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我正在房中收拾着被褥准备歇息,红姑娘刚过去鹧鸪哨那里看他的伤势了,经此一事之后,两人的感情明显有所增进,我不禁也为他们感到高兴。转头却又想起了自己那要命的系统好感度,心中不由得有些怨念,不满地嘟起了嘴:陈大哥怎么这么吝啬,这么讨厌,人家都答应了和他今生来世都要在一起了,他竟然对自己的好感度却还是达不到百分之百,居然就那么销魂地将将卡在了百分之九十九上,究竟要我怎么样才能补足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嘛?难不成,真的非要等到洞房花烛夜之时他才肯?
不知怎的,忽然就莫名其妙地想到此处,我只觉得双颊募地一下就发起烧来,满脸羞得飞红,一颗心只砰砰砰地乱跳。。。
正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猛地推开,一群全副武装手端长枪头戴钢盔的蓝衣士兵冲了进来。我闻声转过身,面对着数个黑洞洞的枪口,愕然地看着这群无论是面容还是穿着都十分陌生的人,罗老歪手下的队伍,军装可都是土黄色的。。。这是剧中的剧情吗?原著当中根本没有啊?最后几集我还没有看就穿越了,难道是导演改编了?要是我看完再穿越就好了。。。一时之间,我只觉又惊又慌,茫然失措。
冲进来的众人只见房中床边正站着一个婀娜窈窕的白衣少女,恰是那格格敏敏。那少女突地转过身来,仿佛有些吃惊似的,樱口微张,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神色愕然。这少女容貌美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之间隐然有一股动人的气韵,犹如仙女一般,不禁都看得呆了。
见到敏敏如此惊世绝俗的美貌,这群士兵此时不由得一阵迷惘,一阵恍惚,为她容光所逼,都一下怔住了说不出话来,手中端着的枪口,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那打头的是个本早已在枪林弹雨中磨砺得心硬如铁的粗豪汉子,未曾料到这间房中的竟是一个如此貌美惊人的少女,顿时只觉自己仿佛中邪了一般,愣在了当地,过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但见这绝色少女娇滴滴的楚楚动人,声音不由得也比平日里柔了几分,“姑娘,我们也是军令难违。。。”说着掏出来一根麻绳,“只能委屈你了。。。”
说罢仍旧端起枪,对着敏敏,将麻绳交给一旁的手下去绑她。
那两名二十上下的年轻士兵,哪里见过敏敏这样明艳动人的美丽少女,本就有些神魂颠倒,听了长官的话,此时便一人拿着麻绳,另一人便捉住敏敏的手便要绑。但刚一捉过她的手,便只觉那花枝一般的少女一双手臂欺霜压雪,细润如脂,粉光若腻,触手生温,那当兵的便不由得有些意乱情迷起来,又见敏敏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竟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那打头的粗汉看两人半天都不动弹,骂了一声没出息,只得亲自上前,“姑娘,得罪了,不要怪我对你动粗,实是军令难违。。。”
说着便捉住敏敏的两只雪白皓腕要绑,只觉那肌肤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细滑好摸,心道怪不得那俩子舍不得动手,遂是硬起了心肠,拿过了麻绳。。。
正待要绑,一个惯会见风使舵的乖滑老兵油子将嘴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老大,绑是一定要绑的,可这么个娇滴滴的娘子,就不必五花大绑了吧,谅她也逃不掉,随便轻轻绑住手也就是了。。。”
那粗汉睨了他一眼,“怎么,看不出你还挺怜香惜玉的。”
那老兵油子急了,凑拢他耳朵声地道:“怎么是我呢,马师长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谁料到这瓶山下墓的人里头还有这么一个娇滴滴水灵灵的美人儿?她长得这般好看,待会师长见了,还能肯放得过她?说不定,今后的六姨太就是她了呢!你现在对她动粗,往后她那枕头风一吹,你还要命不要?”
