周围美景熟视无睹。他那尚未成熟的声音说道:“我还以为京城外面的世界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没想到外面除了山就是树林。”
他旁边传来笑声:“阿祗你才离开宫廷一天就觉得无聊,要不回去吧。”
阿祗道:“我不回去,我宁愿和娘亲在一起。”
和阿祗的对话的人正是他母亲薇儿,薇儿拍了拍阿祗肩膀“真听话。”
随后阿祗朝薇儿做起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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