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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大陆之冰封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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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冰灵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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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无穷无尽,没有中心没有原点的浩瀚宇宙之中,我们如同一粒粒渺小的尘埃,我们在阳光下舞动着生命的传奇,我们在黑暗中记录光辉的遗迹。引力和斥力的互相和谐让我们得以逃脱黑洞的吞噬,善良与邪恶的相互制约承载起了整个生命的文明。

    对于我来讲,整个生命留给我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一片片残存在脑海中的记忆。

    我是苏北。

    我出生在一个下着毛毛细雨的午后,母亲生我时失血过多死去,我经常幻想我的母亲,可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的母亲到底是谁。

    我父亲是整个帝国的国王。记忆中,那些城堡内的使臣和整个帝国的子民对父亲总是笑脸相迎恭恭敬敬,父亲年轻时曾勇猛的率领人类大军封印了双生梦魇,造福了人类与精灵的世界。

    但他们却总是不敢抬头看我,视我如瘟疫般躲着我。在我十九岁那年,我被父亲囚禁在人类和精灵共同的禁地,断魂崖,随着父亲身后人民的一片欢呼,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孤独。

    我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个魔物,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世上遭受如此不公平的对待,我没有办法选择出生,但是我有权利选择如何去死亡。

    可是当我跳下断魂崖,紧闭双眼迎接那熊熊烈火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断魂崖的下面充斥着人类和精灵世世代代背叛者的灵魂,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囚禁于此。当我划破气浪落入火海中的时候,我的长袍瞬间化为灰烬,可是我却丝毫未见灼痛感。当我睁开眼睛,无数白色和黑色的灵魂纷纷向我涌来,他们穿透我的身体又穿回来,每一个都张着嘴巴像是在对我说些什么,但我感受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就像被两团巨大而油腻的粗糙石头包裹着喘不过气来。

    我拼命的挣扎,在死亡的面前,哪怕是一点点希望,都有无限大的可能。可这窒息的痛苦,还是让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我慢慢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面前站着一个身披银白盔甲的女子,长长的绿色头发随风轻轻舞动着。我瞬间缩小了瞳孔,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就是站不起来,仿佛我浑身所有的肌肉都麻痹了一样。

    “孩子,你终于来了,这是我生前用白色魔法留存的影像。当年我的族人不愿帮助贪婪的人类,但我却与你的父亲深深地相爱,没有办法只好凭我自己加上人类的力量将双生梦魇中的冰灵封印在未出生的孩子体内,因为双生梦魇一旦分离其力量便会大幅降低,这才得以将火灵封印在极度黑暗的无尽深渊。由于大祭司加上我的力量不足以将魔物永久的封存,一旦它吸收到足够多的邪灵就会再度冲破封印与冰灵结合。到时候定会天下大乱。关于你体内的冰灵我也无可奉告。但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你是人类和精灵的后裔,你是我的希望,也是你父亲的希望……”

    母亲的脸随着结束的话逐渐变得弯曲,最后化为白色的灵魂,涌向那火与空气的分界线,湮灭了。我拼命的想拉回我的母亲,可我的收只是一次又一次徒劳的落空。

    对于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我一无所知,因为他从来就不怎么和我说话,每次我要求他陪我玩的时候,他总是冷冰冰的让家里的婆婆陪着我。直至十九岁之前一直这样。可这也不是他牺牲掉我的性命来求得安宁的理由。还有这帝国的子民和那些使臣,每次我回想父亲囚禁我那一瞬间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着自私、悲怨、恐惧和少的可怜的同情。当高耸的石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父亲的目光才开始在那条缝隙中有略微的挣扎。

    但我还不是被遗弃了,不是吗?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在我没有记忆的时候杀掉我不是更容易一些吗?虚伪!

    可能是体内封存冰灵的缘故,它感受到我的肉身不足以抵抗这乱魂冢的高温,亦或是结界造成的吞噬作用。

    随着我失望的眼泪砸到地上,瞬间绽放出数不胜数由冰片结合而成的彼岸花,让人舒服的温度扑面而来。我感到自己的胸中有东西在不停的撞击我的五脏六腑,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凌驾在这层层乱魂之上,头顶就是火与空气的交界线。

    四面八方朝我涌来的黑色与白色灵魂似乎是被什么无形的屏障阻挡。我胸中一阵剧痛,像是要撕裂了我每一寸的肌肉,心脏猛地一收缩!此时外界的所有可见物体都停止了运动。我用双腿作出游泳的姿态向前滑动着,刚要去触碰那漂浮着的游魂,瞬间“嗡!”的一下!有股巨大的寒气从我的胸口喷涌而出,扩散的气浪摧毁了周围的一切,游魂早已灰飞烟灭,头顶上方的结界更是被扭曲然后碎裂成无数透明的碎片顺着气浪纷飞而上,那火红的热被爆破而出的气浪挤压成一个大大的火团。所有的变化只不过眨眼间开始、吐息间结束。