经那老兵油子一提醒,那粗汉才募地一下想明白了,又见面前这少女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眼泪啪嗒啪嗒地直掉,一张娇美的脸满是惊惶,自己才用手捉住了她一会儿,那一双玉腕,便起了一圈红痕,端的是楚楚可怜,便只得又柔声道:“姑娘,不要见怪,我本也不愿意如此粗鲁,只是上峰有令,只能委屈你了”,说罢,便松松地绑了敏敏的手,轻轻推着她出门去了。
从那三进的攒馆后院到攒馆前的空地,敏敏才发现这一路上到处都是蓝色军装的陌生士兵,每一个士兵,冷不丁地对上敏敏的绝色姿容时,都是怔在当地,久久无法动弹。
滇军师长马振邦此时正老神在在地坐在空地上一把圈椅上,一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卸领魁首,陈总把头那把锋锐绝伦的宝刀,神锋,一边得意洋洋地逗弄着老对手罗老歪,“罗帅,口气别那么重嘛,别来无恙?眼睛怎么少了一只啊?”
罗老歪虽被绑住,却倒是依然十分硬气,不绝口地破口大骂。
卸岭盗众和他手下的人,经过瓶山崩塌之后,本就损失不,人困马乏,被滇军夜里偷袭,都有些猝不及防,皆是被五花大绑,被人迫着跪在一旁,连花蚂拐和陈总把头也不例外。陆陆续续的,攒馆里的人被搜出来,鹧鸪哨,红姑娘,花灵,老洋人,还有腿伤未愈的昆仑,皆是无一例外。
此时,有一名士兵匆匆跑到马师长边上,附耳对他悄声说了几句,马师长眼睛一亮,“噢?”
这边,被捆住双手的敏敏也被那粗汉和手下轻轻推搡着走了过来,马师长眯起了眼睛,大步走到那白衣少女跟前。
我知道这群人绝非善类,自己这张脸被他们看见绝非好事,只得把头埋着,害怕得身子直发颤。
那边被迫着跪在地上的陈总把头,鹧鸪哨,花蚂拐和老洋人等人见此情形,一个个脸上神色都慌乱起来,拼命挣扎,却被身后的士兵拿枪逼住。
马振邦一眼看到那婀娜窈窕的少女,立刻就定住了,一动不动。
他方才也听手下说刚抓着的这少女极美貌,只是没想到竟然美到了这等地步,一见之下,心神俱醉,几乎魂飞魄散,见一旁跪着的人都急得拼命挣扎,这才回过了神,伸手抬起那少女的下巴,顿时一下喜上眉梢,只见这少女眉如远山,眼若秋水,琼鼻樱唇,如花般的脸晶莹如玉,嫩滑的肌肤如冰似雪,端的是个绝色佳人。
“马振邦!你敢动她,我陈玉楼和你势不两立——”
被五花大绑迫着跪在地上的陈总把头目眦尽裂,拼命挣扎,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却被几名士兵竭力压住,鹧鸪哨,花蚂拐,老洋人等人也又急又气,怒不可遏,可形势比人强,却皆是无能为力。
马振邦轻蔑地看了众人一样,“陈总把头,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为好。这美人儿现在可是落在我手里的。这深山的夜里,天寒地冻的,我可舍不得让她冻着了,你放心,待会我就送她回房里,好好地待她,哈哈哈。。。”转头笑嘻嘻的,又想用手去摸敏敏柔嫩光滑的脸。
正当马振邦那只肮脏的爪子就要碰到我时,我将头一下偏开,强忍住恶心,却是柔声缓缓地开口道:“马叔叔,多年不见了,去年我生日的时候你让承援哥哥送来的翡翠镯子和项链,我很喜欢。。。”
其实我第一眼看到这马师长的时候,便觉得有些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刚才听陈玉楼叫他马振邦,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此时终于是想起来了!
马振邦募地听到这话,大吃一惊,伸出的那只手仿佛被沸水烫了一般,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此时,一个身穿土黄色军装的人跑到马振邦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众人都是惊诧万分,那人,竟然是罗老歪的心腹,杨副官。
罗老歪一下瞪大了眼睛,“杨子?啊?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万万没有想到,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杨副官见了罗老歪目光有些躲闪,马振邦却不理罗老歪,满面堆笑地把我扶起来,“哎呀,敏敏你都长这么大了,叔叔都认不出来你了,上次承援从上海参加了你的生日舞会回来,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呀。。。”
说着赶紧用手中的神锋将那少女手腕上的麻绳一下割开,见她一双玉腕已被勒出了一圈青紫瘀痕,顿时做出心疼万分的表情,“妈了个巴子的,是哪个龟孙干的,居然把金枝玉叶的格格给绑成这个样子?”
那粗豪汉子赶紧上前,马振邦举手便给了他一个耳光,回过头来笑容满面,“敏敏,手下人不懂事,这下叔叔给你解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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