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是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也可以变相理解为是我故意拖着他,不让他回来。5s”
白却秋可以说是很嚣张了,仰头看她的眼里,满是得意,还有着一丝嘲讽。方含枝虽然心里不满着,但脸上依旧一抹轻笑,她有什么可被嘲讽的?
“我除了说你的年纪大以外,有跟你抢男人吗?”她说着笑出声,即使眼神可见的在变冷,“你要是有本事就赶紧说服他离婚,到时你正好上位,也不用这样天天想着跟我示威了。”
白却秋没有像上次那样沉不住气,相反她的神情犹在,只是说话口气变慢了不少:“没想到,你还真挺绝的嘛……”不着痕迹地掩下手机,她今天上门,果然没错。
方含枝不想再说什么,撇下一句话:“行了,再见。”
说罢,十分不给面子地直接关了门。
随后,方含枝开始了怨妇模式,用力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她直接满屋子乱扔:“该死的沈祁之!”
她当他这些天多忙呢,原来是和红颜知己各种嗨啊!而这女人竟然第二次上门来挑衅!怎么着,他自己不把事情挑明就都留给女人来做是吗?!虽然她嘴上功夫是从来没有输过人,但想想就好气啊!
行吧,既然态度表得这么明,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她现在想最后爆一次粗口,沈祁之,我去你丫的!
而沈祁之这头,一连几天从医院出来就一直呆在文衷安那,来了也不说什么正事,不是和孩子玩就是盯着手机看,绝口不提她那娇妻。
“你这是怎么了?”文衷安总觉得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让人好不舒服,“真不是和你家娇妻吵架了?不是被驱逐出门?”
真是奇了怪了,这问题他从三天前就在问了,这男人愣是不提这嘴,每次都直接假装没听见略过,太不对劲了,他沈祁之什么时候是会逃避事情的人了?
沈祁之点了根烟,直到那第一缕白烟从鼻腔内呼出,才皱着眉头说:“没吵架。”
文衷安见他心情不好也就没掐掉他的烟,反倒叹了口气:“那你这天天不回家算啥事?要真有问题也可以说说,再不然我让以晴去帮忙开导开导。”
男人一听抬了头,仿佛这是文衷安这些天来说过的唯一一句有用的话,许久,缓缓开口:“你们领证多久办婚礼的?”
“其实这事有点突然,那时候我一心扑在事业上,要不是以晴突然怀孕了,我不会突然想结婚,而既然要结,当然是越快越好,那时候我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婚礼啊蜜月都是奔着投胎的速度去的。”
“你老婆呢?什么意见?”那日方含枝皮肤被炫美花色映衬得洁白如玉的模样又浮现脑中,那淡然得不能再淡的神情让他心下一紧。
“她那时候确实比我还纠结,大学刚毕业,没想到怀了孩子,不过婚礼这种事,她要真操心起来了可就当成命来看了,重要的不行,后来算是有了个较为满意的难忘婚礼,我现在想想,我老婆是真的好啊……”
他沉默不语,文衷安也猜个大概:“怎么?你家娇妻不想办婚礼?”
一声叹息,无奈得紧:“她不是不想办,她是不想让人知道。”
“恩……你也站人家位置上想想嘛,你这又是前辈又是领导的肯定给人家不少压力,不想公开也正常,倒是你,一声不吭往我这跑都不回家的,多不好。”
说到这,他嘴角勾起一抹似嘲似讽的笑:“只是你觉得不好。”
冷清的未接电话和聊天会话框都在告诉他,管你回不回来,她方含枝都不在乎,又或者他不在,她能过得更舒坦点。
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他的思绪放空,女人的影像在渐渐模糊。
突然,手机一个震动,他一怔,迅速打开,毫不例外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盯紧了消息列表里的那句话。
“我先走了。”
文衷安点点头,恨不得拍手叫好,这心情不好的家伙把自己的低气压都给带起来了,还是赶紧恢复正常地好。
沈祁之回来的时候,方含枝正在看电视,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十分慵懒舒适,只是那目光涣散,似乎根本就没有聚焦在电视上。
看到他,也只是微抬头:“你回来啦。”然后瞥一眼时钟,八点……今天怎么这么早?