    我落回地上,猛力的一跃,冲破所有的禁锢,狠狠的砸在了断魂崖岸上,石头和尘埃瞬间惊起有落回原地。溢出我身体的寒气层层包裹着我,形成难以击破的屏障。

    我向那高高耸立的石门缓步走去,空气中的水滴凝结成坚硬的冰片为我制造出一身华丽的铠甲。仿佛我心中的野兽知道我即将回归原本就属于我的冰冷世界。

    帝都大殿

    城堡辉煌的大殿内,大祭司面露一丝恐惧,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紧握法杖、双眉一紧,嘴里念动着冗长又复杂的咒语。突然停下来!大祭司双腿一软,要不是法杖支撑早已瘫坐在地。

    大祭司强振作着缓过神来,三部并成两步快步走向国王的寝宫。

    国王一早就传令今日不面见任何人,但此事非同小可,大祭司管不了那么多,夺门而入,只见国王正一丝不挂的站在金色地毯正中央,正跪在地上的萨拉公主由于受到惊吓,向后瘫坐了下去,嘴角溢出了白色粘稠液体,那女子的右手双指还都忘记了从双腿之间拿出来。

    国王和侍女吃惊的瞪着擅闯者,大祭司也看的两眼发至可能是从没见过这种激烈的情景。也不过几秒钟,国王反应过来,急忙拾起衣服披在身上,“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我的命令吗!”国王一脸尴尬的叫喊。

    大祭司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但也无暇回避,走上前去侧在国王耳边急促的说:“魔物已经开始躁动,就在刚刚不久之前,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被激活。”

    国王一把推开大祭司,一脸不耐烦的说:“魔物的头儿都被我封了,几个小喽啰又何必大惊小怪!快出去,净坏我的好事。”他转身抱起侍女走向他镶满黄金的床卧。

    大祭司看着国王怀中的女子眼里透露着白色漩涡,若隐若现。

    不为人知的是,甚至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不知晓,自从国王率军封了双生梦魇之后痛失爱妻,心痛欲碎,从此不再像从前那样治理国家,管理朝政,他深深地迷上了一个声称来自萨拉城堡的公主,隔三差五就将她带回寝宫,不管子民、不管使臣也不管自己的儿子。他变得戾气满身,眼睛里除了自私就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暴戾。

    子民和使臣平日里对他恭敬,一是欣慰他曾经的勇敢与博爱;二是惧怕他不可逾越的无上权威。

    大祭司深知这不只是简简单单的警示,而是黑暗之前最后的黎明。

    大祭司和别的普通人不同,他是人类中唯一可以掌控着强大白色魔法的守护者,像这样的守护者整个帝国一共有五个,他们分别驻守在五大主城。虽然都掌控着强大的白色魔法,却有强弱之分,从高到低分别是一度银白祭司、二度银白祭司、三度银白祭司以此类推至五度银白祭司,他们和国王几乎是平起平坐共同守护着整个帝国的安危,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

    一度银白祭司不得不自己召集其余所有祭司共同商讨此事。

    在修炼圣地白魔法森林,五位大祭司相视而坐,由于只能感应到能量的异常躁动而难以确定其来源究竟何处,他们最终决定检查无尽深渊中的火灵封印。

    五支长短不一的法杖共同挥向五人的中心正上方,他们一同念动相同的咒语,共鸣声振掉四周树木的叶片,聚集了足够的魔力之后,白色光团一同从法杖的顶端喷射而出,最终汇集在一起变成一道巨大的破空之门,周围落叶随之层层包裹、舞动着。短时间内强大的白色魔法将时空扭曲,逐渐向内凹陷,随着最后一句咒语破口而出,整个森林都被这强光笼罩和吞噬。

    五位祭司顺着制造出的破空之门来到了无尽深渊谷口。

    五位祭司望着这空旷的大地,乱石丛生,不见一丝生机,阳光都难以逃脱黑暗的强大束缚,每一具尸骸都化为白骨与这黑暗融为一体,当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换回如今这可怜而又短暂的安宁。五位大祭司共同颔首向死去的亡灵致敬。

    三度银白祭司使用白色光魔法制造出一个漂浮着的光团来指引大家走向封印火灵的伏魔塔,无论是前进或者后退只要一离开这光团便都会落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他们被层层的黑笼罩着,渗入骨头里的恐惧即使是人类当中最强的大祭司也得谨慎行事,因为这无尽深渊的最底层核心的地方传说驻守着一个象征着黑暗的神。任何擅闯者都将被吞噬,当年封印火灵的时候是玛德琳冒着生命的危险使用精灵特有的光系魔法勉强镇住了黑暗守护者的吞噬。

    五位大祭司靠着光团指引缓步前行,生怕有多余的丝毫震动,除了脚步声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随着黑暗的深入,他们隐约看见前方不远处闪烁、跳动着微弱的火光。

    慢慢地脚下的石子开始号叫,耳边的风也越来越锋利,若是普通人来此,定会被这号叫的石子送进谷底,被这锋利的风割破喉咙。逐渐火光越来越明显,由闪动变为舞动,更加耀眼。

    走近伏魔塔,五位大祭司分散接着光团的指引检查封印时留下的图腾,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而此时祭司们依然能感应到那股力量在躁动着而且愈来愈强烈。

    不!是又混入了另一股力量!

