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醒,苏紫沫也没办法,想把他弄下床再说。
结果,她手刚一触碰到他的皮肤,指尖上传来的滚烫感弄得她心上一个哆嗦,她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身子,简直烫的惊人。
“怎么办?夜曜你发高烧了。”
夜曜还是闭着眼睛,十分痛苦的样子,脸色也苍白的很。
苏紫沫看着他虚弱的样子,一种不太好的想法萦绕在心头。
他会不会死?
她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容薇端着早餐叫了半天,美丽的面容带着愠怒,“沫沫,你在房间里究竟在干嘛?再不开门,我就……”
门突然打开,把容薇吓了一跳,漂亮的眼睛瞪着她,“你吓死我了。真是的,大早上你墨迹什么呢,也不开门。”
容薇端着早餐进屋,余光扫到床上时,手里的早餐直接翻在了地上,她被窝里竟然躺着一个人,“沫沫,你……”
夜曜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剧烈的痛意刺激醒的。
那双狭长的凤眸睁开,目光垂下,是夏寞正带着口罩和手套,应该是在给他的腹部伤口做消毒工作。
“曜,你醒了。”秋殇赶紧迎上去,夏寞闻声也抬起了头,焦急的问,“曜,你伤得很重,我们要不要带你回总统府修养?”
夜曜眨了眨眼,寓意不言自明。
“苏紫沫呢?”他沉沉的问,惨白的薄唇有些起了皮,嗓音沙哑无比。
秋殇和夏寞对视了眼,秋殇皱眉回道,“她好好的!在她家里呢。”
似乎知道他担心什么,又解释说,“放心吧,我们没有跟苏紫沫暴露你的身份,只解释说我们都是军人,出秘密任务时受了伤。而且她们家也保证过了,对此事,绝对会保密的。”
睫毛轻轻的抖动下,他随后就吩咐,“去把她叫来,以后让她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秋殇和夏寞对视了眼,夏寞皱眉,似乎在顾及什么,“曜……还是回总统府吧,阁下若是知道知情不报,会怪罪的。”
“快去。”夜曜威眸眯起凌厉,不怒自威。
秋殇看了他一眼,怕他动气对伤口不好,只好去了。
房间静了片刻,夏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给他仔细消毒换药,“曜,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丫头了。”他问。
夜曜闭着眼睛,良久,他才开口,“记得我曾经提过的那个小女孩吗?”
夏寞一愣,抬头看向他,一脸惊愕,“是她?”
夜曜没说话,夏寞知道了,就是她。
夏寞心绪有些复杂,片刻,他还是尽职劝慰道,“曜,即便她救过你,可是报答的方法有很多种。你是总统唯一的儿子,你未来的婚姻,背负的是责任。”
夜曜睁开眼眸,目光出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脑子里的记忆碎片,凌乱的交织。
多年前……
大雨滂沱,郊区外的丛林处,一个小小的男孩奄奄一息的躺在泥泞的路边,大雨中,他疲惫的睁不开眼,意识混沌,小小的身子越来越冷。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必须要逃出去。
那时候,他的父亲还不是总统,副总统,而是帝国的一位国防部高官。因为得罪了道上的人,所以,他被绑架了。
但是,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机智,逃了出来。只是,他又饿又累,实在是跑不动了。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雨幕中飞快的驰过,溅起一米多高的水花,后座上坐着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孩,圆圆的脸蛋,白皙的皮肤,嫩藕般的小手。
突然,本就飞驰过的车子,迅速的倒退回来,后座上的车门打开,短短的小腿从车上跳下来,一双银色的皮鞋被泥泞的弄脏,匆匆跑向了路边的那片杂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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