忍不住往他身上多瞟了一眼,却发现他也在看自己,这下她不自在了,迅速收回目光,继续看不知道播到哪里了的电视。
心里的两个声音不停地在打架,她已经烦了一整天了!
一个说:早出晚归!和女人鬼混!脾气古怪!又没感情!这种男人留着干嘛?!
一个又说:这个各方面指标都超合格线一大截的男人人前斯文儒雅,人后对你各种迁就宠爱,情侣都不见得顺风顺水,这都结婚了,有点波澜也是应该的!
但其实她更倾向于第一个说法,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叹了口气她把头埋进抱枕里,没错,那些被她扔的满地都是的抱枕最终还是被她一个一个收拾回来了,毕竟沙发这种东西,没有抱枕不行。
“啪。”一声干脆,电视被关了,她听见他清冷的声音响起:“想睡觉就回屋。”
她看过去,对上那深邃的眼眸,那眼睛肉眼可见的疲惫不少,布满的红血丝似乎在告诉她,爷最近很累。
她不想想,他累啥,陪女人潇洒有啥好累,要真累的话,恐怕是同时陪多个女人潇洒吧……不过沈祁之应该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不对……她又没多了解他!干嘛这么笃定?像这种有钱又有颜的男人,十个八个花!
“还不困。”她呢喃一句,依旧趴在沙发上不动弹。
男人走过来,不由分说地直接将她翻过身来后打横抱起,她惊了一下,赶紧抓紧他的衣服,这……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这男人了,那疲惫的双眼和下巴布满的胡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老了些,却莫名的更加男人了……一不心她又看呆了。
沈祁之稳稳当当地抱着她,轻轻地将嘴唇碰她的额头,声音沉沉:“想我吗?”
她回过神,许久都说不出话,想吗?想的吧,想打死他,想骂死他……
被轻柔地放在床上,她的心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这些天他第一次这么早回来,还对她这么温柔,是咋回事……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啊?”
他一顿,回首:“忙完了就回来了。”
“正好,我们谈谈。”
男人脱了衣服,走进浴室:“洗完澡再说。”
这对话是多么的简单啊,字数少的可怜不说,连情绪都平淡得不值一提,沈祁之对她的态度,似乎真的变了……
白却秋的话她本不应该信的,可沈祁之这些天确实是可疑得很,算了算了!方含枝你要就干脆一点,不要乱想了!
想罢,她赶忙从床上起来溜去客厅,毕竟这事放床上讲太不靠谱了,沈祁之出来的时候看不到人,也跟着来了客厅,方含枝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多久没看到他的肉体了?那爆着满满荷尔蒙的流畅的肌肉线条印在眼前顿时让她忘了手上所有动作,这丫……干嘛不穿睡衣!
“你想谈什么?”直接在她身旁坐下,男人自然地伸开手臂将她拉进怀里,方含枝的脸直接贴上他那还略带水珠的胸膛上,热与冷想贴,一种难言的暧昧感迸发出来,让她羞红了脸,赶紧从他怀里挣出来。
男人原本有些轻松的脸色转而阴沉,却在看到她两颊的红晕后又缓了神色。“怎么了?”
“我、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我们,是不是不用真的因为一个结婚证就这样绑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中心思想给说了出来。
沈祁之眼里的阴戾更甚,叫她看了浑身不自在,赶紧继续说:“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们不是那种特别适合的人,哪哪都不搭,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也做不了一个完美的妻子,所以我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找另外的可能……我真的想了很久,特别是今天,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他眼神定定地看着她,眸底凶潮暗涌:“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她没敢看他,说:“不管你想要什么,显然都不是我可以给的了的,更何况……这个婚姻本来就有点突然,我想,即便现在结束,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照他的近况来看,他不应该也是期待早点结束吗?虽然吧她心里会有点难受,但相比较自由,那点难受可以忽略不计。
男人突然轻笑,伸手触摸她的脸颊:“所以呢?你是想和我离婚?”
没有哭,没有闹,也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就是简单的想离婚?他这个娇妻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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