    祭司眼前一黑!无论是光团还是火灵发出的火光都瞬间泯灭,消失殆尽。

    “不好!是冰灵!我们误判了!准备破空之门回城!”一度银白祭司连忙召集其余祭司准备启阵,可谁知道他们已经被黑暗重重笼罩……

    帝都城门外

    带着对父亲深深的失望,我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将冰封,我要让那些愚蠢的人们知道,他们的自私、恐惧与冷漠在我的面前是多么的渺小与可悲。

    城墙上的士兵竟然大胆的直呼我的姓名,没了父亲的庇护我就这么的卑微与令人厌恶吗?

    “开…城…门…”我冰冷冷的声音让花儿低下了头、让草丧失的生命力。

    那士兵恐惧的像个小丑,就算召集了帮手又奈我何,“快来人呐!那个怪物回来了!准备放箭!”人就是这样,在恐惧面前,那肮脏的本性就像那万支箭凑成的雨一样锋利喷射而出,毫无保留。

    城墙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加排列有序的弓箭手拉弓又放箭、又拉弓又放箭,原本是对准魔物的,现在却对准着我。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狰狞的,训练有素也只不过是给恐惧披上了一层又一层厚重的盔甲。一旦被我突破,那内心的恐惧便会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飞驰。

    我张开双臂,召唤着在我体内沉睡多年的野兽,寒气从我的心脏开始蔓延扩散至全身直至溢出体外。我能感受到我的脚下、四周甚至每一个角落都存在着可以被我利用的水分,我闭上双眼集中注意力,将寒气注入大地、注入空气、注入敌人的血液中。

    睁开双眼,被冰封的箭雨真如同即将落地的冰雹,我猛地挥起双手,将深埋地下的冰刺全全带出地面刺向士兵和这万支向我射来的倒刺箭,就在一瞬间,都破碎了,我喜欢冰与冰之间发生强烈碰撞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我还喜欢士兵们的惨叫,我用他们身体的血液制造出冰刺,刺破他们的血管、挤碎他们的内脏,这样的瞬间死亡才会猝不及防的永别这个被玷污的世界。多么完美的解脱。

    我并没有连同城门一起破坏掉,因为泥土才是全天下最无辜的东西,它们的辉煌只不过是见证着一代又一代人性的肮脏。

    我每踏出一步,脚下就会多一步冰封,我要踏遍这庞大的帝国,我要用冰来净化这个世界。

    城中子民见了我那异样的眼神已经和当初囚禁我时的有很大差别,现在只单单剩下恐惧一种,在恐惧面前,任何情感都不堪一击。

    母亲说城中的子民是无辜的人。可是我见他们落荒而逃的表情是每一个都显得那么地独立而自私,他们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宁愿踩死别人的孩子;城中自称无所畏惧的权贵人家在灾难降临时还没一个乞丐勇敢;我抢走了战士们的食物,当他们饿的受不了的时候连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战马都吃,甚至是同类。

    我丝毫不觉得他们有半点无辜。在有灾难的时候他们靠着军队靠着国家,一旦都靠不住的时候他们一样会踩着我们的尸体去逃命。

    时隔三年,我又见到我的父亲。他身边站着一个妖艳的女人,时隐时现的白色眼球格外的引人注意,但是更让我注意的不是眼睛而是她怀中抱着的小男婴。

    “父亲…好久不见…”我盯着那男婴用让人寒战的声音刺头父亲的耳膜。面不改色。

    父亲露出夹杂着喜悦和憎恨的复杂神情朝我走过来,“小北”我缓慢地抬起右手隔空用冰隔空抓住父亲的脖子让他强行跪倒在地。

    “有什么话…十九年不够说…要等到今天!”

    “父王也是情非得已呀,我有苦衷,你听我…”没等他说完我就掐住了他的喉咙,殿内使臣见如此情景,都落荒而逃,没关系…我要的…只是这对贱人的命。都走吧,你们的主子马上就会变成我了。

    那妖艳女人放下孩子幻化出精灵长弓,射碎了父亲喉咙附近的冰块,之后又瞄准我射出致命一箭。

    “你算个屁!我和父亲说话还轮不到你!”

    我制造出了一个坚硬而透明的结界困住了那妖艳女人,总算安静了……

    我捡起小男婴,那女人更是加倍用力的挣扎着要出来与我对质。显然,那是徒劳的,没人能从我的结界中逃出来。我要慢慢的欣赏这个小男婴。父亲看着我的眼神中又多出了我曾经是那么奢望的怜爱!唉…一个刚出世的婴儿,我真的狠不下心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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